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两兄弟都被推入了井中,经此一摔,两个人都昏了过去。
等到温兆文醒来的时候发觉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可转手一摸,却是有六七个人在井底。温兆文不住的诧异,难道是上面的日本人都掉下来了?
接着,他的身下传来了沉哼声,温兆文一摸,湿漉漉的绝对是血!哪知温兆文身下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声说道:“老二,看来大哥这次错了!我是没救了,但大哥有办法让你出去,出去你要好好的活着,温家不能断了后。还有小弟你也要照顾好!”
温兆文一惊,当下就回绝了大哥,坚决的说道:“咱兄弟要死一起死!”
可他的大哥一声暴呵打断了他,接着传来的就是痛彻心扉的咳嗽声。大哥强制将温兆文按在了木头箱子上,然后大哥忍着痛在捣鼓着那木头箱子。温兆文不知道大哥在干什么,眼睛只是木然的盯着传来声音的地方。
就在此时,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长长的吸气声,然后又是一句:“八嘎!”
果然是日本人!温兆文一惊,可他的大哥按住了他,仍在急急的干着什么。远处的日本人好像听到什么,黑暗中传来了枪上膛的声音。接着是震天的枪响声,接着温兆文感觉身上湿漉漉的一片,大哥停顿了一下,又开始了捣鼓。
远处又是一声响,可这声是铁器清脆的撞击声,看来枪卡壳了。远处黑暗中的鬼子在换子弹。换弹夹的声音听得温兆文心惊,可一旁的大哥还是镇定的在捣鼓着。终于,温兆文的身旁有了一团火光。温兆文一看,面前是一章笑容诡异的黑色面孔,温兆文赶快回头,看见的是一张面容已经被撕烂的嘴脸,眼珠子斜挂在了鼻梁上,对着温兆文挤出了个怪笑。温兆文吓了一跳,可现在马上就回过神来,这人是他的大哥。估计他的大哥摔下来的时候脸被擦烂了,头上又中了一枪,就成了这幅摸样。
温兆文刚要弯腰,忽的听到了嗤嗤的声音,低头一看却是身下的箱子冒着火光。只听轰的一声,温兆文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飞上了天。
再次醒来温兆文已经是在井边上了。身下的那个不大的箱子已经是黑乎乎的。温兆文这才明白,大哥刚才一直是在救他。凭着多年来配置火药的经验,大哥就将那个箱子作为工具,在黑暗中摸索着配好了炸药。头上中了枪,可凭着最后一股子信念,温兆文的大哥点着了火药将他送出了井。
温兆文明白大哥的苦心,就跌跌撞撞的下了山,正好遇见了郭老汉,就被郭老汉救回了村子。后面的事情和郭老汉说的差不多,温兆文变得越来越奇怪。温兆文也知道自己的怪异,也就没有现身去找小弟温摒武。最终,化名张中发在沙泉口一住就是六十年。
故事温兆文讲完了,不,还是应该叫他张四叔。
张四叔一抬眼又补充了一句:“郭老哥骗你们不是怕坏了我的名声,而是怕害了你们!”
接着,张四叔眼神一凛:“就这个匣子世人不知有多少贪念,更不用说是能坐天下五百年的宝物了!你们当中有一个人起了贪念,那就凶险万分了!这宝物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想我祖上,就应为这一个匣子就弄得人丁凋零,几代都惨遭灭族。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四眼默默的低下了头,又转身藏到了我的身后。看来我们两个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薄。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想来是郭老汉一直对我们不放心,就先假认尸体后编故事,为的就是隐瞒这个秘密。可是我却又发现了疑点,是张四叔的叙说的事不对劲儿。应该不可能吧,张四叔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不是他说的事有问题。那就是那具尸体!我想语气藏着掖着还不如敞开了,把话说明白。
我上前恭敬的对着张四叔说道:“张四叔,我没有对死者不敬的意思,可是听了你的叙述我发现了几个疑点,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张四叔看着我,不,准确的说实在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可我还是平静的迎上了张四叔的目光,张四叔忽然微微一笑对我说道:“你这孩子平时的话不多,可是我们这几个人中就属你的心机最深。不过我看出来了,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如今你就放开说吧,我听听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站到了众人中间提高了声音说道:“张四叔,我记得你说你大哥临死前头上中了一枪,而且脸上的皮也擦破了?”
张四叔缓缓的点了点头。
“可我们发现的你大哥的尸体时全身都完好无损,就是没了皮。这事儿就不说了!而且你们见过哪一具尸体在正常的天气下能在荒郊野外能够保持六十年不腐的!”
张四叔闻言点了点头,露出了思索的深思。
我继续道:“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们在下井前这井周围是一片荒地。可从井下出来后就多出了几棵树,而且还多出了一具尸体。这里我推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们从井下出来后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地方不是刚才我们下井时候的那片土地了。”
“第二种是????咳咳???”说话急了,唾沫卡在了喉咙里,我咳了几声又接着说道:“第二种就是,这些树和尸体是在瞬间出现的!有可能那尸体是追着我们来的!”
我可不是说笑,民间传闻这不腐的尸体时间长了能返阳,会跟着人走。
“韩大,你可不要吓我,这里不是我们下井前的地方那我们还怎么回去啊。”小米忧心忡忡的说道。
而我又做出了自己的猜想:“应该不会,我想我们是遇到了第二种情况。因为之前张四叔不是也从井下逃出来了吗,还遇到了郭大爷。所以我猜想是这井有问题,它能让几十年前的东西瞬间出现。也许在六十年前张四叔逃出来后,张四叔的大哥最终也从井里出来了,可是最终还是在树边倒下了。至于尸体最后完好无损,而且能保持六十年不腐,我想是与这口井有关吧。”
我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猜想。
张四叔看着我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你觉得这口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他怎么会这么问?但我更觉得他是在问他自己,显然他比我要更了解这口井。等等,他说这井是东西,而不是古迹,那么就不能按平常的古物去猜想。那些奇怪的蛇,这些树,还有尸体,无一例外都是上了年代的东西,可就在突然间就冒了出来这肯定不是巧合。我想到了!
此时的我的心在狂跳:“这口井是一个容器!凡是在他旁边呆久了的东西都会被他收进去,然后又会在不定时放出来!那蛇是如此,树是如此,尸体也是如此!”
张四叔赞许的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孩子,你有当考古学家的天赋。考古就是先要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古时有的族人都把祭坛设在很多诡异的地方,这些地方的自然现象用科学都无法解释,而鬼方就属于这一族人。”
我却不管张四叔那些夸奖的话了,急急的催促着众人道:“赶快走了!迟了我们也会被装进这口井里去了!”
众人被我催促着就张急忙慌的收拾东西,赶快下了山。此时的日已西斜,眼看着天要黑了,我们都尽快赶路,想要先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急行军,四眼发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就叫众人先在这里安顿下来,他自己先去拾些柴禾,晚上生了火就不怕有野兽侵袭了。
不一会儿,四眼抱着一怀干柴回来了,可是却一脸诧异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我看着周围怎么都感觉不是来时的那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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