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有没有发现我?
这些我都不知道,我猫着腰,往前面稍微走了走,蹲在两块铁板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虽然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遇到危险的话,紫嫣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身为男人的尊严让我不想什么都依靠紫嫣了。
我十分紧张,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个壮硕的身影走入我的视线中,我记得余下的五个人的体型都很瘦弱,不用说,这一定就是屠夫了。
眼看着他向我这边走来,离我越来越近,我想起当初玩游戏的时候,有一种卡视角的说法。
于是我围绕着那两个能够隐藏我身形的铁块,根据屠夫过来的方向慢慢移动,铁块正好挡住了我,使我一直处在他的视野死角当中。
屠夫在这里搜索了一番,我甚至听到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没有?”
可是他怎么知道这里一定有人的?
说不定是因为耳朵特别好使。
就在屠夫转身要走的时候,天公不作美,我鼻子一痒,一种要打喷嚏的欲望升起。
我赶紧伸手捏住鼻子,好不容易吧这种欲望给平息下去,却因为动作太大,手肘碰在铁块上。
妈的,疼死我了!
我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碰到铁块而产生的声音却吸引了屠夫的注意。
“嗯?哼哼哼……”重复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狞笑声,往我这边走来,“瞧瞧我找到了什么?一只小老鼠!”
“我靠!”
眼看着屠夫离我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我毫不怀疑他已经发现了我,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吐槽这浓重的翻译腔,跳起来转身就跑。
“咯咯咯,你就算再跑,也是逃不出这座庄园的,乖乖成为花草的肥料吧!”屠夫发出令人牙酸的笑声,挥舞着手中的大砍刀,朝我这边走过来。
他一步几乎能顶得上我两三步,我体力又不是很好,跑两步就开始气喘吁吁,以至于他与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还没干掉那个可恶的利维坦呢,如果在这里先被屠夫给干掉的话,岂不是太丢人了?
后面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阵破空声带着嗖嗖的寒风从我耳边掠过。
我一歪身子,就地一滚,堪堪避开屠夫那把开了刃,闪着寒光的大砍刀。
一下砍空,砍刀落在地面上,瞬间尘土飞扬,我不敢回头去看,换个方向继续拼命奔逃。
这时候我居然又想起那个装完逼之后,被追着打的某小说里的萧姓男主角,并与我现在的境遇作了一下对比,结果郁闷地发现,我现在好像更惨一些,只是出现了一个装逼的想法,还没有具体实施,就被屠夫撵得慌不择路。
前面出现了一个屋子的轮廓,我朝着那里跑去,屠夫在我身后紧紧追着。
身后再次传来那种风声,我眼疾手快往旁边是一滚,大砍刀擦着我身侧,又砍进了地面。
终于,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屋子跟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跑了进去。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游戏里面的安全屋,在这里不知道还适不适用。
对面还有一扇门,但我没有直接跑过去,屠夫在我身后紧紧追赶着,我要是一直跑,没办法甩开他,体力总有耗光的时候。
在两扇门中间的墙壁上,有一扇没有玻璃的窗子。
有个名人曾经说过,人,都是在绝境中成长的。
我跑到窗子旁边,身后是穷凶极恶想要宰了我的屠夫,没有任何犹豫,我用尽全部力气翻了出去。
在我翻窗的时候,屠夫又是手起刀落,这下我没有之前那么幸运,被砍到了胳膊。
鲜血飞溅出来,一瞬间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失声叫了起来,却让我好像磕了药一般,精神更加亢奋。
我回头看去,屠夫与我只隔着一扇窗,我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腐臭味。
“很好,小老鼠,你的狡猾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凶恶地看着我,转身离开窗子旁,打算从另一扇门里出来。
屠夫果然不能翻窗,游戏里安全屋的理论,在这里同样适用!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只是因为胳膊上的疼痛,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
屠夫果然从另一道门出来了,看到我还蹲在这里,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向我这边走来:“小老鼠,没体力了吧,没关系,我这就送你上天堂,不要怕,不会让你感觉到痛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条狗?”我喘着气,对屠夫说出了第一句话。
“什么?”屠夫暴怒着朝我冲过来,想来我的这句话让他的尊严受到了践踏,“我杀过的那么多人里,你是第一个敢对伟大的罗伯斯基这样说话的!”
“萝卜斯基,在我们东方,这就是跟旺财差不多的名字啊!”我一边说着,心里暗暗在算计着最佳的时间。
屠夫应该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我脸上嘲弄的表情,却让他更加愤怒,还没有走到我面前,就急不可耐地举起了大砍刀。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立刻杀掉你,我要把你的四肢一个个全部砍下来,然后让你活生生地痛死!”屠夫怒吼着,离我越来越近。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次我不敢在拖到最后一刻了,在屠夫离我还有两步距离,高举到头顶的砍刀将要落下的时候,我从窗户又回到了屋子里。
这个屋子之所以叫做安全屋,不是因为在里面就是安全的,而是在这里,可以利用屠夫不能跳窗的特性,永远都不会被追到。
“可恶的老鼠!”屠夫一下砍到窗沿上,窗户是石头的,摩擦之下产生了一溜的火花,在黑夜中及其耀眼。
趁着这个空当,我本来想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来包扎止血,但单手操作难度太大,这时候屠夫又从门里过来了,他快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从窗户翻到了屋外,屠夫一刀又砍到了窗沿上。
“啊,法克!”屠夫愤怒地把手从窗户伸过来,妄想要抓我,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我稍微离开窗子一段距离,就又把屠夫气得够呛,他嗷嗷叫着走了一段路,又从门里出来,我当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在他快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再一次从窗户翻进了屋子里。
如此反复,因为每次翻窗之后都有一段喘息的时间,我竟然也恢复了一些体力。
看着屠夫来来回回抓不到我,我终于体会到了,传说中遛狗的快乐。
“法克,法克!”屠夫不停地怒吼咒骂着,这时候,远处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们应该已经拆掉一个电机了。
屠夫不甘地瞪了我一会儿,又愤愤地骂了两句,知道再和我耗下去的话,等着另外的人把电机拆完了,他都不一定能搞死我。
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没敢立刻离开,万一这个屠夫还在暗处盯着我呢,我身上还带着伤,再被追的话肯定没力气再逃了。
还好那一刀没有看到动脉,更没有直接把我的胳膊整条砍下去,现在血已经凝固了,没有必要再去包扎。
可是我疼啊……之前太刺激没觉出什么来,直到我的精神稍稍松懈,才感觉到一阵几乎能够让我昏厥的疼痛。
之前太过惊慌,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房间里靠墙的地方,也有一个箱子。
我懒得站起来了,蹲着挪到箱子旁边,打开一看。
天不亡我啊,居然是云南白药!
我没有多想为什么西方副本里会出现云南白药,说不定,在这个副本的世界观当中,神药已经走向世界了呢。
这么严重的伤口,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不然看着也觉得害怕。
反正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怕有伤风化,把上衣直接脱掉,有一块碎布粘在伤口上,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撕下来。
真特么的疼啊!把碎布撕下来的一瞬间,血又开始流,刺激得我生理盐水差点冒出来。
打开云南白药,我往看上去十分恐怖的伤口上撒了半瓶,另外半瓶装进裤子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我可是想要搞死NPC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屠夫这样的战斗力。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点怂。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伤口给包扎上,我用牙齿和另外一只能用上力气的手臂,试着想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来,失败了,牙差点没给我崩掉。
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从衣服上撕下一条来包扎伤口的,原来都是骗人的!
可我云南白药都用了半瓶,要是不包扎的话,一出去岂不是都被风给吹没了。
我咬咬牙,脱下了裤子,然后又脱下了自己贴身不可描述的那一块布料。
好吧,其实就是裤衩。
这时候,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我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风吹蛋蛋凉。
随着凉风,还有两声女人的尖叫。
“流氓啊!”
“变态呀!”
我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一红一蓝两个少女,红衣少女捂住眼睛,蓝衣少女更是干脆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我,明晃晃地告诉了我,她们究竟看到了多么不忍直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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