李长天坐在老道正对面,这么想着,我跟他换了个位置,打算和老道套套近乎。
“道长,你这是要去哪啊?”
那老道瞥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有些故弄玄虚地说道:“自然是去小友要去的地方了。”
“你知道我要去哪?”我心中一动,这老道不但能看出吉凶来,还能掐会算,莫非真是碰上高人了?
“废话。”老道翻了个白眼,高人风范全无,“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了,我能不知道你要去哪?”
“也是……”我悻悻地笑了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五点钟。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离终点站起码还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中途怎么可能一个站点都没有。
“你们谁有列车时刻表?”我问道。
李湘灵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我,我对着车票上的车次找了一下,南阳之前的那一站叫卢诃。
我看了老道一眼,起身去找乘务员问了上一站是不是卢诃。
“小伙子,坐过站了?这可麻烦了,到终点站得四五个小时呢,你只能到了南阳再坐回去了。”乘务员略带怜悯地说道。
按理说,五小时的路程肯定会途径别的城市啊,哪有直接就剩下的终点站的。
我往回走,车厢里的人倒是不多了,好多座位都空了下来,这节车厢里也就剩下我们这六个座位还是满的,墨镜女人和精英男也是去南阳市。
晚饭我吃的方便面,那个老道可怜兮兮地一直看着我,我让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给他也买了一桶。
“嘿嘿,年轻人,你心地善良,这么体恤我老人家,以后会有大福报的。”
我也没把这种场面话放在心上,同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个老道一点高人的样子都没有,不会真是个骗子吧。
他说墨镜女人有不祥之兆,是不是因为看着墨镜女人有钱,所以例行骗一下?
我突然想起,紫嫣之前说看到老道周围有白光,是个有道行的人,叹了口气,把心中的疑虑压了下去。
管他怎么样呢,反正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把这件事放到一旁,我想起这辆火车奇怪的行驶路线来,问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辆火车从上一个站点,一直到终点站南阳,中间根本没有别的停靠站点了。”
“有什么不对吗?”李湘灵反问道。
“当然不对了,你想想,将近五个小时的路程,怎么可能全是在荒郊野外,正常来说肯定会在别的城市也有站点啊。”
“可能确实没有吧,这能有什么问题啊,你是不是最近太疑神疑鬼了些。”李长天这个没心没肺的富二代更是直言道。
墨镜女听到这边我们的对话,不屑地笑了一声:“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看到点什么和他们乡下不一样的,就开始一惊一乍。”
“你说谁呢?”
墨镜女人指桑骂槐的一番话,彻底惹毛了李长天,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车厢里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乘客全看了过来。
“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李长天这时候也不在乎别人是不是看热闹了,隔着桌子一把抓住墨镜女人的衣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打女人?”
我没有阻止,李长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虽然有些富二代的脾气,但是从来不打女人,做事有他自己的身份。
这个墨镜女人一直在找茬,接下来还有一半的路程,难道我们要一直忍着吗?让李长天吓吓她也好。
“你干什么!”墨镜女人尖叫起来,想把李长天推开,但她一个女人的力气哪能比得过李长天。
“车厢里这么暗,你还戴着个墨镜,别是丑得见不得人了吧!”李长天说着,伸手想把她的墨镜给摘下来,没想到墨镜女人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挣扎地更激烈了。
“滚开,信不信老娘报警!”
李长天本来就是想吓吓她,也没真想把她怎么样,本来已经打算放开她了,没想到她情急之下,抓起身边的皮包就往他身上砸。
这么一砸不要紧,疼倒是不疼,可包里的东西全都散落到地上。
口红、粉底、手机、钱包……
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灰扑扑的小罐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乍一看上去不觉得什么,但一直盯着那个小罐子看,一种强烈的不安就会慢慢从心头升起。
我移开视线,心头的不安马上消失了,如果不是头上冒出的冷汗,我都会以为刚才的感觉是错觉。
我本来还想再看看那个小罐子,墨镜女人慌乱地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包里,对精英男和老道说道:“起开。”
两人给她让出了地方,她拿着包走了出去,还骂骂咧咧道:“妈-的,老娘真是他妈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你们这几个粗鲁的乡巴佬,老娘不在这待了,去你妈-的吧!”
“姑娘,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贫道看你浑身冒着黑气,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到时候死了,就只能向阎王老子去哭了。”老道吸溜一口方便面,擦了擦沾在胡子上的汤汁,说道。
“滚啊!现在骗子都这么没有职业道德了吗,张口闭口咒人死,我看你才是要死了,你们全家都要死了!”
墨镜女人破口大骂,转眼看李长天握着拳头要过来,也不敢多待了,又撂下一句给她等着的狠话,就去了另外的车厢。
“唉,命数,命数啊!”老道摇着头叹了口气,往墨镜女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吸了口面。
“那老道说的没错。”紫嫣坐在我腿上,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紫嫣说的,我们的气也消了,干嘛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现在是信息时代,我们坐着玩手机,李长天和李湘灵时不时秀秀恩爱,我也有紫嫣在怀,也不觉得时间漫长。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火车里也亮起了灯。
“我去下洗手间。”我跟二人说了一声,紫嫣自然不可能跟着我,而是坐在了我原先坐着的位置上。
厕所里一直显示着有人,我在离厕所最近的座位上坐着,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吧,里面的人还没出来。
他是掉里面了吗?我快憋不住了……我刚打算去下一节车厢的厕所,门就在这时候打开了。
也不知道是该说我们太有缘了还是怎么样,走出来的这个人,正是墨镜女人。
我匆匆看了她一眼,冲进了厕所,她的口红颜色又深了点,别是在里面顺便还补了个妆吧。
把自己的小兄弟释放出来,扶着它放完水之后,我长舒一口气,浑身上下顿时轻松了许多。
洗了洗手,我准备从厕所出去,推了推门。
推不开?
我把门把手往下按,又用力推了推门,还是没有推开。
我确定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脑抽没有打开反锁,结果却是已经打开了,我第三次推门,任我用尽力气,门还是纹丝不动。
门外有一股力量阻挡着我,让我没办法把门打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顶住了门一样。
我不死心地推了又推,还是失败了。
会不会是那个墨镜女人从外面挡住了门?想起刚才与墨镜女人擦肩而过,我不禁恶意揣测到。
我拿出手机想给李长天打电话,让他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
虽然是在火车上,但是之前我在座位上玩手机的时候,信号还是四格,流量也能用,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就没有信号了?
这时,窗外突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应该是火车驶入了隧道。
难道我就这样被困在厕所里了吗?
我不死心地给李长天发微信,结果还是如出一辙,消息根本就发不出去。
“开门啊,到底是谁在外面堵着!”我都快疯了,一边用吃奶的劲儿拿身子撞门,一边喊道。
外面还是没有回应,但在我每次撞击的时候,门都会出现一条缝隙,我心中一喜,肯定是从外面抵住门的人体力不支了。
我更加用力地撞着门,皇天不负有心人,门终于打开了,伴随着的还有一声什么折断的声音。
由于惯性,我趔趄着冲出去,撞到了对面的墙壁。
这时候,我突然看到地面上躺着一个女人,双目圆瞪,头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扭曲着,而她身边掉落着一副墨镜。
她就是那个墨镜女人!
我一惊,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相邻的两节车厢,临近这里的座位上都没有人,旁边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挡住门。
所以说,刚才挡住门让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出来的,就是这个墨镜女人?
或者说……是这个墨镜女人的尸体。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清楚地认识到,头能够扭成这个角度,除了脖子被折断之外,没有别的什么正常的方法了。
一个人断了脖子还能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我进入厕所之前墨镜女人还是活着的,出来后却看到了她的尸体,显然,她是在这段时间被残忍杀害的。
我上厕所的时候,隔着一扇门的地方正在发生着一起凶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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