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在大厅里,摩肩接踵,粗略估计也起码有上百人,可我这一路上,居然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我首先排除了多一半人落地成盒的可能性,又不是跳伞这种不好控制的东西,落羽符相信所有参与者都会使用。
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性,之所以这么久也没碰上人,肯定是武斗的地图太大了,如果说是一个城市的面积,那也肯定是首都没跑了。
前方又有一个建筑,想着里面可能还会找到比较实用的符咒,我慢慢靠近建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去。
由于担心有人比我快、在我之前到达,也为了避免被伏击,进入建筑之后的每一步我都走的异常谨慎。当然谨慎也不意味着不快,要是我搜刮到一半被人堵在里面就糟糕了。
这个建筑是像民居一样的东西,三层洋楼,就是有些破旧了。走进里面,发现别有洞天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装修和一般人家也差不多。
在脑子里感叹了一下这些,我无暇多想,在一层小心的转着,生怕有人突然从一扇门后窜出来,给我一个闷棍。厨房就在一层,我眼尖的瞄到厨房里有一个冰箱,小心的走过去打开冰箱。
不好!
我心中警铃大作。
冰箱里是空的!要知道就算举办方再坑,也不会让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不然玩家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一定是有人先我之前过来,把冰箱里的东西全都搜刮走了,那么,那些人走了吗?他们会不会正在这个建筑的某个隐秘的角落,正在看着厨房中发生的一切?
未知是最可怕的,这么一想我的后背就浸出了冷汗。
“啪!”后面穿来一个声响,我惊弓之鸟一般的往后看去,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客厅看着我,茶几旁边掉落着一个纸巾,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冰箱门还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分外滑稽。
顾及不了敞开的冰箱门,我必须涉险一把,离开厨房到客厅,厨房实在是太狭窄了,那两位一旦挤进来,绝对没有我跑出去的空隙,我会被他们按在厨房打。外面有个哥们长得分外雄壮,左青龙右白虎,我绝对扛不住。
想明白了这些,我像兔子一样轻盈的跑了出去,那两人见我要跑,冷笑一声,就要来追。
大概是为了预防我跑出去,两人有意无意的锁住了通往大门的路线,我没有办法,只能跑向二楼。我急速的跑着,在外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跑还是会的,就这点运动没有给我的身体带来任何负担。
到了二楼,我就被震慑了一下,对这个民居的设计者产生了崇高的敬意。
出了楼梯口,就是一个房间,顺着门出去又是一个房间,据我估计,二楼的配置是田字形的,每个房间一个入口一个出口,真他妈天才。
是想让我秦王绕柱走吗?
没有办法,我只能开动我聪明的大脑,试图甩掉青龙白虎兄弟。
如果他们聪明的话,是会有一个人留守在楼梯口的,而按照顺序跑过去,我怎么都躲不过,可是这些房间只能顺序跑,我想了想,觉得我得利用先到的优势,藏在一个地方阴他们一波。
这些思考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埋伏在了第三个房间,在里面找了个称得上武器的棍子,默默在门旁边守着,只待他一进房间就一棍子抡下去。
事实证明我果然是绝顶聪明的,那个左青龙右白虎的汉子被我打的倒了下去,碰的一声,声音怪响的。我赶紧补了一刀,确保他起不来,然后静待他那兄弟摸过来,没办法,这大兄弟倒下的声音实在太响了。
接下来的发展和我预料的一样,葫芦娃救兄弟,我获得了双杀。
建筑里应该没有别的人了,我赶紧搜集物资,这几个房间的东西还挺齐全,衣服绷带什么的都有。但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些,这毕竟是道家举办的游戏,不是单纯的荒岛求生,房间里一定有易使游戏通关的道具。
我翻了又翻,最后找到了一个治愈符,更多的东西就没有了。
我有些失望,但是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继续搜了,谁知道这天杀的游戏规则是不是每个建筑里只有一个道具。最后我拿了那两兄弟搜集的冰箱里的食物,一个面包一袋奶一条压缩饼干,再次上路了。
很幸运地,我没有再遇上其他的人,我甚至还在路边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发现了一辆比拖拉机还要破的小破车。
坐上去发动了好一会儿,小破车才开始往前挪动,和正常走路的速度差不多,如果跑起来,甚至会把这辆车远远甩在后面。
可我到底还是没舍得抛弃它。
慢归慢,好歹可以代步不是,再说了,要真给我来辆快的,我还不敢开呢。
慢悠悠地开着小破车,欣赏了一阵风景,我手里有些闲不住,开始这摸摸,那碰碰。
我看到方向盘下面有些隐蔽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按钮,于是我手贱地按了一下。
小破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驰电掣向前方冲过去,就好像突然疯了似的。
“这他妈的……”我刚一开口,就灌了一肚子风,只好闭上嘴,把没骂出来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去。
再按那个红色的按钮,小破车的速度却没办法再降下来了,好在这里是一马平川的荒原,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地方。
说遗憾,那肯定是有的,这么好的按钮,为什么我没有在之前那群傻吊追我的时候就发现?
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用秦王绕柱走了。
虽说没什么障碍物,可地面却不是那种柏油马路,颠得小破车快要散架了,同样快要散架的,还有我。
这玩意儿怎么停下啊?
突然,我脸色一白,一阵恶心泛起,我可能是被颠得晕车了。
完了,我想吐!
我极力忍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喉头泛起的恶心感,呕吐物随风飞舞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美丽。
在呼啸的冷风中,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一句“我靠”……
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我连忙握住方向盘往旁边拐,一个寸劲儿,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方向盘,就这么被我掰了下来。
这尼玛……我无助地像个孩子一般,坐在狂奔的破车上,眼睁睁地看着它义无反顾地冲向毁灭。
当我从河流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顺着漂了多老远。
此时的我浑身湿透,从脑袋上拽下来一根水草,站在并不算冷的风中瑟瑟发抖。
看起来一定异常狼狈。
在这条河流里,军用背包与我失散,不知道去往了何方,而我之前找到的可以用的符咒,全部都被水浸得透湿。
我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把那两章粘在一起的符咒拿出来,没敢把它们分开,怕弄坏了,念了几句口诀,把它们一起贴在我受伤的额头上。
掉到河里的时候,我的头碰到了鹅卵石,虽说我额头够硬,在上面敲鸡蛋都没有任何问题,但鹅卵石显然比鸡蛋要坚硬得多。
结果显而易见。
这两张符咒,一张是迅捷符,是我自带的,还有一张是我从第一个建筑物里面找到的治愈符。
额头上冒出的鲜血在两张潮湿的符咒上晕染开,我并没有感觉疼痛减轻,也没有觉得好了,看来符咒泡水之后就没有办法再次使用了。
这点我得记在小本本上,以后要是真去摆摊算命画个符,一定要嘱咐客户,千万别把符咒泡在水里,否则就不灵了!
把粘在额头上的符咒一扯,攒么攒么随手一扔,四周无人,我脱下上衣拧干,然后包在了头上。
虽说只是皮外伤,流血了看着稍微有些可怕,实际上没有到脑震荡的程度,但我毕竟受伤了,不包扎怎么行呢。
况且湿透的衣服穿在身上太冷了,脱下来让身体自然风干,也比穿着湿衣服要舒服。
至于下半身……裤子就暂且别脱了吧,虽然可能不会有人看到,但在旷野遛鸟,太过羞耻了一些。
我脱下鞋子拎在手里,随便找了个方向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了一眼记分器,这东西质量还不错,没有因为泡了水就罢工。
前面出现了一片密林,里面隐约传来打斗声,让我有些兴奋。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等他们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可以捡到两个人头!
我轻手轻脚地摸过去,也幸亏是在密林里,有这么多树做掩护,他们那边打得热闹,根本无暇注意是不是有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这不是两个人在缠斗,而是三个人,其中两个我还很是眼熟。
来到道门之前,那对装成母子的情侣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还被李长天打了一顿,所以让我勉强记住了他俩的名字。
男的叫唐无妄,女的叫……叫什么玩意儿来着?
算了,这不重要。
李长天和李湘灵肯定也参加了武斗吧,这次我们在同一个大地图中,要是能找到他们,苟下去的机会总比单打独斗要高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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