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阳趁这杠子和猴子一起去查那个老校工离开学校后的去处这段时间,给许主任打了个电话,让她查一下那个姓张的校工的底细。
那个校工名叫张大奎,一个地道的小农民,前几年在乡下的时候常干一些盗墓的勾当,家中也没有什么亲人,标准的单身汉一个。却并没有查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一不会法术,二不具备控制恶灵的能力,也没有发现他和其他灵异事件有关的记录。
而那个老校工的资料却并没有出现在院里的资料库中,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学校的校工,几十年来一直在管理医学院的停尸间。
吕明阳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样的结果虽然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但还是不禁有点微微的失望。现在只能看看杠子能查出那个老校工的线索,亲自去问问他了。
吕明阳挂断了电话,转身走会池塘边上的那个小凉亭中,谢芷芳此刻正一个人坐在哪里等着。
此刻学校已经上课了,整个校园中冲清晨上课前的那一片骚乱中又再次恢复了宁静,虽然偶尔有几个逃课的学生脚步匆匆的从池塘旁边走过,但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声响动静,四周依旧沉浸在上午朝阳的静寂中。
吕明阳叹了口气,坐在了谢芷芳对面的石凳上,望了望一脸沉静的谢芷芳,却并没有说话。他现在的心中似乎有了一股不自觉的对女性特别的疏离。
“你不是个法师。”忽然谢芷芳说道。
吕明阳微微笑了笑,这谢芷芳看来似乎还十分的精明,昨天晚上自己就感觉到了似乎自己那一套说辞并不能让她相信的。他说道:“那我是什么?”
“你……”谢芷芳望着吕明阳的眼睛,却又摇了摇头,道:“反正你不是法师,因为你身上少了一点,嗯,少了一点那种神神叨叨的气势。”
吕明阳苦笑一声,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神汉也要性格外向了吧?”
谢芷芳瞪了吕明阳一眼,却并没有言语,她将目光转向远方,正看到杠子和猴子一脸兴奋的冲了过来。
“好消息,找到老吴头的去处了。”还没走到凉亭,杠子已经远远的叫了起来。
吕明阳淡淡一笑,却并没有接话,他知道杠子一定会继续说下去的。
杠子冲进凉亭,大喘了一口气道:“这次可是费了不小的麻烦,才终于从校工管理处那里打听出来……”
杠子办事一向喜欢先表功,再说事,但这次他还没表完工,猴子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道:“老吴头离开学校后,就回了老家。他老家是本市郊县的,一个叫柏岗的小村子,离这里大概有二百多里。”
猴子一句话就把正题给说完了,杠子心中虽然不满,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粗喘了一口气,立马又说出了另一件事情,企图挽回面子,道:“还有一个大消息!那个老蔡竟然回来了!”
“老蔡?蔡老师?”谢芷芳皱眉道。
“对,就是那个被女鬼缠上的蔡老师。”杠子嚷道,“他今天早上竟然回来上课了!并且据说他对那天晚上撞鬼的事情一口否定,说这两天是喝酒喝多了,一直昏睡了两天!你们说这事怪不怪?”
谢芷芳望了吕明阳一眼,紧紧的皱着眉头。吕明阳却笑了一下道:“也许他真的是喝醉了,那个校工其实是在骗你说他看到蔡老师撞鬼了呢?”
“这也说不定,不过老张已经死了,现在学校都已经发现了,你看那边围了一群人,正在处理这事哩……”杠子指了指解剖楼前的一群人道:“现在死五对症,我也没办法找他晦气了。不过谁会喝醉酒一下子就醉上两天呢?”杠子撇了撇嘴,道:“我看这事还是有问题的,说不定,说不定这次回来的根本就不是蔡老师,那其实是个鬼冒充的……我建议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个鬼再说!”
吕明阳苦笑一声,这事自己却是知根知底,他忙道:“这有什么看的?鬼敢装成老师给那么多学生上课去?”
“也许是蔡老师真的遇到了鬼,不过他已经忘了罢了。”猴子皱着眉头道,“这在心理学上叫作选择性失忆,就是说人一旦受到特别大的刺激的时候,就会将那些他不愿意记得的东西给忘记了……”
“对对,我看就是这个道理,呵呵。”吕明阳干笑着附和着猴子的话道。
谢芷芳却盯了吕明阳一眼,直盯得吕明阳心里有点微微发毛,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话。
吕明阳暗叹一声,接着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去找找那个老校工才是正事。毕竟他管过三十多年的停尸房了,多少都应该知道些什么线索的吧?”
“是倒是,不过他现在可是在二百多里外,怎么找?”杠子挠着头皮道,“我伙计是有辆车的,不过最近几天他请假了,没来学校,再说我又不会开车……”
吕明阳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有辆车,不过有点破罢了……”
当杠子看到小朱那辆破吉普的时候,他的面容绝对不是能用惊讶所能描述的。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辆悍马底盘的车,瞪大了惊恐的眼睛望着吕明阳,道:“你居然开这么一辆‘破’车?看不出来兄弟挺有钱的啊!”
吕明阳淡淡一笑,装模作样的用钥匙打开了指纹锁的车门,让众人上车。
杠子径直钻进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惊异的摸着那仪表盘上多出来的几个硕大的液晶屏幕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自己改装的电脑,呵呵。”吕明阳干笑一声,发动了汽车。
“我靠,这么牛叉?能上网不?能玩什么游戏?”杠子嚷嚷道。
吕明阳苦笑一声,看来让他们上这辆车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错误。猴子和谢芷芳已经坐上了汽车的后座,吕明阳径直开动汽车,飞快的驶出了校园。
这里虽然是一个南方省级大都市,但二百里外的柏岗村却显然并不在开发区的范围之内,这里依旧保持着传统南方小山村的平凡与破旧。
下了高速公路,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方才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村子是建在一座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比较陡峭的土坡一样的小山下,村子显然并不大,最多不超过二十户的人家,村子里一片寂寥,似乎年轻人都出外务工了,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们坐在院子中央的一片空地上闲话着,稍微一打听就问出了那个老吴头的家。
但村人说老吴头并不在家,前几天他是回来过一次,但昨天一早他就又出门了。村里人也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都没人知道他已经被学校辞职了,还当是他又学校上班去了。
吕明阳和杠子、猴子、谢芷芳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唯一的线索又断了,只能再赶回学校去了。
“等一下!”当汽车路过村口处那间几乎已经是危房的破瓦房前,谢芷芳忽然叫道。
这间破瓦房就是那老吴头的家,院落破败不堪,房子和院子里到处都长满了杂草,根本就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谢芷芳望着那破落的院子道:“我想下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杠子皱了皱眉头,一脸苦色的望着那破落的院子,道。
吕明阳却没说话,只是径直熄了火,将车停了下来,自己却当先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谢芷芳也径直下了车,先是站在那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早就已经坍塌了的院墙前面朝院落里望了一会,紧紧的皱着眉头朝院子里走去。猴子和杠子也已经无奈的下了车,只得跟着吕明阳的身后,随着谢芷芳走近那破败的院子里。
谢芷芳径直穿过满是杂草的院子,径直走到那一间瓦房前,望了一眼门上生锈的大铁锁,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想砸门吧?”杠子瞪大了眼睛望着谢芷芳道。
谢芷芳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转头望了吕明阳一眼,道:“我闻到这里似乎有一股焚烧纸钱的味道。”
吕明阳扫视了周围一眼,却间这小村落中并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于是抬手抱着门板一抬,那老式的木门就脱了轴,被摘了下来。
翻开门板,露出半扇门板的空隙,吕明阳微微一笑,朝杠子道:“有时候不用砸锁也能进房间的。”
杠子张大了嘴巴,看着吕明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是个大大咧咧的模样,却似乎连谢芷芳的胆子都比不过。谢芷芳淡淡面无表情的径直随着吕明阳就进了房间。
房间并不大,最多也只有五六个平方的样子,光线也并不是很好,衬得房间中微微发暗,还有着一股长久不住人而微微发霉的味道,却收拾得十分清爽,也可以说是十分空洞,整个房间中除了一张香案和一张硬板单人床,连张凳子都没有。
但就在这房间的那张香案上,却有着一个硕大的香炉,香炉里满满的一香炉的香灰,香炉前的地上,还有这一个用来焚烧纸钱的瓦盆,瓦盆里也全是纸灰。
吕明阳紧紧的皱着眉头,谢芷芳却示意他看地上。
吕明阳望向那地板,却见自己四人的脚下,赫然画着一副硕大的线条图案,仔细看去,却似乎是一个什么阵法一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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