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胖子眼中居然闪过一丝喜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一愣,再看向他的时候,又被愤怒所取代。
“黑塔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胖子重重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应该庆幸,你得罪的是我,要是你得罪的是别人,可就不是受一顿皮肉之苦了,丢掉性命也是常有的事情!”
还没等我说话,胖子又说道:“像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随便得罪人的,想必是新来的吧,居然还不知道我胖二狗的名字,你可以找他打听一下,我胖二狗在这一片儿,哼,人称鬼见愁!”
我就听他在那忽悠,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
这不仅仅是个胖子,还是个口臭、傻X、话又多的胖子。
“对,他挺厉害的,是清水镇黑塔的老油条,简直和地头蛇没什么两样,你还是快点走吧,不要惹他了。”站在我旁边的年轻人说道。
“走?想得美,得罪了我胖爷就想走?胖爷我今天非得卸你一条腿,让你长长记性不可!”
说着,胖子就要对我动手,看来黑塔里面并不禁止暴力。
我刚想与贞子合体,只见那年轻人眼疾手快挡在我面前,胖子那一巴掌,直接怼在了他的脸上。
“啊!”年轻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脸色憋得通红,汗珠从额头滚落,仿佛便秘一样。
“我胖爷纵横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上赶着挨揍的。”胖子看了年轻人一眼,又看向我,哼了一声,“算了,我胖爷也是有规矩的,一天只出手一次,你就自认倒霉吧,希望能讨到些医药费。”
看着胖子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有点儿想笑。
今年的奥斯卡,非这俩人莫属了。
年轻人仍然躺在地上,面色痛苦地看向我:“你别听那个胖子瞎说,我不碍事,在这里治疗也只需要花费20个恶念,这点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就当交了个朋友吧!”
“好,那就当交个朋友吧,我叫窦逆晚,逆是逆天而行的逆,晚是晚上的晚。”我随口编了个名字。
既然他们都安排了这么一出表演,我怎么也得稍微给他们一点面子,配合一下不是。
“好名字,好名字!”年轻人拍了一下手,然后好像扯到伤口一般,倒吸了一口凉气,闷哼一声,简直把“好疼”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种演技太浮夸了,虽然卖力,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叫什么过犹不及还是啥来着……总之,演得太过,也就成了假的了。
我没有再理会他,看向公告栏,挑了两个描述比较简单的一星委托撕了下来。
对于我来说,一星委托和四星委托差的那十几个恶念,真的没那么重要,我目前的身家虽然不多,也有三百多了,对于十几个根本就看不上眼,而且我还脑子一抽接了个五个月亮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没有后悔药呢?
要是能重来,我肯定不贪那一百的恶念,老老实实接三个一星委托当个混子不好吗?
麻烦点就麻烦点,小命要紧啊。
一百恶念虽然不少,但是为了这玩意儿去杀人,我自问还是办不到。
我打算去一楼办理交易手续的地方问问,能不能放弃已经接了的委托,如果能放弃的话,倒贴个双倍的恶念也是可以接受的。
人嘛,总是要为自己一时的考虑不周而做出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完全没有必要因此懊悔,从中吸取教训就好了。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熬制出来的毒鸡汤里难以自拔,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个声音叫住了我。
“窦兄弟,你先别走啊,我这站不起来,你扶我一把。”
我顿住脚步,转身一看,原来是那个奥斯卡。
“你还是自己站起来吧,那个恶心巴拉的胖子扇你一个大嘴巴子,还能把你扇得腿都瘸了?”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能放弃那五个月亮的委托,不管是不是要倒贴,都把它给放弃了,但这并不代表我的心情不会因此变差。
心情一不好,自然懒得再与这种碰瓷儿货周旋,我直接戳破他的打算:“我猜猜,我要是去扶你,然后你假装一个不稳再摔到地上,摔出个什么毛病,对吧。”
胖子离开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拦住揍他一顿,其中一条理由就是,我已经看出他俩在唱双簧,要是我再稍微善良一点儿,有点儿愧疚感,听他们一提医药费,保不准就主动给那年轻人十几个恶念。
十几个恶念看似不多,那也是对我这种身家三百多的来说,要知道,宫理慧这种老油条一共才攒下三百多,那个装逼犯更是只有十几点,五个月亮的委托奖励才区区一百恶念,这么一对比,自然就知道恶念到底是多么不好获得了。
推掉已经接了的委托,就算可以,也得大出血一番,我的心情要是还能好的话,那估计我已经得道成仙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啊,我怎么就是看不开呢?
年轻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尴尬地笑道:“窦兄弟,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刚才起不来是因为脑子被扇迷糊了,哎哟,我的头好晕啊……”
说着说着,他想要往我身上摔过来,我眼疾手快后退两步,他踉跄几下,装作摔在了地上。
“好疼啊……”年轻人痛苦地说道,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注意到周围有些人目光好像是停留在公告栏上面,实际上却一直注意着这边,想来已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呵呵,我可没打你啊。”我转身就走。
脚踝处传来一阵拉力,没想到这货居然拽住了我的脚腕。
我烦躁得要命,抬脚就往他脸上踹。
“叫你他妈的讹诈老子,叫你他妈的碰瓷儿……”
我没有用贞子合体,只是单纯属于自己的力气,也把那年轻人踹了个七荤八素,我虽然战斗力比较弱,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体形属于正常偏瘦,身体非常健康。
他显然没有想到,看上去如此好说话的我会突然这么狂躁,甚至一时间没有做出像样的反抗,只是用手挡住脸。
很好,挡住了脸,我还有更好的部位可以踩。
年轻人的惨叫声回荡在三楼大厅,那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看到的都觉得裆下一疼。
没办法,谁让我突然想起在牢房当中想要对彪形大汉做,却终究没有敢做的事情呢?
反正他也说了,受的伤可以用恶念恢复,应该不会落得个终身残废。
年轻人嚎叫呻-吟着,捂着下-体,在地板上凄惨地打着滚,看上去真是令人替他感到悲伤。
在年轻人拽住我,我开始踩他脸的时候,就有人堂而皇之地围过来看了,直到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赶紧遮住脸,树大招风,像我这种新人,名气还是不要太大的好。
可是我总不能一直遮着脸吧?
我灵机一动,不是还有个鬼仆吗?那个大雕萌妹的技能是可以让我幻化成任何形态,我只变张脸,应该没啥关系。
摸了一下吊坠上的玛瑙石,我在心中随便想了个在云槐公寓遇到的那个有着中二病高中生的模样。
感觉到玛瑙石闪烁了一下,我才放心地把手放下。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已经换了一张脸,他们都以为我原本就长这个模样,就算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那又能怎么样呢?一句看错了,什么都解决了、
我打算丢给他二十恶念让他治伤,反正人也打了,我也爽到了,他想要的医药费也到手了,两全其美啊!
正在我从记忆中搜索,恶念到底怎么交易的时候,一阵皮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我看过去,第一反应就是,这男的也太他妈的炫酷了,连我一个男的都觉得他帅!
这人身高大概比我高上那么一丢丢,目测四舍五入一米八,这个四舍五入和我的四舍五入不同,我的是五入,他的是四舍。
他穿着一身军装,戴着那种不知道是什么军队给配置的帽子,反正不是小米加步枪,军装也不是军绿色的迷彩服,而是那种纯黑色的,手套和靴子更是把他的逼格提升了一个档次,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此人不一般。
我记得好像在哪看到过,黑色的制服一般都是警察部队或者精锐卫队,从他的颜值和身材来看,也有可能是为了耍帅自己照着订做了一套。
我才不承认我是在嫉妒,可能我没有他帅,但是我的老婆,一定比他的老婆好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的老婆。
人们看起来对他很是敬畏,还有个人看上去认识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地打招呼:“荣哥。”
那个被叫做荣哥的大佬派头很足,鸟都不鸟他,直接走到我这边,看到躺在地上的年轻人,脸色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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