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
“包警官,你们这是在干嘛啊?”是房东的声音。
小科看了我和周浅一眼,低声道:“我们未经他的同意,就把他房间的天花板给拆了,现在怎么办?”
周浅淡定地朝房门走去:“他来得正好,我正好有问题想问他!”
门开,露出的是房东那张惊魂未定的脸。
“你们刚才在干嘛?”房东一边说一边迈了进来,“啊!”一看到房间里这狼藉的样子,他失声叫了出来。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周浅盯着房东,咄咄逼人地问道。
自己的家里被我们三人‘强拆’,房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慌乱地说:“说,说什么?”
看着他的这个反应,我心中一定,看来这两根电线的确有问题,不然房东不会是这个反应。
那天花板拆了一部分之后,那两根电线就垂到了地上,周浅拿起那两根电线,拽了一下,发现拽不动,貌似卡住了。
“这两根电线,你能解释一下是干什么用的吗?”
“就,就是普通的电线啊!”房东目光看向窗外,不敢面对周浅的直视。
“哼哼!”周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当先往门外走去。
“你干嘛去?”我和小科连忙跟上,房东也慌乱地跟了出来。
周浅出了房门,站在走廊上张望了一下,然后往楼下走去。到了三楼,周浅喊了一句:“有人在吗?”一扇门打开,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出来,周浅神色一喜,跑了过去。那女人见周浅冲过来,急忙缩回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吃了个闭门羹,周浅摸了摸鼻子,轻轻地敲起门来。
“你是谁?你要干嘛?”女人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我和小科他们也来到门前。小科道:“女同志,你别怕,我是警察,我们是来查案的,请你开开门!”
门慢慢地打开了,那女人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
“你老公上班去了?”我挤出一个微笑,因为我认出了她,上次来的时候,她正和她男人闹着要搬家,他男人劝她再住一段时间,看情形,她应该是被她男人说服了。
女人看了我一眼,小心地说:“嗯,你们有什么事吗?”
周浅道:“能让我们进房间一下么?楼上前几天不是发生了人命案么,我们发现了一个安全隐患,想要看看你房间里有没有,有的话帮你排除一下,不然你住着会有危险的!”
听了周浅的话,那女人脸都吓白了,连忙让开去路,“快请进,快请进。”
我们正要进去,房东突然拦在了我们面前,“你们不能进去!”
周浅冷冷道:“为什么不能进去?”
房东突然凶相毕露:“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这是我的房子,我说了算!”
周浅看了房东一眼,皱了下眉头,突然往后一退,小科顺势往上,跳起右手一搂,搂住房东脖子,紧接着腰腹用力,左腿一勾,房东惨哼一声,被小科放倒在地。
“好样的!你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啊!”我赞叹道,他这套动作跟制服朱建潮和月饼的动作一模一样!
小科得意地道:“有用就行!”
“带着保镖果然省事很多。”周浅淡淡地说了一句,往女人房子里走去。
看到房东和我们的冲突,女人吓得瑟瑟发抖,我冲她笑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惠。”女人低声回道。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进了房间,我抬头一看,心中一震,这女人房间的天花板和陈娇娇那个房间里的天花板是一模一样,都是用蓝色木板隔起来的。
我们顺着天花板的角落寻找起来,突然,周浅喊了一声:“找到了!”
我连忙凑到周浅身边,周浅指了指一个位置,我仔细看了看,突然怒火上涌,冲过去将躺在地上的房东给拖了过来。
“那是什么?”我对着他怒吼道。
“什么?我不知道…”房东坐在地上,失去了嚣张的气焰。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你个人渣!竟然在房间里安装针孔摄像头!”
在那天花板的隐秘位置,露着一个小洞,洞里的赫然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那针孔摄像头的位置极其隐秘,而且颜色与天花板的颜色极其相像,我们如果不是有心寻找,根本发现不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小惠听到自己的房间里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惊得哭了起来。
小科将房东从地上拖了起来,指着那针孔摄像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估计陈娇娇房间里的那两个小洞,也是装的针孔摄像头吧?你杀了人以后,怕我们警方在房间里发现了摄像头,所以你凌晨三点又返回了案发现场,将摄像头给拆除了!是不是?!”
房东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
小惠听明白了针孔摄像头原来是房东装的,一下子冲了上来,狠狠地在房东的脸上抓了一把,骂道:“你个死变态!你不得好死!”
房东痛得哼了一声,脸上现出五道血痕,却也不敢还手。
小科厌恶地看了房东一眼,冷冷道:“杀陈娇娇的真凶是你吧?你以为嫁祸给朱建潮,就能逍遥法外了么,真是痴心妄想!”
房东虚弱地道:“我没杀人…”
“还敢狡辩!”小科大喝一声,转而对周浅道,“周浅,你来‘说’服他!”
周浅走到房东面前,冷静地问:“针孔摄像头是什么时候装的?”
“这个…不是我装的,可能是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跟我没关系…”房东辩解道。
“你骗鬼呢!不是你这个死变态还能是谁!”我又冲上去踢了一脚。
周浅冷笑道:“如果是单单一个房间有针孔摄像头还有可能是之前的房客留的,但是陈娇娇的房间和这里都有,怎么可能是之前的房客留的?而且这个针孔摄像头是有线的,线路更是通向你的房间,你以为你能狡辩的了?”
房东无言以对。
“既然你不承认,我们只有去你的房间里看看了!”周浅道。
“起来!”小科冷喝一声,房东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我们出门之时,我听到小惠抽抽噎噎打电话的声音响起:“老公,你快回来…房东是个变态…我们搬家吧…”
我和小科一左一右,像押解犯人一样押着房东往楼上走去。
到了五楼,房东的房间门紧闭着。
“开门!”小科冷喝道。
房东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们用力一推,将房东推进房间里。
“没,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房东说。
周浅一进房间,快步往房间角落而去。
我跟着找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洞口,可以让连接针孔摄像头的电线通过。
“在哪呢?”我探究地看了周浅一眼。周浅皱着眉头,往电脑桌走去。
那电脑桌放在床边,靠墙摆放着,周浅站在电脑桌前,对我说道:“我们把它移开。”
我心中一动:对啊,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针孔摄像头的电线通上来,肯定是与电脑相连。
我和周浅将电脑桌搬开,在那墙角角落,出现了一个小洞,洞里塞着十数根电线,已经被齐根剪断,只留下电线头在那洞里。
小科对房东冷喝道:“张国标,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房东脸上失去血色,低下了头。
周浅叹道:“这里这么多根电线,看来安装了有线针孔摄像头的,不止陈娇娇和小惠两个房间!而且看起来是因为电线太多,彼此缠绕在一起,他才无法从洞里将电线收起,因此留下了破绽!”
我心中恶寒,这个张国标,可真是恶心变态到极点,跟他比起来,朱建潮都要甘拜下风了!
我想起陈娇娇的房间里被安装了两个针孔摄像头,房间一个,卫生间一个,这个变态房东不止要偷窥陈娇娇在房间里的生活,还要偷窥她洗澡上厕所。陈娇娇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最隐秘最羞耻的隐私,都一直被两个变态男人所窥视着!
如果她在天有灵,肯定知道了真相。如果人有来生,她还愿意转世投胎,再来这个污浊黑暗的人世间么?
对于楼下小惠来说,知道了房东偷窥的真相,心里肯定会留下阴影。她肯定还要在别的地方租房子住,但她还会住得安心么?她以后会不会一直疑神疑鬼,害怕被人偷窥?如果她前几天就搬走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被偷窥过,对她的生活来说,会不会更加有利?
是不是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才能活得安心?
可是这样子,岂不是太便宜那些变态了?
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往房东的脸上狠狠揍了一拳。他虽然比我高比我壮,却完全不敢还手,若不是小科拦着,我真想打得他连他儿子都不认得!
在我和房东动手的时候,周浅已经将电脑打开,浏览了一番,道:“没找到偷拍的录像,应该已经都被删除了。”
我抓住房东的头发,恶狠狠道:“录像呢,藏在哪个文件夹里?”
房东苍白着脸说:“没,没有什么录像。”
小科接过鼠标,点开一个个文件夹,却没有丝毫发现。他也不沮丧,冷冷道:“张国标,你以为把录像删了,我们就没办法了么?看来你对我们警方的破案科技不怎么了解,只要你没有把整个硬盘给吃下去,我们都能把上面的数据给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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