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我朦胧中感到全身发冷,传言人死了身体就会变冷,想不到传言居然是真的,我全身发冷,身子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渐渐的我的意识也清晰了起来。
我不知道神秘老人变成的天厄鬼是如何终结自己性命,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爷爷,不知道现在爷爷怎么样了。
忽然有什么滴了下来,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我用手摸了一下。
水?望着手中的水愣住了,我猛地站了起来。
松树,墓碑,这里怎么这么熟悉,落魂山?我不是被天厄鬼害死了吗?怎么在落魂山上。
我猛地用力掐了自己的脸,痛啊,会痛说明我还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残无比的天厄鬼居然没有害死我,这怎么会可能?
难道那神秘老人最终变成的不是天厄鬼?
我有些懵住了,不明白自己昏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己还活着。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在落魂山的?难道先前自己所在的石室就在落魂山下面?
我转头看了眼身后有些阴暗的松树林,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再次找到那石室有些困难。
但无论如何,好歹自己还活着。
我贪婪的呼吸着落魂山带有泥土味的空气,心中感叹活着真好。
我冲着远处天空大吼一声,发泄心中的激动:“我还活着。”
望着远处的嘉荫村,我笑了一下,随即大踏步的向山下跑去。一路上惊起路边无数只飞鸟。
看到在天空之中飞翔的小鸟,我感触颇多。
此时正是早晨,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远处的村子里已经袅袅的冒出了炊烟,大家都在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而我则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
也许太早的缘故,路上并没有遇到村里人,我担心爷爷,所以径直向自己家里跑去。
但当我来到院子门口,看到大门上的白幡。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很痛很痛。
爷爷……
想到爷爷,我脸上的激动瞬间定格了。
想不到爷爷还是出事了,我的心变得无比的沉重,小腿仿佛灌了铅一般,一步一停的向院子里走去。
和爷爷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没想到……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和爷爷一起的点点滴滴,眼泪不自觉得流下。
痛,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向大堂,深怕看到爷爷正静静的躺在棺材之中。
“金灶,你怎么能这么早就死了呢,你还答应我要一起娶妻一起生小孩,你还说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如果……”忽然大堂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哭喊着。
我闻言一震,猛地抬头,望见梁子正瘫坐在大堂里哭喊着,大堂正前面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块灵牌。
不是爷爷死了吗?怎么梁子在为我哭丧呢?难道……
我随即凑近了几步,看下大堂里面的灵牌,顿时一股怒火烧起。
我没想到大堂桌子上的灵牌并不是爷爷的,而是我的,上面豁然写着穆金灶之灵位。
看到自己的灵牌,再看看大堂里哭喊着的梁子,我不由得咬紧牙关:“好你个梁子,这才一晚没见就诅咒我死,而且还大清早就给我准备灵牌,门上贴白幡,这不是诅咒我吗?”
我本想立马进去质问梁子,但随即心头冒起了一个想法,随即轻手轻脚的躲在大门边上,故意将声音拖长,缓缓的喊道:“梁子啊,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孤单啊,你也下来陪我吧。”
“金灶,金灶,是你吗?你在哪里?你快现身,让我在看看你。”梁子听到我的声音先是惊恐一下,随即朝着大堂上空寻找。
梁子不经意转身的时候,我看到梁子脸上满是泪痕,就连眼睛都是红肿的,梁子的呼喊没有做作,居然是出自真心的。
我顿时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不是梁子的恶作剧,而是我真的死了?
我明明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死呢?而且这才一晚的时间。
我心头疑惑,放弃了捉弄梁子的主意,径直走了进去,对着梁子的背影:“梁子。”
“金灶?”梁子看到我,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紧接着,梁子脸上现出了一丝激动:“金灶,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的。”
梁子说着就要冲向我。
“梁子,不要,他是鬼魂,不是金灶,快让开。”这时,从厨房里冲出一个靓影。
我看了一眼是马飞燕,我正要打声招呼,忽然看到马飞燕飞起一脚向我踢来,我见状吓了一跳:“不要啊……”
砰的一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本想责问下马飞燕干嘛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但是我还没开口就见马飞燕摸着腰间的匕首向我扑来。
我吓得差点魂都飞了,顾不得腰间的剧痛,连忙解释道:“马飞燕,我是人不是鬼。”
听到我的喊声,马飞燕总算愣住了,但还是一脸戒备的望着我,略带怀疑的问道:“你真的是人,你没死?”
刚才被马飞燕踢中的部位传来钻心的痛,但是我还得忍着痛解释:“马飞燕,我真的是人,我没死。这才一晚上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不对,这都过去了一个星期了,你是鬼。”马飞燕思索了会,坚定的回道。
“不会吧,这也行。”我闻言差点破口大骂,等等,一个星期了?自己不是才过去一晚吗?
“等等。”我见马飞燕举着匕首就要冲来,我连忙挥手制止道:“马飞燕,你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怎么可能?”
“当然,鬼和人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作为鬼魂的你可能感觉才过了一晚,但是世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作为驱魔家族的传人,我今天就收了你。”马飞燕认定我是鬼魂,说着举着明晃晃的匕首就向我冲来。
“等等。”就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马飞燕解释的时候,梁子站了出来拦在马飞燕面前:“马飞燕,他真的是金灶,他没死。”
听到梁子的话,我的心掠过一丝暖流,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感情还是兄弟深啊。
“梁子,你千万别给他骗了,他现在可能已经是怨尸了,搞不好就变成了僵尸,你看他的眼睛都是红红的。”马飞燕说道。
我闻言,差点气得一口血好吐,我眼睛红肿是因为刚才以为爷爷出事了,所以伤心所致,没想到到了马飞燕眼中就变成怨尸的眼红,对于这个驱魔家族的传人,我真的有些无语。
饶是如此,我还得给马飞燕解释,否则马飞燕手中的匕首就往我身上招呼来了,别到时候没死在天厄鬼身上,反而被马飞燕当成鬼魂给驱魔了。
“马飞燕,你不是有尸气针吗?拿出来试下不就知道我是人还是怨尸了吗?”我想到马飞燕心中有尸气针,连忙提议道。
马飞燕闻言,后知后觉的大喊道:“对啊,我怎么把尸气针给忘了。”
马飞燕随即掏出尸气针在我身边查探着,看到马飞燕如此,我是彻底被马飞燕打败了,我也懒得理睬这个什么驱魔家族的传人,随即抱住梁子,急问道:“梁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才一晚上,怎么过去了一个星期啊?”
“金灶,你果然没死,太好了,我就说你命大,怎么这么容易就死呢。”梁子激动的抱着我。
“梁子,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无暇叙旧,着急的问道。
听了梁子的解释,我吃惊不已,我没想到时间居然真的过去了一个星期,不过幸好的是从梁子口中得知爷爷和杜村长都没事,原来金大爷怨尸误打误撞进了迷阵,爷爷和杜村长失去了金大爷怨尸的踪迹,便没有上落魂山,而是沿着落魂山脚下的合葬坟边上寻去了,凑巧边上刚好因为下雨有个水塘,湮灭了爷爷和杜村长的脚印,再加上自己一直认定爷爷和杜村长跟着金大爷怨尸进了迷阵,所以没有注意到边上的水塘。
至于我的灵牌,是因为过去了三天我没有消息,加上马飞燕的描述,爷爷认定我肯定也进了迷阵之中,迷阵之中有金大爷怨尸的存在,想到我没有存活的希望,在梁子的一再要求下便在大堂给我设置了个灵牌。
这下,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不过知道爷爷没事,我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至于自己灵牌的事情,我也没有追究,虽然未死设置灵牌会件忌讳的事情,但这也怪不了爷爷和梁子,任谁看到一个人活生生的人莫名钻进了井底,几天不露面的话都会往那方面想的。
“对了,梁子,我回来这么久怎么没看到爷爷啊?”我转过头望了眼四周,没有爷爷的身影,不解的问道。
“金灶,你爷爷在你出事的第三天就离开了村子了。”梁子回道。
“离开村子?梁子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去哪里啊?我要去找他。”我一听爷爷离开了村子大急。
“金灶你先别着急,你爷爷是去寻找能替代泥菩萨的法器去了,你爷爷说过无论找不找得到,一个月之后肯定会回村子的。”梁子解释道。
听了梁子解释我暂时消除了出去找爷爷的念头,现在自己不知道爷爷的行踪,盲目寻找的反而会错过,一个月时间不长,我暗想还是在村子里等爷爷归来保守点。
“小色狼,你真的没死啊?”一旁的马飞燕看到尸气针没有反应,终于相信我没死,此时一脸愧疚的问道。
“是啊,我的姑奶奶,如果再挨上几脚的话,我恐怕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我没好气的回道,马飞燕那一脚踢得不轻,我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小色狼,对不起。”马飞燕羞愧的低下头。
看到马飞燕如此,我也不好意思过分数落,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马飞燕,你来嘉荫村干嘛?”
“我……我是偷跑出来的,祖师婆婆说我本事没学好,不让我出来驱魔,我不信,所以和祖师婆婆打了个赌,说只要我能在闹鬼的落魂山上呆一晚,就让我出师。”马飞燕低着头解释道。
我闻言顿时明白为何马飞燕一个驱魔家族的传人本领如此疏松了,原来还未出师,只是出来历练的。
“小色狼,我想好了,过两天就回去,找祖师婆婆学好驱魔本领,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之中了。”马飞燕说道。
我闻言,心中掠过一丝暖流,虽然马飞燕野蛮暴力了点,但是心地还是善良的。
“恩,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驱魔人的。”我鼓励道。
“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马飞燕一扫先前的失落。
猛然间,我想到了什么,急道:“梁子,我们去找杜村长去。”
我说着就要往院子走去。
“金灶,你不用去了,你爷爷前脚刚走,杜村长后脚就跟着出村办事去了。”梁子回道。
杜村长出村办事了?我还打算询问杜村长有关石室里泥菩萨以及烙棺的事情,杜村长这个时候出村,是巧合,还是杜村长在逃避?我的心头泛起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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