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苏道一先生吗?”中年妇女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道。
“糖扒皮,你给本姑娘滚出来帮忙!”李绮梦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不可能!”唐棠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我和你拼了!”李绮梦提着炒勺,围着围裙从过道里面跑过。
“苏大师有福气啊……”中年妇女的表情变得有些怪。
“咳咳……阿姨不要误会,她们是我的妻子和妹妹。”我干咳两声解释道。
“苏大师,能麻烦你到我家一下吗?我儿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中年妇女没有计较这个问题,忧心忡忡地说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问道。
“前段日子他忽然说有什么大风,动不动就抱着什么东西,好像真的被大风刮到了似的。”中年妇女说道。
“这……”我愣在当场,怎么最近遇到的都是这种不着调的怪事?
我忽然很怀念鬼神作祟了,这个情况下去我感觉自己的三观不保。
“苏大师,我听说您是整个绥棱最厉害的大师了,您一定要帮帮我。”中年妇女恳求道。
“这……好吧,吃过饭我就去,您吃过了吗,一起吃吧。”我还是答应了。
“我吃过了,您忙。”中年妇女连忙摇头。
“死糖糖,太可恨了……”正巧,李绮梦气冲冲地从二楼过道走过。
“死人,上来吃饭。”消失在过道之前,她朝着我吼道。
“嘿嘿……”我对着终年妇女讪笑了一下,忙跑向了楼上。
一顿早饭在二女的互掐中度过了,听闻这单生意如此奇怪,她们都说要一起去看看。
本想着耳根子清静一点不带她们去,但她们离开了我也做不了什么大生意,充其量卖些工艺品和烧纸,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她们的要求。
……
同中年妇女一起坐车前往周家屯的路上,因为有外人在场,两人消停了许多,只不过时不时还是互相搞搞小动作。
周家屯离我们之前去过的呈普令屯并不是很远。
进屯口的时候,我回头看见呈普令屯建了一个规模很大的考古挖掘坑。
估计暂时还是考古基地,说不定以后会变成一体式博物馆。
这让我感慨万千,是不是所有的遗迹在被挖出来以前,都有我们这些人做出来的牺牲?
出租车直接开到了一户农家的门口,我们在中年妇女的带领下进了院子。
李绮梦之前没有去过呈普令屯,对我们低沉的情绪不是很理解。唐棠在那里死过一次,显然心有余悸。
进屋之前,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呼喊声。
“起风了!救命啊!”
“快!苏大师,我儿子犯病了!”中年妇女忙开门冲了进去。
我们也忙跟着冲了进去,来得还真是时候,正巧赶上犯病,正好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冲到屋子里一看,我发现一个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男的正抱着门框,在那里呼喊着。
屋子里面一切正常,刚才在外面我们一根头发丝都没飘起,今天是没风的。
然而,那个抱着门框的人全身肌肉暴起,脸上的表情也是扭曲的。
他的嘴一副想闭又闭不上的样子,而且脸上的肌肉真的像被大风吹了一样抖动着。
这一幕极其诡异,如果不是周围一切都好着,我甚至真的相信他正处在暴风之中呢。
“苏大师,您看,就是这个样子。”中年妇女焦急地说道,开始上去拉扯那人。
“儿子,你快下来,这里哪里有风啊,你是在屋里啊,快松手。”中年妇女企图将那人从门框上拉下来,但是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
我看着那人胳膊上坟起的肌肉,如果他是得了癔症,我想他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一道……这……”唐棠拉着我的手臂,满脸的惊慌失措。
一旁的李绮梦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起来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阿姨,你别拉他。”我忙把中年妇女劝了下来。
“可是你看他这个样子……”中年妇女虽然不再上去拉那人,但是却急得直拍大腿。
“阿姨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越是拉,他就越是紧张,反倒会起到反作用。”我说道。
“妈!你快躲起来,起风了!”那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
这呼喊声有些飘渺,居然真的像人在风里喊出来的一样。
中年妇女在我们三个的共同劝解下,勉强坐在了炕上,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仔细地感觉了一下,那个抱着门框的家伙身体气场很正,完全没有招惹到什么东西。
过了好久,那人才全身一松,直接倒在了地上,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似乎是脱力了。
“儿子!”中年妇女忙把那人扶了起来,让他坐到了炕上。
“妈!这么大的风,你怎么不躲起来,你没事吗?”那人担心地问道,声音有些虚弱。
“唉,妈没事……”中年妇女只好点了点头,看起来万分无奈。
“咦!你们是什么人?”他终于注意到了我们,“刚才刮风了,老大的风,你们有没有看到?”
我走上前去,对着他说道:“如你所见,我们都没事,我们和你妈刚才都在你旁边,没有什么大风。”
“这不可能,刚才那风老大了,把屋里的东西都卷了出去,我要不是抱着门框,都被刮飞了。”那人猛摇头。
我看了看同样一脸懵逼的唐棠和李绮梦,忽然感觉自己不应该来。
这根本不是我能受理的范畴,他应该是得了精神病,毕竟人在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下,身体会跟着做出反应。
刚才他发出的声音,还有那种真正遭遇到大风才会有的样子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来,这个时候的他和正常人就没两样,我开始和他交流。
“你说刚才刮大风了,那是什么样的风?”我问道。
“那种风是连续不断的,就算关着门窗,它也在外面不停地撞击着窗户,很快就会卷进来,把屋子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卷出去,如果不抓住东西,我也会被卷走。”他说道。
“你对大风有过心理阴影?”我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的,我打小就在东北,东北就没有过那种风,我觉得那更像是电视里面的台风。”他说道,思路异常清晰。
我看向中年妇女,也就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点了点头,“我儿子打从不上学之后就一直在家里种地,都没有出去打过工,南方更是没去过。”
“那你不是说屋子里面的东西都被卷出去了吗?现在不是都好好的?”李绮梦问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是在哪里遇到那种大风,我都会看到所有东西都被卷走了,但是风停下来之后一切又都好了。”他自己也很困惑。
“那起风的时候你看到周围的人都是什么反应?”唐棠问道。
“这个……每次起风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不见了,有时候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而且好多次我都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楚。”他说道。
“那这种大风出现得有规律吗?”我又问道。
“没有,有时候几天来一次,有时候一天好多次。”他摇了摇头,脸上出现恐惧,似乎回忆起了那大风。
“那么你有宗教信仰吗?”我问道。
“没?烧纸和跳大神算吗?”他先是摇了摇头,而后说道。
我摇头,刚才我是想他可能是信了什么邪教,信出癔症了,看来不是。
“无解。”李绮梦直接摊了摊手,坐到了椅子上。
“其实人对自然敬畏是很平常的事情,至少在原始社会是这样的,但是如今因为科技发展,人类的这种敬畏之心早就快没了,只有经历过极端气候或者天灾,才会时常保持这种敬畏,而他,应该就是经历过什么类似的自然气候,所以留下了后遗症,受到某种刺激后,犯病了。”唐棠再次变身成为唐博士。
“不会的,我儿子从小就在我身边,绝对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中年妇女大摇其头。
“傻糖糖。”李绮梦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
唐棠瞪了李绮梦一眼,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
“传说阴间三月初三刮大风,吹得野草迷了灵魂的眼睛,就会落下类似阴阳眼那种能偶尔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的眼睛,你儿子不会是没被眯眼睛,而记住大风了吧。”我问道。
中年妇女和那人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这个问题问了也确实白问。
灵魂投胎以前都会喝孟婆汤,那种深刻到孟婆汤都消磨不掉的记忆我还没见过。
“这样的话……阿姨你容我想一想。”我皱紧了眉头。
这种情况我还真是没办法,估计按照他的说法,就算是医院的精神科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会不会真的是因为前世在阴间经历了什么,给灵魂留下了对大风的恐怖记忆?我开始在心中推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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