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改变什么,众人只是看了陈西浩一眼,看到他瞪向王霞,有些疑惑他和王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有王霞本人和闵子豪,哦对,还有我这个“无意间”听到内情的无辜听众知道,陈西浩究竟为什么吃不下饭。
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太差了,这么一对比,闵子豪就没有那么脆弱。
一顿饭吃完,有几个人已经凑到了一起,显然是想要组队还是怎么样,不过这些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说实在的,虽然我知道这大致上是个什么游戏,但却从来没有真正玩过,摸到狼人身份说实话我也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是个小众身份,七分之二的概率,十八个人里面也只有四个,要与剩下的十四人为敌……紧张还是在所难免的。
而且不管是在自我介绍,还是吃饭的时候,我都发现那个叫张玲玲的2号妹子,也是我们四个狼人当中唯一一个女的,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依赖感。
其实这不难理解,毕竟在这四个狼人当中,我几乎是看起来最靠谱的那个了,不过等着晚上狼人活动的时候,我想我有必要和她说明一下,这样很容易暴露团队。
楼上一共有十八个房间,不用数,看上面的编号就行了。
每个房间的锁眼上分别都插着一把钥匙,我走到7号房间面前,拧了一下钥匙,门被推开的同时发出一声年久失修的吱嘎声,。
进入房间,我当然没有忘记把钥匙拔出来。
里面也就是普通的一个睡觉的地方,电视电脑是不可能准备的,就算有也没法联网,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面积不小,只是没有窗户,白天的时候也需要开灯,显得略微有些压抑。
就在我想要关上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七号兄弟,等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来的人不是我的队友,这一点我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就算张玲玲那种妹子都知道要和队友保持距离,避免抱团,不然一个身份暴露肯定会牵连到别的队友,其他两个人不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
但过来叫住我的这个人,居然是1号陈永发,那个自称研究微表情,犯罪心理学专家的人,这倒是令我十分不解。
他找我干嘛?
没等我细想,他笑了笑,张口就让我愣了一下。
“兄弟,你是狼人吧。”
“你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我还觉得你是狼人呢。”我来不及思考,如果发愣的时间太长,几乎和承认了自己是狼人没有什么区别。
说完,我皱着眉,露出一脸反感的表情,打算直接关门。
陈永发腆着张脸把脚卡在门缝里:“别别别,别急着关门,我就是随口说那么一句。”
“你该不会把这套说辞在每个人面前都说过了吧?”要真是这样,今晚我们狼队不杀他,他这手仇恨拉的,明天除非他报出自己的神民身份,否则绝对会有大把的票砸在他脑袋上。
“没有没有,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干这种引起公愤的事。”陈永发连连摇头,“下面那群人都开始结盟了我看,你自己上来,难道没有结盟的想法吗?毕竟这个游戏想要获胜,首先要保证自己别死了。”
我心中一动,确实是这个道理。
脱离工作的条件是获胜阵营当中活下来的,也就是说,无论是晚上被杀死还是白天被公投出局,死了就是死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之无关,就算其所在的阵营最后取得胜利,也没有办法复活。
所以在这十八个人全都健在的第一天,最令人在意的并不是找出狼人,而是如何保证自己晚上不被杀死,以及白天不被投票出去。
那些摸到神牌的自然可以亮明身份,保证自己不被票出去,但是这样一来,他们要迎接的将是晚上来自狼人的杀戮,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尽可能地与更多人合作,保证在不表明身份的情况下,也不会被投票出局。
我失忆以前一定是个很聪明的人,这一点李长天也跟我说过,但自从我失忆后,我并不能感受到一丝一毫他们口中的智商,这种燃烧脑细胞的游戏显然不适合我。
“所以你过来是想找我合作?”我没什么想法,瞥了他一眼。
“对,我是这么想的,刚才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你不是狼人,我是一张神牌,自然也不可能是狼人,咱们可以互相信任,等着白天投票的时候,谁也不投谁,怎么样?”陈永发点头说道。
“好啊。”我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朝他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哈哈,爽快,合作愉快!”陈永发与我握了握手。
陈永发离开后,我关上门,坐在床上。
我当然不会傻了吧唧相信他的鬼话,他对我说的这番话,就算没有对每个人都说过,肯定也和不少人说过了。
如果他以为这样的话就能安全,那他估计会死得挺快。
床头柜上面摆着一张黑色的牛皮纸,上面印着花花绿绿的东西,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游戏规则。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我都做好了不知道详细规则,等着晚上狼人活动的时候和队友请教的准备,就看到了这么一张纸。
估计每个房间的床头柜上都会放着这个。
本场狼人杀的配置是十八人,四个狼人,六个村民和八个神民。
八个神民分别为预言家、女巫、守卫、爱神、狂信徒、村长、咒神、猎人。
预言家可以在每晚查验一人,并知晓他的身份是好人还是狼人;
女巫有一次救人的机会和一次杀人的机会,只有首夜可以自救;
守卫可以选择夜里保护一个人,如果狼人想要杀他的话就会失败,不可以连续两晚保护同一个目标;
爱神可以随意选择两个人结为情侣,情侣的一方死亡,另一方跟着殉情,如果情侣的一方有狂信徒,则情侣与爱神共同成为第三方,狂信徒拥有杀人的能力,全场死光只剩下三方即可获胜;
狂信徒在第一天夜里随意选择一个人,让其作为自己的信仰,信仰的人获胜,则狂信徒也跟着获胜;
村长在夜里拥有两条命,狼人杀两次才能杀死,如果在白天把村长公投出局,则所有神民失去技能;
咒神在夜里可以发动诅咒技能,连续两夜诅咒同一人,这个人就会死;
猎人在夜里被选为杀害目标或者白天被公投出局,可以选择一个人和他一起死,被女巫毒死或者咒神咒死不能发动技能。
狼人的获胜条件是杀死六个村民或者八个神民,好人则是要找出所有狼人并消灭。
看到获胜条件,我松了口气,我还真怕要干掉所有好人呢,因为这场游戏一天算一轮,离月底聚会剩下的时间满打满算还有六天,杀掉所有好人的话,显然会错过委托。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得谨慎一些,毕竟好人不可能把身份全都明出来,我只能观察谁是村民,谁是神民。
晚上只挑着村民杀显然是说不通的,不说别的,就说这个预言家,是必须要干掉的,不然留着他,让他查遍全场的身份吗?
我有些头疼,一度想放弃思考,但一想那三个貌似坑比的队友,我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颇有一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受。
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在外面能够听到楼下的说话声,进了房间关上门,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想到晚上十二点到凌晨四点之间要去杀人,我打算先小睡一会儿。
刚一躺下,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暗骂一句又特么的是谁啊,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南远。
“有事?”想到他和我不在同一个阵营,我的语气有些冷了下来。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说到底,我还是有些心理负担的,这种心理负担越是与他接近,就越是严重。
“黎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啊。”南远苦着脸,皱着眉头,语气居然有些委屈。
他以为我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其实并没有,在这种谁也没法相信谁,连组队契约对杀队友都没有限制的情况下,对一个不熟悉的人有所隐瞒,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懒得解释,我现在甚至都不想见到他,我自认不是个重情义的,和这个认识不久的队友也没有什么情义可言,可我一看见他,就想起我在大逃杀副本中,差点被猥琐男掐死,他疯了似的一刀又一刀把猥琐男的后背捅了个稀烂的场景。
可这并不是我放弃生存,直接自爆的理由,我没那么高尚,甚至有些卑劣。
我还是想活下去。
“你觉得我是一个被人骗过之后,还会继续容忍的人吗?”我冷着脸,指甲掐进手心里的疼痛遏制着语气的颤抖,既然他已经误会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去解释,直接翻脸算了。
“不是,我没骗你……”南远焦急地想解释,我连进门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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