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看看石碑的背面。”我对唐棠说道。
唐棠没回话,点了点头就站了起来,估计是对现在的情况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我们一起绕到石碑后面,只一眼,我们就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石碑后面的最上方就雕刻着一幅画,内容就是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雕刻非常传神,那张脸看起来活灵活现的。
在这雕刻下方,一大堆奇异的符号雕刻在那里,这些符号比古文字还要玄奥,我一个都没见过。
我猜,这应该是某种经文或者符咒,可能传自很久远的年代,已经遗失。
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把这些符文用手机拍了半天。就冲这石碑仅凭一堆符号在以前就能镇住那张脸,这符号就不是简单的东西,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
要是能推敲出个一二,怕是简单的照猫画虎,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咦!这符号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唐棠忽然惊讶地说道,脸上出现了神采。
我大喜过望,激动地问道:“你认识,还是见过?”
唐棠一只手支着下巴,做沉思状,“我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不要吵,让我好好想想。”
我按捺住心里的急切,默不作声的盯着她,这可能关系到我们能否出去,我也不敢乱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纵使这洞里温度极低,但我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从未像这样忐忑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依赖过唐棠。
以前在我眼中,她只是个活泼的,好奇心很重的小姑娘,当然还有她那有些奇怪的血。
如今我才发现,她其实也很不简单,在这个知识就是力量的年代,她真的能帮到我这个文盲好多。
无论是以前苏式玄门的网页,还是如今这石碑上的文字,都是对这一点的证明。
不知过了多久,唐棠终于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
“想起啥了?快说。”我大喜过望,她居然真的见过类似的东西。
唐棠捋了捋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得意。
她说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天,无意中她点进了一个网页。
这个网页里有一些关于红崖天书的资料,她听说这是中国未解之谜中最让人毫无头绪的,所以特别的好奇。
听到这里,我皱起了眉头,红崖天书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不仅仅是古文字学家和考古学家研究的东西,我们这一行里也不乏有对它好奇的人存在,不过研究来研究去,也没啥实质性进展。
曾经有一次在公布了巨额悬赏之后,有了官方的定论,说是明朝时期朱允炆逃出皇宫后,刻下来的,目的是号召天下亲王之师,讨伐朱棣。
但是估计这一解释也就是掩人耳目而已,如果真是朱允炆刻下来的讨贼檄文,写成这样,谁认得出来。
因此,各方面对红崖天书的研究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唐棠又说自己不是专职研究古文字的,所以并没有特别在意。
如今看到这石碑上面的符号,有不少和红崖天书上面的文字很是相似,故而回忆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红崖天书受到过很多次破坏,上面很多符号其实都不见了。”
还好唐棠的记忆力惊人,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记清一些符号,可就算知道了文字的出处,对我们的处境貌似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我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红崖天书怕也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而存在的。
根据红崖天书的规模来看,它所镇压的东西绝对不是这张怪脸能比拟的。
这张怪脸都如此厉害了,难以想象那红崖天书镇压的东西到了什么程度。
红崖天书受到过破坏,那被镇压的东西可能已经逃脱。
不过这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以我的能力,根本就解决不了这种级别的问题。
石碑的秘密算是解开了,但我们还是被困在这里,依旧没有出去的办法,我看向唐棠,她也正眨着眼睛看我。
“没办法了,等人来救我们吧。”我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唐棠翻了个白眼,又坐回到了石碑旁边。
现在我们所能期望的只有别人来救我们了。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都要被冻僵了,就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唐棠趴在我的怀里,半天都没有动静。
我用衣服紧紧地裹住她,可是薄薄的衣物根本抵御不住这寒气,她已经晕了过去。
我强自打起精神,如果这个时候我也晕了过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怕是只能等死了。
就在我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在手电微弱的光芒照射下,我看到了一条麻绳从上面垂了下来。
“抓绳子!”这是我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还好我一直把手电的光开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看到那麻绳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激动了,拖着已经没有了意识的唐棠,我奋力地爬了过去,用尽全力,将自己和她牢牢地用麻绳捆住。
做完了这一切,我也终于坚持不住,因为寒气地侵蚀晕了过去。
……
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热得好像掉进了沸水里面一样,浑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寸是干的。
侧头一看,唐棠就躺在我旁边,脸上红彤彤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至胸脯。她禁闭着双眼,身上蒙着五床大棉被。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八成是许三他们把我俩从洞里面拉上来之后没送医院,为了给我们驱寒,才想到这么一招。
我清醒了一下,身体虽然有点疲惫,但是也不至于一点力气都没有。
推了推身边的唐棠,她皱了皱眉,有了反应。我见状又推了半天,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这才解释了后来上面的人放下麻绳的事情。
唐棠听后长出了一口气,语气中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活下来。”
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就变了,“之前他们不是把那个怪脸拉上去了吗?难道那怪脸没对他们动手?”
我闻言一惊,也不顾上身上的衣服都有点湿,掀开被子就下了地。
打开房门,我看到许三的老婆正蹲在灶坑边上做饭,通向外面的门也打开着,正放着蒸汽。
而对面的屋子和外面的院子都没有人,我深吸了口气,问道:“阿姨,其他人都干什么去了?”
“啊!苏大师,你醒了啊,其他人去给老爷子出殡了啊!”许三老婆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她这个状态,应该并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许婷和李金汉呢?”我又问道。
“都跟着一起去了啊,这半个村的人都去了。”许三老婆不无骄傲地说道,因为在东北的农村,办红白喜事的时候去的人越多,说明这家人的人缘越好。
我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阿姨,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许三老婆闻言皱起了眉头,摸了摸我的额头后说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啊,倒是苏大师你和你女朋友都高烧了,我们没办法,只有用土方法给你们捂汗了。”
我如遭雷击,捂汗?什么也没发生?我和唐棠高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许三老婆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呢,不明白我为什么这副样子。
我扫了一眼大锅,连忙岔开了话题,“阿姨,锅里的菜都要糊了,你先忙,我出去转一转。”
许三老婆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笑着说道:“苏大师您随便转,中午别忘了回来吃饭啊,今天乡亲们都在我家吃,一会儿村里的女的就来帮忙一起做饭了。”
我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房子。
院子里,灵堂已经撤了。
原本的灵堂变回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仓库,开着门,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我环视四周,在昨天那个大洞出现的位置,我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它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揉了揉额头,只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难道我们昨天所经历的一切又是一个梦?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我只好返回了屋子,和唐棠说了所有的事情。
唐棠听了之后也吓得够呛,过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焦急地对我说道:“你昨天不是拍了那石碑的照片吗?快打开看看!”
我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打开了手机。
想要确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只要看看我的手机里面有没有那些东西就行了。
我手机存照片的文件夹确实多了一个文件,但是却不能读取,显示的是文件格式不支持。
我又试了好几次,还给它改了一下后缀名,改成了照片的格式,但是每次我改完,它都会便会之前的样子。
无论我怎样做,这个文件就是打不开。
文件的格式一直是一片空白,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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