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擦掉眼泪,转过身,笑了一下说。
“没事,我还漂亮吗?”
“漂亮,永远的漂亮。”
夏春找了墨镜戴上了。
“是不是挺酷的?”
“嗯。”
夏春去了臧斌斌的家,他醒了,看着她,哭了,他们抱在了一起。
臧斌斌被送到了医院,慢慢的恢复着。
夏春没有想到,童雪知道了臧斌斌醒了,就跑到医院,抱着臧斌斌哭。
“对不起,对不起……”
夏春看着,没说话,她此刻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童雪松开臧斌斌,高兴得不行。臧斌斌想了很久说。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爱夏春,因为我病的时候,你离开了我,夏春照顾了我。”
“是,我离开了你,可是我还是爱你的,你醒了,感觉到的是我的爱,你没醒的时候,她照顾你,你也没有感觉到她的爱。”
“我感觉得到,因为她的爱,让我醒过来了,没有她,我永远也不会醒来的。”
“斌斌,求你原谅我。”
“对不起,相爱的人,不能在难的时候相扶,那绝对是不能在一起的。”
“古话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可是我看到很多不飞的,相濡以沫,相扶相互的。”
“我不管,我就是爱你,夏春,请你退出去。”
童雪竟然急了,夏春出去了,这个时候不要惹急了童雪,让她慢慢的去接受。
童雪竟然没有放弃臧斌斌,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她一直在恋爱着,原来真爱在这儿。
当然,夏春知道,她在这儿是找不到爱的,这事只有他们自己处理了。
夏春回家,看着自己的眼睛,心酸酸的,不过想想,臧斌斌活过来了,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夏春第二天一班,童雪气哼哼的说。
“我的凭什么你抢?这事你跟我说明白。”
“一边呆着去,你和臧斌斌说去。”
“他的心都让你给弄走的,我怎么办?”
“童雪,这事你跟我说不着。”
“德性,还戴个墨镜。”
两个人进化妆室,各忙各的,谁都不说话。
夏春觉得别扭,童雪到是好,直接找白老头去了,说换一个化妆室。
“那你只能跟着门越了。”
“不行,我要我单独的化妆室。”
“现在没有。”
“你找人那个化妆室间壁开。”
“为什么?”
“我看夏春就生气。”
“好可是你师姐,而且你的化妆水平可和她比不了,在一起多多学学。”
“你给你不间壁?不给我就自己弄。”
“行了,祖宗,我可得罪不起你们,今天下午就弄,明天你的化妆室就是独立的了。”
童雪得意的走了,去了医院,夏春给臧斌斌打电话。
“斌斌,我就不去了,童雪跟我闹了一声,我去怕闹起来。”
“嗯,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好好的在家里呆着。”
童雪进了病房,就抱着臧斌斌亲了一下,臧斌斌的母亲说。
“小童,这样不太好,这是在医院,何况我们也没有认同你这个儿媳妇,我们觉得还是夏春好,至少斌斌有病的时候,她几乎是天天去跟他说话,给他唱歌,不然他也不会醒来的。”
“对不起,那是我的错,可是我已经戴上了钻戒,不管死活我都是你们臧家的人了。”
臧斌斌这回可愁了,原来一个没有,这一下一来就两个,他爱着夏春,最麻烦的就是这个怎么办。
童雪是晚上走的,臧斌斌就给夏春打电话。
“你找我的一个同学,在医院当副院长,用一个办法让童雪离开。”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的,离弃之人。”
“那好吧!”
夏春也想把这事尽的处理完。
第二天下午,夏春就去找了副院长,把事情说了。
“让臧斌斌再死一次,这到是行,不过可不担责任,你们闹起来,别把我送进去,爱情的事,容易出人命。”
“放心。”
“这斌斌这小子,原来找对象是急三火四的,恨不得是一女的就行,这走什么桃花运了,一来就两个,没看出来这小子有什么魅力。”
副院长说着,就打电话,叫进来了一个医生。
“有一件事,你帮着办一下,一会儿臧斌斌会晕死过去,你抢救,过半个小时出来,告诉家属,人不行了,抢救过来也是一个傻子。”
医生一听就明白了,笑着说。
“院长,什么时候拍上戏了?”
“加上副字。”
“是副院长。”
夏春给臧斌斌打了电话。
“你一会儿就装晕死过去,你让姨和叔出来,我在走廊,别让童雪觉察到。”
“好。”
臧斌斌的父母出来,她把事说了,别再吓着他们,他们想了半天说。
“能行吗?”
“我也不知道,斌斌让这么做的。”
“那要是这回童雪真的不离不弃的,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那就先弄着再说。”
臧斌斌被推进了抢救室,童雪就呼天抢地的,夏春躲在远处的拐角看着。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童雪听完,就不哭了。
“真的会成傻子吗?”
“当然,脑细胞坏死得太多,植物人的时候,坏死的。”
“可是那两天正常呀?”
“当然,那两天坏细胞还没有侵害到好细胞,这回肯定是傻了,你们家属做决定。”
“傻子也抢救。”
臧斌斌的母亲说。
“对,我们养他一辈子。”
童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
一个小时后,臧斌斌被推进了病房,眼睛发直,嘴角流着口水,不管童雪怎么叫,只会傻笑。
童雪捂着脸哭了,她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到医院去,每天在自己的化妆室里,化完妆,就跑了。
臧斌斌回家养着了,夏春说。
“我觉得这样对童雪不太好吧?有点那个,她离开你,其实也没有什么错,你那样的,离开了,那样了人家还怎么爱你呢?”
“可是你就没有放弃。”
“师傅说我们上辈子有一段缘,大概是我欠了你什么。”
“肯定。”
“你还挺会爬的。”
夏春打了臧斌斌一下。
臧斌斌完全恢复已经是十一月份了,下了一场小雪,他去上班,童雪看到了,目瞪口呆,看着臧斌斌身边走过去,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一个就跳起来,进了办公室,就扯住了夏春的领子问。
“你是不是和臧斌斌一直算计我?他根本就没有变傻,是不是?”
童雪像小母老虎一样,发疯了。
“松开,是你一直在陪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好,夏春,这事别让我调查出来,否则你们两个将会死得难看。”
童雪进了化妆室。
夏春手法快,忙完就走了,她不想再让童雪缠着,在这儿闹起来,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情。
臧斌斌下午一点多打电话过来。
“今天活多,才完事,你休息一下,晚上吃个饭。”
“童雪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放心,没事的,小屁孩儿,闹一阵子就没事了。”
夏春可不这么认为,如果夏春不和臧斌斌好,也许还真的就没有什么事了,这就是孩子一样,人家要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夏春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爱上臧斌斌,这点自己也没有看到。
夏春晚上和臧斌斌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臧斌斌说。
“你们把灵魂藏起来,贴到心的位置。”
“为什么呢?”
“我们是活体灵,很多灵魂都会躲着我们的,是记恨我们的,有些高级的灵魂看到了会跟我们捣乱的,小东西总是会移位,或者是找不到,弄到其它的地去了。”
“嗯。”
夏春对于和的灵魂出窍,现在才感觉到后怕,现在自己又变成了一个活体灵魂的人。
“这个和正常人有区别吗?”
“没有,只是我们的灵魂在身体外面罢了,这个你放心就是了。”
两个饭的时候,臧斌斌说。
“我们结婚吧!”
夏春脸通红。
“这事我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
“行,如果他们不同意,就慢慢的做工作。”
夏春回去提到这事,她父亲就急了。
“夏春,你脑袋有病了吗?左强,副营长,还能提,前途多么的美好,臧斌斌,一个火化工,还得过大病,这病就是好了,也不保证没有后遗症。”
“爸妈,我爱的是臧斌斌。”
“你爱他?那早就应该爱了,你是在报达他,其实,不用的,报达不是爱情,这样的日子你们是过不长的。”
“我是真爱他,你们再考虑一下。”
夏春回房间了,她知道,这关很难过,最初自己也是这样,烧人,听着就吓人,烧什么都成,烧人不成。
第二天上班,童到是没有什么动作了,只是摔摔打打的,弄得夏春心烦,换上衣服就去了化妆室。
一个小时后,白老头进来了。
“馆长,有事?”
“嗯,童雪那边有一个死者,处理不了了。”
“让门越去帮着吧,我最近和童雪闹意见呢,她不爱搭理我。”
“门越去了,看一眼就说自己弄不好,除了舜师傅,就是你了。”
“这个……童雪什么意思?”
“她能什么意思?自己无力,就得低头,这丫头一天就是脾性不好,一天风风火火的。”
“我把这个活完事,就过去。”
夏春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她并没有多想。
忙完了,就过去了,一墙之隔,从这个门进那个门罢了。
她进去,童雪做在那儿发愣。
夏春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只剩下骨头架子,说是掉进硫酸池子里了,如果捞得晚了,骨头都没了。
她和师傅遇到过一次,师傅让她做的,还不错。
夏春看了一眼童雪,她不说话,坐在那儿,还在墙上挂了两张画儿,把这儿弄得有点奇怪,不像死者的化妆室,到是像给新郎子化妆的地方。
夏春没说话,拿出胶体来,揉搓着,童雪坐在一边看着。
一直到忙完,她再回头看,童雪竟然不在了,她摇了摇头。
解线,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脚腕子上,系碰上一根黑线,系到了化妆床上。
夏春是大汗直冒,站在那儿呆了很久。这显然是童雪干的,这么狠毒的招儿是谁教给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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