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因为没关门而产生的懊恼消减了不少,毕竟建筑这么大,要是让他跑出去,再来个绕柱走……虽然不觉得他这种文质彬彬的弱鸡能从我们三个“大汉”手中逃出生天,但也会增加不少难度,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留下什么线索和证据之类的。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越简洁越好,想到这儿,我不禁再心里又一次埋怨小鬼子没事找事,非得把人叫起来再杀。
让他在睡梦中死去不好吗?
也怪我杀人杀得还不习惯,就算我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看着,让被害者看到我的相貌,还是有种心虚的感觉。
话说回慕容云海,对他来说,开启的房门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阻隔了他最后的希望。
“你们不要杀我,我就是个村民,杀我没有什么作用的……”这个可怜的语文老师被撞得懵了一瞬,眼泪都飚出来了,捂着红肿的额头哭着哀求,“只要你们不杀我,我的紫晶币也可以给你们!”
动手的要是我,看到他这么强烈的求生欲,说不定还会犹豫一下,虽然并不能改变什么结果,但至少可以让他再多活那么几分钟。
可惜动手的是个小霓虹,宫本小次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像我们听不懂他嘴里叽里咕噜的那段霓虹语是什么意思一样。
“简洁一些,不要干那些繁琐没用的事情。”谢广坤突然说了一句,用的是英语,是和小霓虹说的。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霓虹人残忍变态,这个宫本小次郎更是直接把对杀人的兴奋表现了出来,谢广坤是怕他一个兴起,放弃之前我们决定的方法,慢慢将此人折磨致死。
按理说只要死了,死法是什么并不重要,可关键是,如果太过繁琐,恐怕会在现场留下什么证据。
“怕什么。”宫本小次郎挑挑眉,一副谢广坤小题大做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坚持,按照谢广坤的意思,把之前用铺在沙发上的白布做成的绳子,缠在了慕容云海的脖子上。
慕容云海双手胡乱挥舞,一会儿抓着宫本小次郎想要反抗,一会儿又死死抠住勒着他脖子的被单,想要摆脱目前的处境。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个小霓虹看上去还没我高,体型也很瘦,但是用力的时候,胳膊上凸显出来肌肉昭示着,可能真的如他所说,他是一个经常练剑的人。
这不是慕容云海一个真•弱鸡可以挣扎得开的,很快,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双腿蹬了那么两下,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垂下手臂。
宫本小次郎没有立刻放开,而是继续维持着这个姿势,手上力道不减。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吧,他松开绳子,摸了摸慕容云海的颈动脉:“死了。”
我们看了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要是把随身物品落在现场被发现,那就太蛋疼了。
“不用那么麻烦。”宫本小次郎掏了掏慕容云海身上的口袋。
他这是要摸尸体?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他摸出来了一把钥匙。
“直接反锁上就好了。”宫本小次郎说道,“呦西,我真是太机智了。”
对啊,我居然没有想到这点,这个小霓虹脑子倒是挺快。
把门反锁上之后,我们本来打算各自回房休息,不然白天的时候要让别人看出萎靡不振,没有精神,很容易就会联想到我们晚上没有睡觉。
没睡觉在干什么呢?当然是在杀人。
“诶,你受伤了!”张玲玲突然惊呼一声。
我们看向宫本小次郎,他穿的是短袖,果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几道很长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被慕容云海临死前抓出来的。
“用个治愈道具吧,你这个伤口太明显了。”谢广坤说道。
“嗯。”宫本小次郎应了一声,下一刻,面色突然变得很差,“道具被限制使用了,这就是这次工作当中,完全不能使用道具。”
“那怎么办?”张玲玲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慌,她想了想,主动提议道,“要不明天的时候,我假装和他吵架,然后挠了他一把。”
“这样的话,如果出了什么破绽,你也跟着一起暴露了。”还没等我们说话,宫本小次郎率先否定了这个办法,“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一个有着武士道精神的男人!”
我回想了一下白天的情况,说道:“我记得你白天穿的是长袖吧,明天记得把外套套上,别把伤口露出来。”
宫本小次郎点点头:“嗯。”
张玲玲也松了口气。
“那……”谢广坤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各位晚安,祝你们做个好梦。”
刚杀完人能做什么好梦。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这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想到杀害慕容云海的过程,我开始担心,要是南远拿到预言家或者女巫这种重要身份,我不得不去杀掉他的时候,过程肯定要比干掉慕容云海更为惨烈。
说不定还会被反杀呢,我也有很大风险的,凭本事杀人,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这么一想,我觉得呼吸轻松了很多。
然而在这种要了老命的时刻,我的作息依旧改不回来,睡觉?不存在的。
没有任何电子产品,连个手机都没有,我只能躺在床上数羊,越数越精神。
完了,全都完了,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天我顶着一双黑眼圈出去,所要面临的将会是各种各样的怀疑。
我的心理素质只能说是一般,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面不改色瞎扯一气的水平,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认床吧,希望不要被哪位大神看出端倪来。
这么想着,直到闹钟上面涂了荧光粉的数字变成三点多,我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好在没有明确规定过要几点起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快十点了。
如果不是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把我吵醒,恐怕我会一觉睡到大中午。
打开门,南远、陈永发和那个15号家庭主妇站在外面,15号我没记住她叫什么,知道她是15号,也是因为每个人的头顶上都飘着一个数字。
“我靠,你吓死我了。”南远连旁边有人都顾不上,直接抱住了我,“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
我下意识想拍拍他的肩膀,想到昨天夜里做的那些心理建设,硬生生顿住动作,把他扒拉到一边。
“你们认识?”15号那个看起来并不年轻的妇女好奇地问道。
南远没说话,看着我,像是在等着由我来回答。
“以前在别的工作中合作过,不熟。”我没有再看南远,对15号说道。
南远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我们两个是认识的,这时候如果再去否认,不但没办法取信于人,反而会让人怀疑,我俩之间是不是有那么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比如……都是狼人。
所以这时候不如直接干脆地承认,当然,组队契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了,后果,可想而知。
我这边7号房间和昨晚我们杀害的那个语文老师所在的10号房间不远,10号房间门口也站着几个人。
“看来昨晚死的是10号了。”8号留着学生头的女生朝我这边看过来,叹了口气,说道。
我记得她叫李妍,因为坐在我身边,所以我对她印象还算深刻。
站在10号房间门口的除了她,还有三个人,分别是2号张玲玲,6号胖子厨师和18号竹竿男。
他们也都放弃了敲门,和李妍一起朝我这边走来。
张玲玲一直挽着李妍的胳膊,看来在我还没起来的时候,这头外表柔弱的小母狼,已经找到了暂时可以依靠的避风港。
“怎么了?10号死了?”我早就知道10号死了,但我还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刚从梦中惊醒,搞不清状况的人。
“嗯,吃早餐的时候只有你和10号没有下来。”李妍说道。
李妍看向我的目光并没有掺杂着怀疑和恶意,令我感到注意的是那个胖子厨师。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起来?”果然,接下来他就眨巴着他那双贼眉鼠眼的小眼睛,尖声问道。
“我的作息向来如此,在家的时候天天修仙打游戏,基本上都是后半夜睡觉,中午起来。”我目光坦然地看着他,解释道。
我倒不怕他在这里看出什么漏洞,因为我这句话,说得完全属实,根本不心虚。
“算了,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我昨晚也没休息好。”李妍给我打折圆场,胖子厨师还想说些什么,听到李妍这句话,也憋了回去。
这倒是新奇,李妍这个梳着学生头,看起来年纪不大,自我介绍的时候更是自称高中生,居然在她这个四人小团体当中隐隐占据着主导地位。
张玲玲和竹竿男不用说,一个柔柔弱弱,一个畏畏缩缩,可这个胖子厨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居然会给李妍面子。
没等我细想,李妍提议道:“其他人还在楼下,不如我们先下去,然后一起分析一下,究竟是谁杀了1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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