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妻子爱丽亚和杰尔逊的妻子苏姗也附和起来。辛妮看着我,问道:“尼科,你去过盘山道现场了,有没有看出什么疑惑来?”我点着头说:“是有一些疑惑,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你们提到了,那我坦率点吧,我在路面上仔细看过,没发现刹车痕迹。”“这说明什么?”辛妮问。我扫视了大家一眼,解释道:“有两种可能,要么当时查理太自信车技,并没有打算减速转弯,结果由于拐弯不及时就滑下去了。要么是刹车失灵了。”
“没错,我相信肯定是后者。”玛吉呼地站起来,“我马上去警察局,提出我的看法。”
我们陪着玛吉去了警察局。此案由交通警管。他们说现在没找到证据,只能认为是交通事故。
当天晚上辛妮就留下陪玛吉,我一个人回到家。我拿出一张合影来,含着泪对上面的查理说:“查理,你一定恨我吧,因为你肯定不会料到,你会死在好朋友手上。”我心中痛苦,喝了好几杯酒,心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很快迈雷又跟我联系了。他来电问我,知不知道十三号小区?我说知道,十三号小区比贫民窟好一点,住的都是下层居民,其中包括失业游民。迈雷指示我凌晨四点前,打开某户人家的牛奶箱,掉换里面的牛奶瓶。我问这样做可靠吗?他叫我尽管去做。
我收到了迈雷邮来的牛奶瓶。毫无疑问这里面有毒。十三号小区没什么管理,又脏又旧。我装成一个流浪汉,在凌晨三点赶到那里,躲在一个角落里,看见送奶工早早地来了,一户一户地将奶塞进各家屋外的小箱子里。我按照迈雷的指点,用万能钥匙打开一户人家的牛奶箱,将里面刚送到的一瓶牛奶换下来。
早晨我就接到迈雷打来的电话,说事情OK了,那个女人吃了掉换的牛奶,没有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我问道:“这回没弄错吧?她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迈雷说,她知道丈夫可能要报复她,就离家出走,住到了十三区,蛮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还是给他们发现了。迈雷自傲地说:“我们是杀妻俱乐部,如果没有灵活有效的耳目,怎么招徕生意呢。”
迈雷又提醒我,已经将五万美金打到我帐上。
我决定去喝一杯。可是电话来了,是辛妮打来的,问我在哪里?我说在酒巴。她大叫道:“还喝什么酒啊,你难道没听说约翰死了吗?”
我一口酒喷出来。“亲爱的,你说明白点,谁死了?”“是约翰。他家刚搬到十三区,今儿早上他喝了新鲜牛奶,就突然死了。医生说是中毒。”
十三区……新鲜牛奶……中毒……是巧合吗?
我急忙赶到医院。约翰的尸体已被推到停尸房。约翰的妻子爱丽亚坐在休息室痛哭。辛妮和玛吉陪着她一起伤感。马上杰尔逊和他妻子苏姗也赶来了。爱丽亚向我们诉说,由于约翰失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他们靠救济金难于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只好搬往租金便宜的十三区。今儿清早她去超市买东西,回到家时发现约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地上扔着那个牛奶瓶子。
我简直是目瞪口呆了。此时杰尔逊把我拉到外面,低声问道:“尼科,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我努力镇定着,点点头说:“是啊,是很奇怪。”杰尔逊说:“既然医生说是中毒,那么约翰就是被人谋害的。但是我们都了解约翰,他这样一个老实人,谁会恨他呢?”“我也这么想啊。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想害另一个人,结果误杀了约翰?”我这样一说,杰尔逊也觉得有可能。
我回到家后,迈雷打电话来了。我生气地问道:“怎么回事呀,你们又搞错了。”迈雷沉默许久,才艰难地说:“我们怎么也无法料到,那个女人刚刚将十三区的房子转租掉,又脱身了。她又一次跟我们玩了一把,而且赢了。”这么说来,约翰一家就是在这个女人之后租到房子的,可怜的约翰成了那个女人的替死鬼。
我觉得我累了,对迈雷说想退出,这个任务我是完不成了。迈雷劝道:“尼科先生,你大可不必灰心。这两次出差错,完全不是你的责任,而是我们的情报失误了。请放心,我们一定还有成功的机会。”
其实那十万美元,我已经花去两万了,真要还我也还不出了,我很清楚自己是没有任何退路的。
约翰的死成了迷案,警方一筹莫展。过了一阵也就没人提起了。这天我接到了迈雷的电话,说发现了那个女人的行踪。这个女人常常深夜到威尔健身中心练健美操。而她来去都驾驶摩托车。迈雷将摩托车牌照告诉我,并寄给我一样工具。
“知道怎么干吗?”“明白。”我作了一下准备,在夜里出发了。
威尔健身中心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进出只有一条公路。我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守株待兔。我的方式既简单又残酷,在两边的树上拉一根纤维丝。这根丝透明,即使摩托车灯再亮也不会发现。但丝的强度远胜钢丝。
半夜时分,我看到那辆摩托车驶来了,我早把纤维丝一头系在对面树上,看到车来,就把另一头系到这边的树上。绷紧的丝离地面约0.8米。
摩托车急驶而来,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摩托车被纤维丝拦住,车手凌空飞了出去,跌上了弯道对面的一排尖栅栏上,就像一条鱼被叉上,一动不动了。我连忙收起纤维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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