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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那所小学,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说不出名堂的怪风,这既不是阴气也不像是自然风,吹在身上总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原先也不打算进来,可想到这里的疑点太多我还是咬着牙进来了,毕竟我也害怕,就算有秦雪陪着,这小学也总是给我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
我的本事我自己最清楚,无非就是比别人多看了几天书,真到要用的时候还老是会忘记,让我像我爹那样独当一面的解决这些事情,我还是没有那个胆量。
但是此刻我爹也不在,要处理这件事看情况只能交给我了。
一想到那些停课的学生,我心里其实也很着急,我们这样的边缘山村里能建起学校不容易,这学校可以说就是村里的希望,那些孩子也只能靠着这所学校出人头地。
我曾经在这里上过学所以特别清楚,没有这些老师的教导,恐怕我现在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乡村汉子。
这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里面找点对我有用的东西我这一时半会的也没有注意,就这样我想到一处是一处,走到哪里是哪里。
我从学校的操场一路走到小红老师他们的宿舍楼,这只有两层高的小楼曾经是村里最豪华的装修房,可放到现在也有些残破了。
由于上次来这里的经历对我来说并不好,所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我想到小红老师的屋子里看看,怪事是从她身上开始的,说不定在她的房间里会有发现也说不定。
我想到就去做了,走上二楼朝着她的房间径直的走了进去,我曾经多次来过这里,算得上轻车熟路,只是十多年没来了,她房间里的陈设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推开屋门我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就被一股味熏得够呛,上回来可没有这样的味道,我四处看了看才发现是一瓶打翻的香水。
我赶忙掀开帘子,推开窗户这才好了一些,秦雪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在这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的拿起个东西像我询问一下。
“相公,这是什么?”
“那是香水。”
“相公,这是什么?”
“那是粉底。”
“相公,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她手里拿的东西,不禁老脸一红,想着到底该怎么回答她。
“咳咳,那是护舒宝。”
“相公,这护舒宝又是干什么用的?”
我楞在了原地,想着我应该怎么和古代人解释这护舒宝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这个东西我并不是不清楚,以前上生理卫生课我也知道女生的那些小秘密。
可一想到要和一个女鬼解释这些,我的老脸涨的更红了,秦雪看我这样子更加好奇了起来,索性从这包装里取了一片出来看了又看。
她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都没有找到应该用到什么地方,我拉着她的手腕向下面移去,指了指她的股间随后红着脸转过头不敢再看她。
她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房间里忽然变得很安静,安静的连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咔。”
我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声莫名其妙的响动,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楼下也是一扇铁条门,刚刚的那声响动似乎是门被人给关上了。
我可以确定这门不是风能关上的,那扇门是由铁条焊接成的,风吹过都是直接漏过去的,想要把这扇门给吹的自己关上,那起码得要七八级的台风。
我连忙拉着秦雪的手出了屋门,下楼一看果然这门被人给锁上了,我连忙拿出老王给我的钥匙一把一把的试了起来,却发现没有一把可以将这把锁给打开。
“小雪,弄开它。”我朝秦雪打了个招呼,她微微一点头就朝着铁门的方向飞了过去,就在她快要接触到铁门的时候,我见她的身体又倒飞了回来。
她惊呼一声倒飞回来,我连忙扶住了她的身子,只见她整个身体都在这一刻模糊了起来。
“小雪,怎么了?”我摇了摇她的身体,她却似乎昏过去了一样,身体模糊的程度越来越明显,只是片刻的功夫她的脚就不见了。
我害怕极了,忽然想到我很可能会就此失去她,我并不希望这样,好不容易我才能敞开心扉去喜欢一个人,可为什么现在又要让这个人消失在我的面前。
秦雪没有回我的话,想到前一秒还和我有说有笑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我忽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对我来说秦雪究竟和我算是什么关系,我很难去界定,但是她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人。
可现在看着她一点点的透明,一点点的模糊,我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刺痛了起来,就好像被一只手捏住心脏,那种挤压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一点有什么我能做的,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和半年前的我不一样了,想到了当初在河岸上那个夜晚,我忽然止住了自己想哭的冲动。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现在对我来说正是一次考核,我这三个月里一定在茅山四卷里读到过对现在这个情况有帮助的东西。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分魂的小法术,那是爷爷曾经超度王诗怡和黄莹用过的小法术,是为了她们能顺利去投胎而使用过的法术。
所谓的灵魂就是人的精气神,死而不散的即为灵魂,而分魂的作用有很多,其中一点就是代替鬼魂受罚用以超度的。
当然还有别的用处,比如我现在要做的,秦雪的魂看来是受损了,而且这情况很是严重,秦雪并不是游魂,所以她的魂会消散比如是受到了极强的打击。
我虽然不知道她刚刚是怎么中的招,但现在为了让她的魂不消散,只好用我爷爷当初使用的那个小法术了。
我摸了摸那张精致的脸庞,对我来说这半年来她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仅仅生活了半年时间,可我总觉得她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分离自己的魂,做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咬破自己的食指,用食指上的血来传递我的精气神给她。
食指是连接着心脏的,从食指中流出来的血属于心血,是带着我精气神的血。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以至于这法术的颇多禁忌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现在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维持住秦雪的魂。
我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忍着疼一口就咬了下去,这可真是钻心的疼痛,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随身能带把匕首什么的,总好比我自残要好上许多。
食指渗出血来,我立刻将食指放进了秦雪的嘴里,温热的血液从我的手指流进她的体内,她渐渐模糊的身影也开始恢复正常了。
我的视线却也是越来越模糊了,供养心血是很费心神的事,而且秦雪的伤很严重,她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开始主动吸食起了我的心血。
随着模糊的视线,我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起来,短短一周的时间内,我竟然连着晕过去了两次,开来这先生还真是不好当啊。
正当我苦笑出声时,我看到那铁条门的对面忽然又多出了一个黑影,那影子看起来像是个人的,他就那么站在哪,静静的朝里头开来。
我像极了一只笼中的宠物,而他则是主宰着我生死的主人,这种感觉很不好,特别是我现在意识正处于模糊的状态下,就算我有心去反抗也没有这个力气了。
趁着还没昏迷,我仔细的多看了那人影几眼,那是一张俊朗的脸,三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身下穿着条磨破了洞的牛仔裤。
他发现我正在朝他看便冲我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那笑容有魔力,还是我自己真的太累了,只是看了一眼我就睁不开眼了。
“嘿,这人有意思。”
“哎,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想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这是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段对话,一个声音想来就是那男人的,另一个声音竟然是我爹的,当我听到我爹的声音以后,我的心也安稳了下来,放心的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家中,秦雪依旧趴在我的床边,她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之下她忽然泪汪汪的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你没事了?”我摸了摸她的身体,感觉比我昏迷之前要好了许多。
“嗯,相公,你为什么这么傻啊。”她埋怨道。
“我,我怎么了啊?”我刚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懵,听她这么一说我好像又干了件傻事。
“咳咳。”在这个理应温馨的时刻,卧室外头忽然传来了咳嗽声,我朝那地方看去就看到了昏迷前的那个俊朗的汉子。
“你分魂分了一半给她,还好八爷及时赶到,不然你小子就要归西了。”那俊朗汉子见我正看着他,随即便开口道。
“你是谁啊?”我看着人没有而已便开口问道。
“黄河道教协会副会长姚天元,从今天开始起我就是你师父了。”那人随口说道,接着我就因为信息量太大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