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响让张美很紧张。
确实这一段来,总是不太平,太多的事,按常规不好理解。赵才和刘胖对望一眼,紧跟着张美走进屋内。
屋内一切一如往日,看似正常,但这种正常,却是笼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总觉得哪里不对。细细看了,张美男人的像却是歪了,张美上前扶正,但刚扶正,却是又一歪,如是几次,三人都是心下起疑。
张美突地泪水涌出,低了头,轻轻地说:“是不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言语一声,我实在经不得吓了。”
张美语毕,像竟是一下扶正,还真是奇了。
莫非是一种示警,还是真的回来了呀。张美燃起香烛,喃喃地低语,似在告知这一段来的事情,还好,像竟是如有灵一般,再不动。
突地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嫂子好呀!”
一个人影一闪,进屋,大家细看,却是原来来过的我的前女友玉珍。这玉珍这会儿莫明其妙地来南村,大家都搞不清楚,但先前见过,还是热情的招呼玉珍进屋坐下。
玉珍似走得很急,看看大家,脸上有疑问。
赵才最先说:“别看了,李总和钱总都不在,出门办事去了。”
玉珍笑笑说:“来看看大家,也不见得一定要见他们俩。”刘胖笑着说,这是假的吧,怕真的还是来看李总的吧,我说也是的,李总真是人中的精英,你哪舍得放手呀。玉珍呵呵地笑着,张美却是一直看着玉珍,眼都不眨。
这玉珍,此番前来,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似与先前不同。整个人爽快,但却是爽得人心虚,笑容满面,却是如强笑出的一般。
到了饭口,张美当然是热情地招呼。满满一桌子菜,大家热情地让玉珍多吃。玉珍突地放下筷子说:“唉呀,我们尽顾着自个吃,忘了一个人呀。”
大家不解相望。玉珍一指张美男人李清的像说:“你看呀,他饿了,我们还没给他敬饭呢。”
这句话来得古怪。玉珍刚来,却是提起给李清敬饭之事,张美看了玉珍一眼,说:“唉呀,还是妹子心眼细呢,真是的,我们倒是忘了,不过这家伙一直大大咧咧的,没事的,现在敬饭也不迟的。”
说完,玉珍盛上饭,碗上放上一双筷子,口内说:“你人缘好呢,妹子来家是客人呢,都想着给你敬饭,可要好好吃呀。”
燃着的香烛火苗似有一闪,像是听懂了张美的话。加上先前的诡异,大家都是在心里含着一些疑问,没说出来。
这顿饭,吃得大家最后没了声响,大家看着李清的遗像,直觉得有种阴阴的感觉。
饭毕,赵才和刘胖要回去,而张美却说:“今儿个来了客人,还是留下来,大家热闹。”
话中似有话,赵才毕竟考虑得多一些,望了刘胖一眼说:“我们留下来吧。”
刘胖点点头,这些时日,刘胖也算是历练出来了。
玉珍笑着说:“也好呀,正好,我也有些奇闻故事要给大家说说呢。”
果然是有事,赵才和刘胖以及张美互望一眼,所料不差。
玉珍说:“真是怪呀,先前那向家里路口大家还知道吧,真是怪事连连,那里,最近又是频出事端了,大车祸隔天有,小车祸却是不断呀。”
三人都知那向家里路口,因了前段的一些事,所以,大家都是沉默着,因为向家里路口,说起来还就是这一切怪异的发源地呀。
玉珍接着说:“唉,真是怪呀,那些行人,那些车,突地都是不怕什么了似的,明眼人瞧着都觉得怪得很,明明可以避免的,却是如有鬼一般,最后都是出了事。有时侯一些小的事情,本不至于流血什么的,但总是三两句不对,大家如火药桶呀,一点就着,最后都是搞得血流满地,把个交警忙得要命呀,那派出所的老郭快疯了,我还听说,本就有两个案子压在他手上,现在,又是这同一个路口,出现这么多的怪事,真是让人不好理解。”
三人的心里一沉,联想到了这里的一切,静静地待着玉珍往下说。
“唉呀,这还算好呢,却是太诡异了,那不管白天流多少血,环卫工清扫后,不管怎样都会留下血迹呢,但怪就怪在,不管白天怎样,一晚一过,第二天,却是干干净净,地上一点血迹也没有,这下把个老郭给搞得快神经了,见天儿地在那转个不停,但却是转不出个所以然,旁的人虽觉得奇怪,但生活还是得继续,所以,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清扫了,但我却是留了个心眼,那其实是没扫干净,但怎就干干净净了呢。”
“我也是因李心在这里的缘故,这是实话,其实我心里一直挂着他,先前听他讲过这些怪异,所以,我有天晚上去看了,妈呀,也就在午夜时分,突地天空阴得可怕,真的,不管白天是如何的晴空万里,但到了晚上的午夜准是这样,我以为是天变了,但却是从天空黑压压地出现一些飞着的怪物,我真的先前没见过,吓得我转头就跑,还好,那些怪物似对我没有兴趣,只对地上的血迹有兴趣,吸得干干净净,我心里吓得呀,天,几天没睡好,寻思着这不行呀,又不能和别人说,怕别人说我是疯子,好好的太平世间,哪有你说的这些怪异,所以寻思着还只能来和你们说说。”
赵才等三人这下彻底明白了,本来这一件事还不好理解,但联系到南村近段的事情,确实是让人心下骇然。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就是一整个的局呀,从南村,再到向家里路口,这绝不是偶然而没有联系的,这如背后的一个高人,布了一个大大的局,一起朝着一个目标行进着,而所有的事情都表明,目前朝这个目标行进的进程还真的很顺利,南村是村里和地里都有事,而向家里路口,却是凡灵有事。
玉珍说完,看着沉默的三人,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赵才说:“别怕,这也算是正常吧,比之先前,这好多了。”
刘胖说:“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呢。”
张美倒是看着李清的遗像,眼里闪个不停,这李清,按常理来看,今儿个绝对是回来过,他的突然回来,是不是也有什么事要报警。
夜晚,刘胖和赵才睡下,却是全然没有睡意,只觉得要出现什么。
却是到得凌晨2点多,突地有阴风吹起。
而随了阴风,屋内啪啪连响。
四个人起来,不似先前的惊慌了,这倒不如说是四个人还真就等着这一出的事情,种种的迹像表明,会出点什么事的。
而此时,却是在阴风中,突地一个白影幻成,而这幻成的白影,在屋内转着圈,没有其他的举动。
张美大声说:“是你吗?”
没有声响。倒是玉珍吓得一声大叫。赵才止住了她说没事,这里乡间野地的,有点事不算事的。
刘胖突地一声大呵,“是人是鬼出个声呀,妈地,老子都被搞神经了。”
白影似在挣扎一样,突地朝了李清的遗像上一扑,哗地一声,遗像竟是一震,而随了这一震,遗像竟像是活了一样。
“我回来了,没有身体,大家别怕。”是李清的声音。
张美连连地上前想做点什么,但马上这个声音止了她的动作,说:“别乱动,听我说就成。”
“我本来有真身的,不想,现在真身被押去了,你们要注意了,我在那里看到,南村所有的魂灵,还有向家里路口的魂灵,都在那集中了,有人要坏事呀,你们得注意了,对了,你们的李总还有钱总,还有青山道长,以及红衣子,还有灵猫,都在我说的那个地方,现在倒是被困了,有事呀。”
大家一惊,都齐声问,那是个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办呀。
“我也是拼着命逃出了魂灵,寻思着要给你们报个信呀,这下子,有大麻烦了,有人在刻意地收集魂灵,我也不知做什么用,只是那里好像叫三界呀,那里的法力太强大了,我想他们也是在想办法。”
“我没有多少时间,我是在阴界交替之时逃出,还要归位的,不然,那会化骨成烟的,所以,我快快说完,你们得想办法,或许你们乞灵中以成功的。我要去了,要注意呀。”
话说完,突地烛火一闪,遗像又是先前一样,没有了半点的灵气。
而屋内此时,再无任何的异样。
这下子,把四个人都是搞得一愣一愣的,这可如何是好。特别是玉珍,头回见到这事,骇得面如土色,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这阴鬼一说。
但现在,却不是纠结的时侯,关键是要想办法,如何助得三界之内的人出来才是。
赵才说:“我们也无法到得三界,现在,唯一的,是工程不能停,而那能想些办法的老道,幡也折了,这如何是好。”
刘胖说:“先前和李总见识过一些,妈地我们几个大活人,还真怕了那些阴鬼不成。”
张美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只在外面想办法,我想的话,现在,我们倒还可以做些努力的。”
玉珍面色惨然,说:“我们如何想办法呀。”
张美说:“院内树阵,一直有些怪异,我们不如在阵内乞灵,是不是有些办法,待得阳气聚起,说不定还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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