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多扯,话说那天下午,我俩就那样背靠着背,坐在桃花树下,以45°抬头望着天的姿势,思态着青春的同时,静待着夜幕来临。
落英片片随风舞,田野中,禾苗摇曳,蛙鸣虫吟,一缕春风徐来,原来我们都在这静怡中将岁月流逝,青春呀……。
我才不是文艺青年呢,我是盗墓,不是?
好在天公作美,今夜星辰漫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夜晚。
我与三儿揣着对未来美好渴望,竟然忘记了吃饭,锲而不舍的继续坚守在阵地,直到村落中的灯光逐渐熄灭后,两人从地上起身后相拥而泣。
“哥。”
三儿哽咽的呼唤着,那语调于黑夜中竟然含情脉脉。
“死开。”
我直接一脚将其踹开,太恶心了。
“不是,我是想说,要是挖到了宝贝后,我要娶俩婆娘,一个拿来暖床,一个拿来洗脚。”
瞧瞧,这孬货尽说啥。
要是我肯定多娶一个,最后娶回来的那个,每天看着我暖床。
我鄙夷了三儿一眼,从后腰中掏出锅铲,对着巴掌大的窟窿刨了起来。
好在已是开春,泥土经过暖和的气温和绵绵春雨的浇灌后变的稀松无比,要是换成冬天来刨地,估计三铲下去,锅铲就会折断。
至于为什么我会选择锅铲来挖坑,我会告诉你关键时刻,只需将这玩意往后腰一揣,谁能拿的出证据?
经济,便利,永远是我人生最正确的价值观。
我和三儿卖力的刨着,你一勺来,我一铲,刨的不予乐乎,不一会儿,树根处那巴掌大的窟窿,就被我们扩大了好多倍,能容的人腰钻进去。
三儿这人虽然比较缺根弦,可该卖力气的时候毫不含糊,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走哪,都会带上他的原因。
但是缺根弦就是缺根弦,事实也告诉我们,缺弦的人做事永远不会有靠谱的时候。
我俩满怀期待的守了整整一天,大半夜的来刨坑,在挖了接近两个小时后,终于洞见底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一瓮?”
晃动的手电筒光线下,洞底处几只肥硕的老鼠惊慌失措的吱吱乱叫着,我心中万千草泥马奔腾,冷笑了数声:“你爷爷告诉你的?”
“哥,你听我解释。”
看到我真的怒了,三儿赶忙辩解道:“这事不怪我爷爷,这洞其实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发现了,经过我这些年来的脑补,我可以肯定的说……”
“够了。”
我气的浑身发抖,这家伙,脑洞竟然开到这种地步,怎么不去写小说啊,为了一个老鼠洞,我竟然傻到辞去工作,跟他辗转千里,从深圳赶回了老家。
三儿这人平日里看似憨傻,关键时刻还是很机智的,见我动怒要揍其肉体后,抬手对着天空,煞有其事的惊呼道:“看,飞碟。”
“去死吧你。”
我直接手中的锅铲飞出,对着三儿飞奔而去背影砸去。
“啊……”
夜幕中,三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很肯定他跌在那个田坑里了。
……
对着三儿离去的方向狠呸了下后,我猫着身子钻进老鼠洞。
从后腰的裤头上扯下一条面粉袋子后,就着鼠洞开始收拾起来。
已是开春了,老鼠们贮藏了的食物也快殆尽了,我收拾了半天,也就小半袋子左右玉米,稻谷,番薯之类的粮食后,弯腰摸索着地表,正要打算从鼠洞中退出去。
“咦。”
我突兀的一声惊疑,掏出手电筒对着鼠洞最底出探查了起来。
你们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告诉你们吧,我发了,我真的发了哟,我竟然在鼠洞最底处发现了砖缝。
没错,是砖缝。
我用手胡乱的抹拭了几下后,一面青灰色的墙壁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在心中苦苦的翻动着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可就在偶然之间,我竟然心头电闪而出,脱口惊呼道:“这,这是翼虎青纹砖,这墓是东汉时期的?”
……
东汉时期,贵族将相墓葬不立丘。
入葬后,会有兵士接手,将此地围拢起来,待来年开春之后,地表上长满青草,与四周环境一般无二后,兵士才会离去。
如此一来,就算是最高明的盗墓贼也难于探查出墓在何处,这也是为什么东汉的墓葬是最为稀少的原因。
陈家屯之所以会叫陈家屯,其实关键字就在这屯字。
屯也,屯耕,屯兵之意。
如果没有猜错,这陈家屯当初就是屯军在此护墓的。
而这小山坡为什么会孤零零在这里,应该是有人在这块地上面开耕过田地,可却五谷不收,甚至作物一栽种在这上面,就会枯萎而死,久而久之,这块废地只能被人拿来堆放淤泥,逐渐的形成了一块小坡地。
莫名其妙的我就想明白了一切,可接下来,我又苦恼了。
为什么?
还记得刚才的锅铲么,我拿去砸三儿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手无寸铁,怎么办?
关键时刻,还是三儿亲。
原来三儿见我迟迟没有回去,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拎着我的宝贝,锅铲。
当即,我和三儿讲明了一切后,从三儿手中接过锅铲后,又从他手里接过两瓶醋精。
当初说好来挖宝贝时,我也是同样莫名其妙,准备了这些东西,还对三儿普及了古代砌墓砖用的夯土是用糯米等做成的,其坚硬程度堪比水泥,唯有这醋酸才能将它腐蚀。
我指扣着醋瓶子,对着墙缝将醋精浇了下去。
不一会儿,墙缝就被醋酸侵蚀出许多小虫洞,三儿见状后,抬脚就要往墙踢。
“别动。”
我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后,说道:“我记得这桃花树上有个燕子窝吧?”
“嗯,有的。”
三儿奇道:“哥,咋嘞。”
我拿出两块棉布,用醋精浸湿,一人一块的蒙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墓砖后,对三儿说道:“我们退出去,去树上抓只燕子来。”
三儿被醋味熏得直接趴在地上,闷哼道:“我靠,好冲。”
“走。”
我当即催促三儿,因为就在刚才,我心中莫名的想到,这墓砖被我掀开后,这沉淀在墓里不知多少岁月的浊气,马上就要冲出墓穴,要是我和三儿走慢一步,会发生什么很难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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