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从小楼里出来,抱着骨灰盒,那是周清的,她抱着它干什么呢?
童雪从后山的路上去,夏春出来,上车,开车出去,她停到过山的那个下山口,看着,童雪半个小时后,下来了,然后上了在道边上的车,开着车竟然进了海圣楼的后院,大概是从后门进进去的,这么说,童雪一直在海圣楼,那么就是和宗明在一起。
夏春万万没有想到,童雪竟然会和宗明扯到一起,难怪那天觉得宗明怪怪的,原因是在这儿。
夏春回去的臧斌斌说了。
“看来童雪是和宗明在一起了,但是关系到了什么程度呢?”
“我看不会远了,弄不好两个人弄到一起去了。”
“童雪接近宗明,就是为了报复,宗明多大了?五十多了,童雪才二十多岁。”
“报复也只能是我。”
“对,你得小心点,童雪现在的心理不太正常了,恐怕她不会有完的。”
夏春就担心上了,这个童雪到底要怎么样呢?
自己好好的当化妆师,找一个对象,成家,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当然,这只是夏春站在她的角度考虑的,去想事的。
此时的童雪,在海圣楼的最顶层,那是宗明的家,他就一直住在这里,房间很大,收拾得很漂亮,后面就是山。
“你说周清这骨灰盒,能把大棺里的阴聚引出来吗?”
“你最好想清楚了,现在周清的阴聚被困在里面,已经是疯狂了,如果真的出来,后果不能想。”
“那回怎么样?”
“像瘟疫一样,人会死很多。”
“我只想夏春死。”
“我劝过你,夏春人家没有问题,可是你偏不听。”
“你怎么也偏向着夏春?我是你老婆。”
“唉,你应该从仇恨中走出来,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那好,这件事我放弃,不想让跟我没有关系的人死,你想办法,让夏春倒霉。”
宗明坐在那儿叹了口气。
童雪出事后,就跑到这儿跟宗明哭,宗明心软就让她藏在这儿了,可是没有想到,童雪那儿就动了心思,宗明就和她弄到了一起,这事就麻烦了。
童雪付出这么大,想回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你到是想办法呀?我跟你多久了,你一点办法没想出来,你到底还是男人不?”
宗明叹了口气,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幅画儿来。
“你想办法送给夏春,让她挂在房间里就行了。”
“这是什么画儿?”
“你别打开看,下面的事就是你的事了。”
“没想到,你这个画家到是有点办法。”
宗明摇头,他迟迟的没做这事,也是因为夏春跟他并没有什么仇恨,甚至对夏春的人也觉得不错,还有舜翠灵,生前都是好朋友,现在逼到这个程度了,也是没招儿可使了。
童雪拿到画儿后,眼睛都放光了。
“你不能打开看,知道不?”
“放心,不过一张画就能好使?”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宗明开门出去了,他后悔,没有想到,童雪会走得这么远。
一个星期后,夏春接到同学的电话,就同学会。
夏春当了馆长后,同学都开始有了联系,似乎她又走回了正常的圈子,可是那些同学的眼神还是异样的。
夏春也习惯了这处圈子里的生活,所以很少去,可是这次,同学竟然亲自来火葬场的办公室找她,她也不好再不给面子,所以就去了。
那天晚上,喝酒,K歌,玩得开心,分开的时候,一个男同学把一件东西递给夏春说。
“我朋友画的,送给你,挺不错的。”
夏春知道,这个同学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平时也总送些小东西,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夏春把画拿回家,放在一边。
“什么?”
“同学送的。”
“估计是暗恋你的人吧?”
臧斌斌开玩笑。
“切,暗恋我的多去了,还不是让你给弄到手了?”
“那是,我臧斌斌是谁?”
臧斌斌把画打开了,不大,方开。
“这画我看着这么诡异呢?不对,这画太怪了。”
夏春坐在那儿看电视。
“就一张画儿,有什么怪异的?”
“你看看。”
臧斌斌举着画儿,夏春一下愣住了,竟然真的是那么的诡异,画中有怨气,黑红青蓝,四种颜色混杂着,就不上是画的什么,看不出来,像山不是山,像水不似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抽象画,款识是黑石,没听说过这个画家。
臧斌斌把画挂到墙上,看了一会儿说。
“这也许就是艺术,一点不懂。”
其实,臧斌斌似乎感觉到了,这画的技法,很熟悉,但是想不想来了,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夏春也感觉到了,但是没说,画挂在那儿,就没现理。
璩梦曼吃完骨粉从房间出来,夏春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都冒着绿光。
“你这段时间最好在自己的房间呆着,我看着你害怕。”
“切,有什么害怕的。”
夏春没理她,接着看电视。
早晨起来,夏春就感觉特别的累,很奇怪,昨天也没有累着。
上班,夏春就心神不安的,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自己是病了?
中午,夏春回家和臧斌斌说了。
“吃完饭去医院。”
到医院检查也没有问题,真是奇怪了。
夏春越来越感觉到不安,上班呆不上一个小时后,就这样,然后就得回家,回到家里,心神定了,可是身体感觉到了特别的难受,要死的节奏一样。
夏春觉得太奇怪了,她想到了童雪。
去海圣楼,找到了宗明,他有点眼神游离,原来从来不这样,可是现在却是这样。
“童雪呢?”
宗明一愣。
“什么?”
“我问你童雪呢?”
“童雪?我不知道,不是失踪很久了吗?”
“宗明,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唉。”
宗明坐下了,喝了一口水,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我知道童雪在你这儿。”
“对,一直在我这儿,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夏春大叫声。
“什么?开什么玩笑?”
“这是真的,我们已经领结婚证了。”
夏春知道,既然是夫妻了,人家肯定是走得近了,一点招儿也没有,再想问出来什么,不太可以。
童雪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呢?周清的骨灰盒?和这个有关吗?
“保重身体吧!”
宗明站起来,走了。夏春出来,坐在车上,宗明的最后一句话,那似乎就是在说什么。
夏春冒虚汗,开车回家躺着。
她就琢磨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到了画儿。她激灵一下,那画当初看的时候就特别的奇怪,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夏春马上给送给她画的那个同学打电话。
“你送我的画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我一个朋友送我的,我看挺好的,送你了。”
“这个朋友其实我也不认识,是我朋友的朋友,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那黑石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其实,我对画儿没研究。”
夏春想,这个事做得真严密,看来想找出来这画是谁送过来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干经打电话来。
“夏春,我晚上到你们那儿,在一个朋友的庄园开一个诗歌创作会,你过来。”
夏春本想不去,可是干经来了,自己小女孩拒绝,毕竟是自己的老师,给自己创造了很多的机会。
夏春还是去了,那天,她一个小时后,心神不安,也听不下去,但是坚持着。
夏春出来透气,四处的走着,庄园不小,在园心,有一个客厅,挺不错的,夏春进去,墙上挂着一幅画儿,她看了一眼,想坐下,竟然看到落款是黑石,她一激灵,黑石,这个黑石的画儿看来也有点档次,这个庄园的主人,也算是一个小名人了。
夏春回去,吃饭的时候,就和庄园主人提到了黑石。
“这个黑石是谁呢?”
“噢,圈里很少的几个人知道,就是宗明,海圣楼的老板,以诡异之画而出名,一画难求。”
夏春听完,汗就下来了。基本上确定,是画出现了问题。
夏春回去,璩梦曼睡了。
“斌斌,我中招了,这幅画黑石头就是宗明,宗明和童雪结婚了。”
臧斌斌愣了半天,把画摘下来,要撕掉。
“别,明天我们去找宗明,拿着画儿。”
夏春的心里气就来了,宗明,童雪,竟然还没放过她,她是把臧斌斌抢走了,可是你当初也是放弃了,臧斌斌成植物人的时候,她跑了,好了又回来了,再出事又跑了,然后又回来了。
就是夏春不抢,臧斌斌也不可能娶她,这是事实,可是,童雪却不这么认为。
第二天,晚上,他们去了海圣楼,寒明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喝酒。
“我知道你们会来的,坐下一起喝一杯。”
他们坐下,倒上酒。
“对不起夏春,我也是被逼的,唉,我当初就不应该和童雪结婚,她是有目的的,我就是晕了头。”
“这画儿还你。”
“到底怎么回事?”
臧斌斌火了。
“对不起,这画入阴了,这阴气就像毒品一样,每天散发着,但是对双阴的人起作用,所以你会感觉到不适应,不舒服,如果真的过了两个月,就没办法了,你会死的。”
“那现在怎么办?”
“挺一段时间,会难受一段时间的,就没事了。”
“宗明,你真糊涂,我们是朋友,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你还会害人。”
“对不起,我有罪,对不起朋友。”
“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我想好了,离婚,让童雪离开,我还舍不得,但是不能不这样做了,可是,童雪能离开吗?恐怕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宗明,这事你自己摆平,如果再有下次,我臧斌斌有阴招子也不是没有,做我就光明正大点。”
两个回去了,夏春就难受,跟吸毒一样,犯了瘾,差点没把臧斌斌的肉咬下来。
夏春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童雪也没有再出现。但是,这事是不会有完的。
门越问夏春画中看到了什么,夏春就说了。
“知道的告诉你了,还差两幅,我想看看你的妻子小婉。”
“谢谢你,但是不可能,至少现在。”
夏春就觉得奇怪得要命,都知道门越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可是谁没有看到过,这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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