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感觉臧斌斌在骗自己。
“臧斌斌,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想多了,我骗你干什么,有那空我琢磨着怎么着找一个对象,我爸和我妈急得都快跳河了,我更着急,都三十多岁了,谁不想找一个女人,养一个儿子。”
“你画一个把手。”
“我不跟你胡扯。”
夏春觉得这就是胡扯,转身要走。
“我跟你胡扯?这大半夜的,我跟你扯什么?如果不是你师傅人好,对我也好,我跟你扯,你也不爱我,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累。”
夏春接过画笔,就画了一个门把手。
臧斌斌说。
“我画门,是我十阳,十阳开门,你画把手,把手入阴,我把门打开,你跟紧我,我们出来的时候,不会在这里,我们进去的是另一个世界,所以说,你跟紧了我,有可能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不过你不用害怕,到时候我会带着你出去的。”
“你扯蛋扯够了没有?你当我三岁孩子呢?”
夏春气坏了,这大半夜的,纯他妈的扯蛋,她心里骂着,臧斌斌,你简直就是太离谱了,你弄点像的,我还相信。
臧斌斌竟然抓住了把手,拉了一下,门竟然开了,夏春一下就跳开了。
“我亲妈。”
“亲妈在家里,快点。”
臧斌斌进去,夏春就跟进去,门关上了,眼前漆黑一片。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但是到底是什么世界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失踪了,从此就没有了音讯,就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我想这样的世界很多,各种各样的,就像我们的世界一样,存在着。如果命好,失踪的人,会在几年后,遇到一个机遇,又突然回到了这个世界,这样的人很多,你也应该听说过,一个人失踪了,几年后回来了,问他去了什么地方,他打死也不说,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只能当你是精神病,不正常的人。”
臧斌斌拉着夏春慢慢的往前走,十分钟后,就看到了亮,那亮是灰色的,并不是那个世界的亮。
路很平,很广,只是这里的一切都是灰亮色的,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竟然看到了小楼。
“这小楼是真实存在的,是这个世界里的,你看到的小楼,在那个世界并不存在,只是有人用了一种方法,会让它在某此人眼睛里存在。”
夏春明白了,这是带着她要进小楼。
臧斌斌带她到小楼前站住说。
“我在我们的世界,我看不到小楼,这里的小楼是真实的,我不进去,你进去,东面最里的一间,桌子上的东西,你拿出来,其它的任何东西都不要碰,记住了。”
夏春紧张了,这小楼在这里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自己的世界里确实是在某些人眼睛里存在着,而且还不定时的。
“你跟我进去。”
“我不能进去。”
夏春只好自己进去,一楼跟自己原来看到的是一样,上楼梯,也是发出“嘎吱”的声音来。
上楼,黑漆棺摆在那儿,她绕过去,往东去,走到最后一间,打开了门,桌子上摆着一个全是角的盒子,都是解,她拿起来,就走。
下楼,臧斌斌坐在一边。
“是这东西不?”
“我不知道,反正桌子就那么一件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夏春跟着臧斌斌身后,没有按原路返回去,而且是直接的往前走,走得夏春都累了。
“还有多远?”
“不是远不远的问题,然找墙,竟然没有墙。”
“你不知道墙在什么地方吗?”
“进来的地方不能出去。”
臧斌斌坐下休息,看着那个全是角的盒子说。
“真是怪了,都要这个盒子,为什么?要不打开看看。”
“你打。”
“这盒子我动不了,我想活命,行了,别打了,回去给你师傅,你的事情就算完事了。”
臧斌斌和夏春又走了两多个小时,才找到墙。
“你画门,我画把手,反着来。”
门打开了,出来,竟然是一个新小区,夏春愣了一下,看了半天,才认识出,这是天河小区,离火葬场至少有十公里,再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别问了,我先回休息去了,你马上去你师傅那儿。”
夏春打车去舜翠灵家。她看到盒子,摇了摇头,叹口气。
“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什么都别说。”
夏春到家,童雪就打电话来。
“馆长四处的找你,手机打了一天也打不通,你干什么去了?”
“有事了,明天再说。”
夏春回家就睡,一直到半夜,醒了一次,接着睡。
早晨刚下车,馆长就叫她。
进了办公室,馆长脸色不对。
“夏春,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你不来也不说一声,昨天来一个麻烦的活儿,门越和童雪勉强对付过去。”
“对不起馆长,我的事确实是有点意外,下次不会再有了。”
夏春想,这件事馆长十有八九会知道的。
臧斌斌进办公室,对童雪说。
“童雪,你说我有什么不好的?长得帅,有钱,有车,有房,有爱心。”
“你烧人玩,我可跟你玩不起,你就是烧房子都成,烧人不行。”
“等你死了,我好好的烧你。”
臧斌斌就完,一个高儿就跑了,童雪把书扔过去,没打到。
“这个臧斌斌太可气了。”
“他也是实话,什么都好,就是烧人这活让他现在这样,不如你就跟着他处一段时间。”
“不行,打死也不行,烧人,烧人,不行。”
夏春就乐了,两个人化妆的时候,夏春问。
“昨天有麻烦事了?”
“可不是,一个人烧得没了模样,我弄不了,门越过来帮着弄,那手法和我也差不了多少,弄了四个多小时,家属还勉强的同意了,老大不愿意了。”
“那你以后认真点学。”
“我是认真学了,可是我学习的时候,没有碰到这种情况。”
夏春想想也是,自己也不过就碰到过两次,自己要是弄,也是非常麻烦的。
她们从化妆室出来,老阎头就过来了。
“夏春,你换完衣服,到我那儿去一趟。”
“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老阎头没理这话,背着手上楼了。夏春有点发蒙,如果那个东西在那个世界是真实的,那么拿走了,这个不真实的,肯定就会没有了。
夏春犹豫着还是上楼了,老阎头的房间竟然拉着挡光的黑布,小灯晕黄,进去吓了一跳。
“夏春,门越受伤了,他说不定会报复你,你自己注意点,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在这里乱走,别给门越机会。”
夏春松了口气,原来就是这事。
她出来,和童雪回家,左强就打电话来,约晚上出去转转,夏春很累,就约了后天。
夏天早早的就睡了,童雪玩电脑,玩到半夜才睡。
早晨起来,师傅打电话来。
“那几个人有可能会找你,到时候你就让他们来找我,告诉他们,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噢。”
夏春知道,东西丢了,能不找吗?也得猜测,但是他们不会想到,是臧斌斌带着她把东西拿走的。
臧斌斌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整天追女孩子的傻小子。
果然,老阎头先问她了,那东西是不是被她拿走了。
“那东西我根本就不可能拿走,我没有那个能力。”
老阎头狐疑的走了,然后就是馆长侧面的问,她也是那样回答的,门越最直接。
“那东西给我,我提条件。”
“我没拿,找我师傅要去。”
夏春知道,门越害怕师傅,断然不可能去要。
这件事平静下来,可是那是平静后的爆发。
夏春感觉到不安,臧斌斌就来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和你说点事。”
夏春知道,肯定是那盒子的事。
晚上,左强跟着去的,臧斌斌瞪了夏春一眼。
“行了,我退出,你们两个吃吧。”
看来有些话还是不太好说。不过臧斌斌的话挺气人的,左强听完笑了。
“你别多心,单位的同事,一天没正经的。”
“我不会。”
那天,夏春总是走神,左强也看出来了,九点多就把夏春送回家了。
夏春给臧斌斌打电话。
“什么事?”
“我就在你家路口的大排档,你过来吧!”
夏春喝了杯啤酒,看着臧斌斌。
“有的时候我发现你缺心眼。”
“你才缺心眼。”
“行了,下一步,我进漆红门里面,还是我们两个合作,拿一件东西,你师傅要的。”
“怎么我师傅总是跟你说,不跟我说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问你师傅去。”
“德行。”
“什么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这个时间并不确定,但是一定是在下半夜里。”
“我不想去,那漆红的门我看过,非常的吓人。”
“不想去,别跟我说,跟你师傅说去,这顿饭你请了,我走了。”
臧斌斌走了,夏春想,这小子就是一个混蛋。
夏春回家,想着这事,想不明白,这回真的要进红漆门了,那里的一切她就会知道了,她紧张,害怕,竟然还有点兴奋了。
夏春的诗又发了几十首,然后出版了诗集,诗集的封面也不知道是谁给设计的,诡异得要命,自己不太喜欢,这也太诡异了。
夏春没有想到,在这个年代,看诗的人太少了,可是诗集竟然卖得很火,这有些意外。
干经打电话来,想把她调到部队来,调到创作写,夏春是真动心了,穿上文职的军装,那多神气,可是她还是想在这儿再呆一些日子,到一切都弄明白了,她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更何况,这里总是给她写诗的灵感,如果真的离开了,这种灵感还存在吗?如果不在了,那可就玩现了。
夏春说过一段时间再说,很委婉的拒绝了。
老阎头这回是死盯着她了,她只要在火葬场,老阎头的眼睛就不会离她的,这让她发毛,看来他是知道那东西不在了,而且也怀疑到她的身上来了。
夏春紧张,打电话给臧斌斌。
“这事他们知道了。”
“那肯定会知道的,但是不可能确定是你干的,更不会怀疑我,所以你承认,他们也没办法。”
“那盒子里倒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问你师傅去。”
夏春骂了一句混蛋,就挂了。臧斌斌竟然来办公室了。
“你骂谁混蛋?”
这显然是来找喳来了。
童雪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臧斌斌的小腿骨上,他疼得大叫一声,拐着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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