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算了,别这么暴躁嘛。”坐在彪形大汉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打着圆场,她看上去一脸和善,然后对竹竿男慈眉善目地问道,“小兄弟,你别着急,慢慢想。”
“哦对,我想起来了,”竹竿男还是很紧张,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十八个人,加上这个桌子……这不就是狼人杀十八人场的标配吗?”
“狼人杀?”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
我没什么太大的感受,如果真的是狼人杀,就说明本场工作有着明确的规则限制,基本上不用动粗,那些道具啊技能之类的东西,肯定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使用限制,这种状况对我一个没钱买技能的萌新来说,还是比较有利的。
至于我的鬼仆也没办法发挥太大的作用,说实话,我无所谓,因为我并不喜欢暴露底牌,基本上看到我与鬼仆合体的人都死了,限制了也好,省得我一直依赖这种力量,而且与鬼仆合体杀人之后,我的内心总会升起一种难以控制的暴戾,一次两次给我带来的影响还不算明显,一百次以后呢?
我不敢说自己不会被这种莫名出现的感觉所控制,成为真正的鬼使——被鬼驱使的人。
这么看来,能够什么都不做,光靠苟着活到最后,竟然是最好的选择。
等着危及生命,实在不行的时候我再使用底牌干掉别人吧。
再回到这次工作中,竹竿男所猜测的狼人杀不是没有道理,我过来的时候,弄清目前状况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也在想,这该不会是要进行杀人游戏吧。
杀人游戏是一种很常见的桌游,一般来说都是三个警察三个杀手六个平民的配置,后来数了下人数明显多出了很多,才打消了对杀人游戏的猜测。
而关于狼人杀,我虽然没有玩过,但对于这个曾经风靡一时的游戏还是听说过的,身份要比杀人游戏多得多,可玩性也大大增加。
当然,在我失忆之前也可能玩过,但是让我给忘了。
我观察了一下听到竹竿男的猜测后,其他人的反应,玩过狼人杀,对这个桌游有所了解的人还真不少。
但这又有什么卵用呢?毕竟只是猜测,要我说,是狼人杀这种明显竞技游戏的可能性根本不大,为了愉悦游客而存在的这么一个生存游戏,再设定一个固定的获胜目标,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
下一刻,电视机突然打开,里面出现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看来已经有人猜出来了,没错,这次你们需要进行一场狼人杀,获胜阵营中存活的人可以通过这次工作。”面具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呈现出一种冷冰冰的金属质感,让人分辨不出性别和年龄,“你们现在可以自由活动,每一天为一轮,一直持续到其中一个阵营获胜为止,游戏从晚上开始,本场工作不记录游客愉悦值,只需要在狼人游戏中获得胜利即可。”
说完后,这个面具人也没说游戏规则,电视啪得一声关闭了。
我们十八个人面面相觑,纷纷是一脸懵逼的模样。
“我们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比较好吧,”一个梳着大背头,脸上笑眯眯的中年男人说道,“你们应该也都知道,狼人杀说白了就是个互相撒谎的游戏,事先互相了解一下,对好人而言也比较好。”
“你也说了,这是个互相撒谎的游戏,就算自我介绍,谁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坐在大背头身边的贵妇不屑地撇撇嘴,显然对他的智商很是不认同。
大背头皱眉:“不,这不一样,这样吧,我是一号,就由我先来。”
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一个漂浮着的编号,而自己的编号则是能够通过桌子旁边的贴纸来看,顺带一提,我是七号,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数字有缘,是因为我最近想看七龙珠的缘故吗?
“我叫陈永发,搞刑侦的,在海外留过学,主攻犯罪心理这方面,这也是我提议让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的原因,我先观察一下你们的微表情,等拿到身份,到了发言的时候,与现在的做个对比,很快就知道谁是狼人了。”大背头陈永发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有我在,这个游戏会变得非常容易,不记录游客愉悦值的情况下,我可以保证,起码会有十个人活下来。”
他的海口夸得不可谓不大,在临近大清洗的关头,还敢说在自己的带领下能让多一半的人活下来,他怕是个傻子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的身份为狼人。
我面色一动,用咳嗽来掩饰住自己的反常。
“你们的身份有没有发放下来?刚才有个声音告诉我,说我是村民。”我眨了眨眼睛,装得好像真的一样。
“我是个神民。”1号陈永发的笑容比起刚才更加浓郁,看上去信心十足,好像真的拿到了一张可以带领所有好人走向胜利的神牌,他看了看挂钟,“狼人在晚上才能杀人,现在距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其他人应该也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听到一号陈永发自爆神民的时候,暂且同意了他的提议。
自我介绍就自我介绍吧,虽然看起来有些蠢,但总比一盘散沙要好。
“好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下面就按照数字顺序介绍吧。”
这个陈永发真的蠢,一上来就说什么微表情心理学,他如果不是狼人的话,恐怕会成为狼人今晚的第一个盲刀目标,如果今晚他死不了……那当然就可以把这个逻辑给说出来,诬陷他出局了。
2号是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妹子,并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比较惊艳的感觉,但她的相貌及其柔弱,很容易激发出别人对她的保护欲望。
“我叫张玲玲,十七岁,是个高中生。”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声音有些小,柔柔弱弱的,畏惧地看着我们,“我的身份是村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但显然,她这一套只能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对女人并不适用。
“谁特么的想死啊,还几把求我们别杀你,说得我们全是凶手一样。”3号看起来也很年轻,长得挺好看,穿着齐b小短裤,一头短发刚好到耳朵旁边,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也不知道是她过来之前就在嚼,还是过来之后才开始吃的。
“我叫王霞,没啥特别的技能,既不像一号大叔那样可以看出别人是不是在撒谎,又不像二号这个绿茶表一样装特么的可怜,说实话,能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凭的是什么鸟运气,还有这个二号,自我介绍就自我介绍吧,非得把年龄带着说一句,还高中生,告诉你,你这种的在我们学校一抓一大把,全都是被包养的那种,老娘今年十六,你看老娘骄傲了吗?”
这一顿嘲讽只把2号张玲玲说得面红耳赤,她急慌慌地摆摆手,辩解道:“不是的……”
只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并没有几个人能听到,而且就算别人于心不忍,也没有人出面帮她说话。
在这种所有人都可能是敌人的情况下,在场的人也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了,根本不会相信表面上的单纯。
“咳咳,那啥,气氛有点僵,不如我给大家讲个笑话,从前有一只北极熊,它喜欢拔自己身上的毛,终于有一天它把毛拔光了,然后说道,好冷啊,哈哈哈哈哈哈。”
4号是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有些现在人们说的那种小鲜肉的味道,在他说了一个冷笑话之后,发现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尴尬地笑了两声给自己捧了捧场。
“言归正传,我叫闵子豪,是个网络红人,也是个段子手,爱好是给别人讲笑话,其实咱们完全没有必要箭弩拔张,作为一个村民,咱们共同的敌人是那四个狼人,而像我们这样的队友还有十四个,千万别起内讧啊!”
“呵呵,蠢货。”5号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面相斯文,只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傲气,让人下意识觉得他很不好相处。
“还什么和平相处,你知道谁是狼人?换成我的角度,我又怎么能够确定,你不是个狼人?”5号上来就对4号闵子豪一顿嘲讽。
那个可怜的脑子仿佛缺根弦的小鲜肉想要反驳,一个劲儿地说道:“你才是狼人,你怎么能污蔑我是狼人呢?我就是个村民啊,只有狼人才会上来就说别人是狼人!”
“呵呵,所以说,蠢货就是蠢货。”5号毫不留情地又是一波嘲讽。
闵子豪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给予5号有力的打击,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声不甘心的:“哼!”
“我叫谢广坤,是个侦探。”5号嘴角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不禁捂了下额头,这个明目张胆使用假名的家伙嘴上说着别人蠢,实际上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哪有摸到狼人牌,一上来就这么高调树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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