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吴梦婷焦躁地站在陈娇娇租住的房门前,用力地敲着门。
原本约好早上一起去逛街的,可是这都大中午了,陈娇娇竟然还没有起床!而且没有按时起床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把电话给关机了!
“陈娇娇!你这是赤裸裸的想要放我鸽子啊!”吴梦婷大声喊着,更加用力地敲起房门来。
吴梦婷哪里想得到,她的好闺蜜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此刻就算她喊破了喉咙,陈娇娇也不可能起来陪她去逛街了。
“哎,你喊什么喊,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吴梦婷闹出的动静够大,陈娇娇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男青年探出来了头。但他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在见到吴梦婷的一刹那,瞬间柔和了下来,变得有些腼腆。
也难怪,任何一个正常的男青年在见到吴梦婷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之时,都不大可能板着脸的。
吴梦婷看了男青年一眼,问道:“你好!不好意思可能吵到你了,请问你早上有看到这个房间里的女孩子出门么?”
男青年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尴尬道:“这个,我刚起床,所以并不清楚…”
说完,男青年在吴梦婷水灵的目光注视下,尴尬地关上了房门。
吴梦婷站在走廊上,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娇娇男朋友杨东的号码,因为她知道杨东有陈娇娇房门的钥匙。
手机联系不上,敲门也没反应,吴梦婷再迟钝,心底也升起了一丝隐忧。
杨东很快就来了,打开了房门。
“陈娇娇,你是猪吗?怎么还在睡!”
看到房间床上‘蒙头大睡’的陈娇娇,吴梦婷放下心来,坐到床上,一把掀开被子。
“啊!——”吴梦婷吓得大喊一声,手脚冰凉起来。
“怎么了?”杨东也来到了床边,看到了脸色青紫,死不瞑目的陈娇娇!
“娇娇!”杨东心脏狂跳,软软地趴到床边,伸手到陈娇娇的脸上。触手冰冷,僵硬。
“娇娇她,她死了!”杨东颤抖地说。
吴梦婷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你在报警吗?”杨东颤抖着问。
“不是。”吴梦婷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这时电话接通了,吴梦婷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周浅,你快过来…陈娇娇死了…”
在杭州西湖区云水街7号,新开张了一家周浅侦探事务所。这么直白的名字当然是周浅的主意。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太同意,想要把自己的名字也加进去,叫做浅柱侦探事务所,或者叫铁柱侦探事务所也行,可是都被周浅这个自恋的家伙以难听为由给否决了。想想以后事务所运转得靠他,我就只能忍了。
我和他合伙开这家侦探事务所,转眼已经两个多月了,一单正经的生意都没接到。
也并不是说没有生意上门,就像昨天就有个少妇上门,要求我们帮她调查看看他老公有没有在外面养小三,她给的报酬的价位也高。
但是周浅淡淡一句,我们不插手这种家庭内部矛盾,就给回绝了。
我当时都快气哭了!这个大少爷到底知不知道事务所现在的情况啊!事务所的租金可不便宜啊!除了开始的时候姑父支援了一部分,其他的全靠我这几年工作攒下来的嫁妆,啊不对,是老本啊!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周浅侦探事务所还没接一个单子,就要倒闭了啊!
这一天,我和周浅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周浅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的耳朵一下支了起来。周浅听了几句,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往外走去。
“喂!周浅,你干嘛去?是不是有生意了?”我连忙追了上去。到了外边,周浅打完电话,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哥,有案子了。”
我问:“电话是谁打来的?”
“丫头。”
这时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周浅一下钻了进去。在车上,周浅告诉我,昨天晚上,丫头的闺蜜陈娇娇在新云村的出租房里离奇死亡,丫头怀疑是谋杀,所以想让他过去看看。
新云村我知道,属于旧城改造范围,现在正在拆迁,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租住在那边,环境混杂,流动人员很多,治安也不大好。
周浅之前跟着丫头去过陈娇娇住的地方,所以认得路。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进房间,一个身影就扑向了周浅。
“周浅,你怎么来的这么慢?陈娇娇她…”丫头在周浅怀里哭了起来。
周浅安抚了一下丫头,然后走到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人,粉红的被子蒙着身子,青紫色的脸露在外面。周浅伸手往下,想要掀开被子,一只手突然拦住了他。
从我们进门,我就看见有一个清秀的男人一直站在床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时看见周浅要掀被子,他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一把握住了周浅的手。周浅怔然道:“你是?”
丫头说:“周浅,他是杨东,陈娇娇的男朋友。”杨东颤抖地说:“你,你不要掀被子!”
周浅抽回自己的手,“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掀?”
杨东说:“因,因为娇娇她…她…”她了半天,说着说着杨东竟然哭了起来。
看到一个大男人在面前哭,我有些吃不消了,“喂,你先别哭啊!她怎么了?”而且我这人好奇心有些重,边说边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啊,别!”丫头和杨东惊呼一声,我也有些愣住了。被子下的陈娇娇睡衣不整,露着大片的隐秘肌肤。
“你干什么?”杨东怒吼一声,狠狠推了我一下。我自知理亏,远远地退开几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她…你们怎么不把她的衣物穿回去?”
丫头说:“哥,陈娇娇她昨晚可能被…我和杨东不想破坏证据,所以没有动她的衣物。”
杨东将被子盖回去,然后拿出手机,嘴里嚷嚷道:“我要报警,一定要抓住凶手,我要给娇娇报仇…”丫头想要阻止他,周浅拦住了她,“让他报吧,这么久了也该报警了,警察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周浅没有掀开被子,而是仔细检查了一下陈娇娇的头颈,然后打量起房间来。我也没有闲着,仔细检查了一下窗户,发现反锁着。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但是摆放的很整齐,地面很干净。
房间正中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陈娇娇的尸体正躺在上面。我蹲下去看了一下床底,发现床底也很干净。床头放着两个小柜子,床的右手边是一个大衣柜,柜门关着。床的右前方放着一个小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堆护肤品。进门处有一个鞋柜,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鞋。我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发现被破坏的痕迹。
我问丫头:“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么?”
丫头点头。我疑惑道:“窗户反锁,门锁也没有被破坏,那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
这时周浅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接口道:“凶手是从卫生间的窗户处爬进来的,窗户的台子上有几个脚印,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周浅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丫头急忙拉住他,“你去哪?”
周浅回道,我发现卫生间的窗户边有一根铁质水管,凶手可能是沿着水管爬上来的,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浅一个人下了楼。我,丫头还有杨东三个人呆在房间里。杨东看着陈娇娇,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让人瞧着有些不忍。丫头的表情也很是悲伤,拳头紧握,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了看地面,发现很是干净,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鞋底都很干净,并没有沾上什么泥土,所以我们四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并没有留下什么脚印。看到这,我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我问丫头:“你们进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丫头疑惑的说:“什么异常的情况?”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指着窗台上那清晰的脚印说:“那个窗台上有脚印,可是为什么房间地板上没有呢?是不是你们打扫过了?”
丫头说:“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摸着下巴,沉吟道:“卫生间的地上也没有脚印,可为什么只有窗台上有呢?”
看了看卫生间的地面,发现是干燥的,再看了看自己的鞋底,也很干净,再想到周浅刚才也进过卫生间,并没有留下脚印,于是我也放心走了进去。
各位别惊讶,大表哥我思维就是这么缜密,做事一向很小心,不会破坏现场的!
我走到窗台前,发现窗台上留有一对清晰的脚印,说它清晰,因为那脚印是被泥块堆积而成。应该是凶手的脚底沾了泥土,然后凶手踩在窗台上,留下了脚印。脚印的方向是朝外的,而且向左倾斜。
而在窗台靠外的地方有一些淡淡的粉尘。
我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凶手应该是双脚踩在窗台上,从窗外左边的水管处爬了出去。
可是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有窗台处有留有脚印,而房间地板以及卫生间地上都没有呢?
难道凶手把房间和卫生间里的脚印都给清除了?但他为什么留下窗台上的脚印,是他疏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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