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老头痛彻心扉地说道,“能够为你死,其实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当年就跟你说过,如果能够因为我的死去给你带来幸福,我会愿意这么做的,其实那天你给我吃那碗菜的时候,我是知道里面有毒的,但我没有犹豫,还是一口气吃了下去,我多么希望成全你的幸福啊,但只可惜我也看走眼了,那财主家的少东家真是个衣冠,他居然并没有真心实意对你………。”
“他确实不是个人,”鬼婆娘说道,“鬼老头,真想不到我犯了那么多的错,你却还能够原谅我,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怀恨我,不来这里和我想见了呢!”
“鬼婆娘,我们不要再说下去了好吗?”鬼老天话语幽咽地恳求道,“还是留点时间说点轻轻松松的话题吧?”
“哎,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那鬼婆娘又说道,“一转眼就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从当年的小姑娘小伙子变成白发苍苍的老鬼了。”
“时间真的很快,”鬼老头也说道,“不好了,鬼婆娘,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再不走我们可就来不及了,可千万不能让阎王爷发现我们溜出来了啊……”
“快走……”鬼婆娘也发现时间不早了。
“等等我,鬼婆娘,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抢着去投胎啊,呵呵,投胎也轮不到我们这些陈年老鬼了啊……”
鬼老头和鬼婆娘都离去了,点点忽然也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复苏可以动弹了,嘴里也能够说出话来了。
“点点,我回来了,你还在睡懒觉吗?”门外传来一个熟悉而温馨的声音,是狗剩子扛着锄头回家了。
“相公啊,我这就起来。”点点人生第一次发觉狗剩子的声音原来这么动听,他的相貌里也没了一点猥琐的样子。
“点点,你快把那碗卤打面端出来给我吃吧,”狗剩子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现在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哦。”
“这碗面已经变质了,不能再吃了。”点点连忙将这碗卤打面倒在了厕所的粪坑里。
“哎,倒掉多可惜啊,”狗剩子又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变质了也可以给我吃啊,反正我身体结实,不怕得病……”
“相公,”点点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狗剩子,“我爱你。”
“哎呦,两口子之间说那么肉麻的话干什么啊?”狗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太突然太意外了。
但点点却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放手,还不断地吻着他脸上的汗珠,她觉得那汗珠里完全没有一点苦涩的味道,那里面全是甜甜的滋味。
这是解放前在冀东一带盛传的一个真实的鬼故事。
河东下庄村的王大给河西的一个财主家做长工。王大每天去给东家干活都要过这条河,那时,这道河水流湍急,河面宽广,河面有摆渡的船,每天两岸的人就是靠这类渡船往来穿梭。
那时候,穷人给富人做长工有点不成文的规矩:工钱一年结一次,结账的日子一般都是在年底腊月。转眼又到了腊月,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王大就穿着一件四处漏风的破棉袄,带着一顶狗皮帽子出门去跟东家讨工钱。王大知道,到东家那里的路程可不近,光靠着两条腿来回得走上一整天呢!不早点可不成。王大媳妇要他带上俩窝头,王大摆摆手,头都没回就缓缓消失在蒙蒙晨雾中。他知道,主人平时对他不错,到了财主家,财主东家自然会留他吃饭。酒足饭饱之后,结清了工钱,已经是快日落西山了。王大知道冬天日短,天黑的早,自然没敢再耽搁下去。把几吊工钱往破棉袄里一塞,跟东家道个别,就急急的往家赶。
冬天冷风呼呼的吹着,王大低着头紧缩脖子,闷声不响地朝前赶路。天早已黑了下来,王大加快了脚步,渐渐的听到了水流声,心知是河岸的渡口快到了,奇怪的是,往常这里都是人声鼎沸的,今天却听不到一点动静。王大有些担心,一路小跑赶到了渡口,果不其然,别说渡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王大一想,这准是到了年根儿,天寒地冻的,没事谁也不愿再出门,都在家猫儿冬呢,渡船生意少准是早早收船回家了!眼睁睁地看着这河没法过,王大唉声叹气,急得直搓手。有心回雇主家住上一晚,可盘算了一下路程,怕是即使回去,人家也都睡下了。想来想去,只有绕到上游,从那里的水面浮桥过河了。他想,只要加大脚劲,超近路,估计后半夜也就能赶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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