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刘处长闲聊了一会,然后刘处长就心急火燎的离开了。
黄老板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你刚才帮了我大忙,最起码刘处长不会怪罪我了。不过这件事我肯定会负责到底的,无论是出人还是出钱,你们尽管说!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麻烦,跟他说,这件事目前还没什么线索,等刘处长回了电话,我们再决定怎么办。
我们从茶馆出来,魏子杰说,兄弟,我们都沾染了煞气,我们要一起面对它。所以我打算跟你们住在一起!
按照他所说,他都快要吃不上饭了,当然是想要跟我们混饭吃了。
没想到我们两个又领一个人回来,吴有志满肚子的不高兴。
可他也不敢说什么,我留他一条小命,已经算对他很客气了。
魏子杰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刘处长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给他摇椅的也是一名商人,不过跟黄老板不同,他只是一个小包工头。因为有事求刘处长,所以才送给给他一把摇椅。
刘处长说,他给那人打过电话,却一直也没人接,他直接把那人的住址给了我。
这件事耽误不得,我们从家里出来,然后向那个地方赶去。
给刘处长摇椅的人姓张,名叫张荣,他家住在郊区。
我们租了一辆车,直接到了那个村子里。
张荣在村里很有名,一打听他的名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在村子中央,一座很阔气的院子外面,我们让司机停住车。
魏子杰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的模样很憔悴。
魏子杰装作跟张荣很熟悉样子,问道,老张在家吗?
那名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然后问道,你们是他朋友吗?
魏子杰点点头说,我们很熟的,不久前还一起喝过酒。
女子的眼圈红了,说道,你们来晚了,他已经不在了!
听到她的话,我微微一愣,魏子杰接着问道,他去了哪里?
女子说,已经去世半个多月了。
魏子杰叹了口气说,我们真是来晚了!
女子以为他真是张荣的朋友,就把我们让进了屋。
魏子杰问她,我张哥得什么病去世的?
女子说,这件事说起来有些蹊跷,他之前还一直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身上长出很多尸斑来,还没来得及送去医院,他就不行了!
听她提起尸斑,让我想到了刘处长的岳父和岳母,他们也是因为沾染了摇椅上的煞气,身上才长了尸斑。
或许张荣也碰过那张摇椅。
魏子杰接着问道,你见过一张红木摇椅吗?
女子点点头说,我见过那把摇椅,一个多月前有人把它给运了来。当家的非常喜欢坐在上面摇来摇去的,后来因为要求人办事,才迫不得已把摇椅送人。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张荣碰过那张摇椅,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碰过它。
因为年头多了,桃木人镇物的威力下降,所以椅子里的煞气才会渗透出来。
碰过椅子的人都会沾染上煞气,只是严重程度不同而已。
我问她,还有别人碰过那张椅子吗?
女子摇摇头说,当家的把它当成宝贝,只有他自己可以坐上去,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心一些,就问道,你知道那把椅子是谁送给他的吗?
女子说,我也感到挺奇怪的,听当家的说,送他椅子的人跟他并不熟,也没让他帮什么忙,无缘无故的就把椅子给送了来。当家的说椅子是古董,能值不少钱。可是他舍不得卖,就留了下来。
连魏子杰也是满脸的疑惑,一个跟他不熟的人,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白白送给他?
难道对方知道椅子上的煞气很重,专门用来害他的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人会坐它,况且椅子这么值钱,得到它的人十有八九会把它卖掉。对方的目的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魏子杰说道,我张大哥英年早逝,真的可惜了。对了,你知道送椅子那人住在哪里吗?
女子想了一会说,他没跟我说过是谁送给他的。不过当时寄件人的地址还在货单上面,我拿来给你们看!
说完扭头往另一个房间里走去。
见她的身影消失了,魏子杰低声说,这件事有些麻烦啊。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女子已经走了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张收货单据。
寄件人的地址是云南的一个小镇子,距离我们这里足有数千里。
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远千里的给张荣送一张椅子来,结果还害死了好几个人。
从她嘴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我们把地址记下来,然后离开了张家。
在往回走的路上,魏子杰说,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云南了。
回到省城,我们就买了机票。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吴有志叮嘱着我们,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要多加小心。
我们三个上了飞机,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找一间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天一亮就开始赶路。
我们要找的地方离昆明四五十里,是一个名叫松华的小镇。
寄东西的人名叫梁立明,我们一进镇子,就打听梁立明住在哪里。
虽然有人告诉了我们确切地址,可他们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
魏子杰很纳闷的自言自语着,这个人很了不起吗?为什么他们会有那种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刘冲说,可能是因为梁立明在镇子里很有名气。而我们居然连他的住处都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们。
刘冲说的有些道理,我们按照那人的指点找到了梁立明的住处。
只是令我们意外的是,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在院子的一侧有一个灵棚,中央摆着一个骨灰盒。
骨灰盒前面香炉里的香还没燃尽,一个女孩正坐在灵棚里的一条长凳上。
这里刚刚死过人,我立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就算是死了人,总得有人守灵吧,怎么只有女孩一个人呢?
看我们进来,女孩微微一愣,问道,你们找谁?
魏子杰问她,这是梁永明大哥的住处吗?
听他提到梁永明这个名字,女孩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说道,不错,可是我爹在三天前就去世了。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看这场面我们就猜到了。
摇椅是梁立明寄给张荣的,他自己肯定碰过摇椅,或许也沾染了煞气。
我们三个恭恭敬敬的向着梁永明的骨灰盒鞠了几个躬。
女孩让我们坐下,魏子杰问她,我们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他是怎么去世的?
女孩说,梁永明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只是最近这段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的。
晚上早早的就把门窗关好,好像非常害怕的样子。
就在三天前的早上,天已经大亮了,他还没起床。
女孩就去喊他起床,可不管怎么喊,梁永明都没有反应。
她把被子掀开,却看到梁永明脸色铁青,已经死掉有一段时间了。
女孩当时就懵了,最令她吃惊的是,梁永明胸口处有一个手印,手印细长像是女人留下的。
手印是黑色的,怎么擦都擦不掉,就像印在皮肤里似的。
听她这么说,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为梁永明和张荣一样,是因为沾染煞气,起了尸斑才丢掉性命的。
难道其中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魏子杰见多识广,他低着头想了一会,问她,这些天发生过什么奇怪事情吗?
女孩说,她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直也没再娶妻,就跟她相依为命的生活着。
梁永明是做古董生意的,跟他有生意往来的人不少。
只是生意上的事一般都在外面处理,他很少带人到家里来。
大约在一个月前,有人找上门来,似乎要找什么东西。
当时梁永明没在,只有女孩在家。
女孩想阻拦他们,他们把女孩推到一边,到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们骂骂咧咧的说,过几天还会再来的。
梁永明回来之后,女孩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从那以后,梁永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似乎很忌惮那些人。
我问道,你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吗?
女孩寻思了一会说,他们找的好像是一把椅子!
听她这么说,我更加不解,梁永明家的条件不错,绝对不会因为一把摇椅弄得胆战心惊的,其中绝对另有原因。
更重要的是,摇椅的煞气很重,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谁会主动触这个霉头?
女孩继续说道,她父亲似乎有很多事情在瞒着她。他每年都要出去几趟,短的要一两个月,长的要三四个月,好像在寻找什么,可是每次回来他都很失望,好像没找到要找的东西。他每次都会带些东西回来。
魏子杰问她,带回来的是什么?其中有没有一把黑色的摇椅?
女孩想了想,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大约两个多月前,我父亲确实带回来一把椅子。当时他的心情很好,还破例跟我开了几句玩笑。
我接着问道,那把椅子现在在哪里?
女孩说,我也不清楚,原来一直放在储存室里,在那几个人来之前就不见了。
因为那把椅子古色古香的,我有些印象。
我问父亲,椅子放哪里去了?
当时他沉着脸说,不该知道的事不要问!
他说话的语气很重,父亲虽然平时很少跟我说笑,可态度一直很和蔼,很少跟我发脾气,可能他正因为某件事心烦,所以才这么说的。”
看来问题肯定出在那张椅子上。
我问她,你父亲带回来的东西都在哪里,能让我看看吗?
女孩说,都在房子里,父亲不在了,留着它们也没什么用,你们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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