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扭动,血红一片,座座如小山,压扑过来。
青山道长大喊:“阻圣母合灵,不然,我等皆逃不出。”
圣母此时如疯了一般,整个人不受控制一样,只管用法力催得血身直扑过来,伴着惨人的阴笑,这女人,伤得可够深的。
姑娘们阴身落地,此时阴身上似有白雾弥起,坏了,最后附身的一点真灵也要弥尽。
李艳等四个姑娘此时都是泪流满面,好不容易聚得姑娘们成团,此时却是忽地一下尽被血身吸干阴灵,而血身却是还没有退出之势,这如何是好。
红番突地跳上异虫,全身赤红,哇呀呀怪叫,直冲向血身。这是红番第一次主动攻击,青城真人点化之后,红番一路来,看到我们的所作所为,心中恐是有所感动,此番不管不顾,冲上前去。
异虫本是法力够大的,在我等的眼里,法力除我有双刀还有青山道长外,其余的恐都不是他的对手。
轰然声起,异虫在红番的法力催动下,直撞向跑在最前面的血身,血光四溅,而突地白雾弥出,娇声,粗吼声,立时弥成一片。血身上被撞出了一个大洞,而洞内如刚才一样,鲜血溅个不停,而除了鲜血之外,却是还有白雾弥出,坏了,这是撞到了那些姑娘们的魂灵还是本身三界内的魂灵,这不好分呀。而撞过之后,血身却是如无事一般,还是朝前扑个不停,而那些惨叫,分明是数种魂灵的惨叫。
“快快退下,不要妄动。”青山道在在旁急得大叫。
而随了青山道长的话语,天啦,一瞬,地上有几具姑娘们的阴身突地消失,如一阵轻烟,化得无形。
啊!这是刚才一撞,撞毁了几个姑娘的魂灵阴身。
我的天,这是谁给圣母的法力,血身吸得魂灵,现在,我们撞去,等于是自己打自己呀。
更大的阴笑声传来,圣母此时阴笑连连,觉得她的计谋成功,一种得意掩不住。
随着青山道长的大呵,红番和异虫一下退到原地,红番望着我,眼里是无限的悔意,我用眼神安慰着他,他是好心,不想此时倒办了坏事。
轰轰声传来,血身再次逼近四个姑娘。本来,红番是想解四个姑娘之难,不想,反倒化去了几个阴身。
四个姑娘慌成一片,双掌挥动,轻纱舞起,催动真灵之气,相努力地挡得血身前行。
而随着四个姑娘的灵气涌动,突地,血身张嘴怪叫,怪叫声中,杂有姑娘们的声音,还有说不清的粗吼声弥成一片,随着怪叫,声入骨而骇然,突地,似有灵气贯通,四个姑娘拼命涌出的灵气,此时竟是成团地朝了几个血身的嘴里涌进去,而涌动之际,嗖嗖地白雾弥起,四个姑娘突地娇叫一片,我的天,四个姑娘的灵气一经发出,被血身一吸,竟是如有贯通一般,涌个不停,四个姑娘竟是无法控制,整个身形摇晃不停,竟是突地止不住地朝了血身扑过去。
天啦,这血身,如磁铁呀,原来真实的目的,就是吸灵呀。而四个姑娘拼力发出灵力,想阻得血身压过来,却是恰好中了这一招,一经贯通,竟是无法抑止。
我呀地一声大叫,突地冲到姑娘们和血身之间,轰地舞起双刀,朝了不断涌出的灵力贯通之道砍去,哗地声响,四个姑娘连连后退,血身也是连连后退。
四个姑娘娇叫一声,总算是被双刀逼得灵气四流,才算阻了贯通之道,喘个不停,惊魂未定。而血身也是突地后退,突然间砍断通道,刚才拼了命地吸灵,一下压住,退后几步,用了血红的眼望着我,呀呀地怪叫混合声,转身直朝我扑了过来。
妈地,你这怪物,老子没杀你,是因有所忌,你还得了势了。
我不管了,灵血涌动周身。我突地舞起双刀,直朝血身砍了过去,双刀影森,刀鸣一片,通体贯红,直直地砍向血身。
突地,刀身一沉,如遇软物,心下一惊,眼前一片的白雾,准确地说是一片的白肉晃动,是圣母突地用了灵力挡得我刀身,压下刀头,阴笑着望着我,而那血身,连连后退,竟是站到了圣母身后。
此时立在我面前的圣母,刚才是远观,现在是细看,天,这还叫女人吗。条条横肉如道道横杠,直直地绑在身上,脸上已是鼓得变了形,眼内,妈地,却是无限的怨忧,这女人,已是一个怪物,想昔日圣母,是因容颜端美而才选上,现在,却是被变成了这等的横样,怪不得她要拼命了。
刀身下沉,我突地举起,望着圣母,我大声说:“本来依了我性,是杀个痛快,青山道长阻我,暂留一线的生机,不想,你弥得三界,却在此地如此作恶,毁我朋友,此时还要赶尽杀绝,我也有底线,怕是忍不得了。”
“哈哈哈哈”,圣母一片的狂笑,竟是不退反是近了几步,那双哀怨的眼,直直的望着我,天啦,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眼里没有半点的害怕或是别的什么,竟是无比的失望还有痛苦,有一种反正就这样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你杀呀,等着你来杀呢,当日三才道上,一众阴灵毁于一段痴情,有谁现在记得?我在三界,本是好心修缘,却是你等无端闯入,最后又是毁灵逃出,现在让我成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牵挂,是你们不仁,还是我不义?”
等等,我的妈呀,这还有三才道什么事?当时三才道上,确实是天镜盾弥起,成了一段旷古奇缘,可这和此时还有什么关系?而我双刀,本是要杀下去,因是血身复杂,所以,我不能任性而为,而此时,这圣母将所有的仇恨都似记在了我们的头上一般,妈地,这倒还真的搅不清楚了。
“你如此说话,不怕我真的控制不住吗?”我说。
“哈哈”,圣母又是狂笑,那横肉飞动,我的天,女人如此,还真的无可奈何了,“男人有几个控制得住,都是一样的货色,要你办事时,说得比什么都好,一亘你办砸了,那是立马不认当初,只管现在。”
不行,这样搅下去,地上的众姑娘的阴身如有变,我还真的不好说,不管她有多少的哀怨,总之当前,是你的血身吸得我众姑娘的阴灵,那吃了我的,终归是要吐出来的。
我突地双目圆睁,大叫道,“如此得罪了!”
轰地舞动双刀,我刀刀直逼圣母要害,刀阴影弥,鸣叫一片。
哗一声,我不得不硬生生地收回了刀身,天,这女人,妈地,竟是突地闭了双眼,眼内泪水倾然而出,不动不躲,像是只等我刀身砍下一般,这是闹哪样呀,我不能真杀了她,杀了,妈地,这一地的姑娘的阴身,我如何办呀,草,男人碰到女人,最怕的一是泪水,二是不管不顾任由你发落,我如何砍得下。
硬生生收回的刀身,鸣叫声一片,我大叫:“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然,你救得我的姑娘们,我们一起商议如何?”
圣母闻得刀风声急,突地住了,听到我话,慢慢睁开眼,一脸的横肉,伴了泪水涟涟,我真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血身已然入得魂灵,成得真身,我可交完既完成任务,你如今要我还得众姑娘们的阴灵,我还了,我怎么办,你不如杀了我,那么两下里都有交待。”圣母此时嘶哑的声音竟是沉缓无比。
一心求死,口口声声说是完成任务,伤了我的一众姑娘,推得一干二净,这是什么作派。
圣母身后的血身,此时摇摆不停,显得急燥无比。
众灵不能合龙,当然血身不能安寂,而如果合龙,那一众的姑娘们,还有三界的阴灵,岂不是永无回身之日呀。
青山道长见我与圣母僵持不下,过来说道:“如果圣母能还得众姑娘及三界内的魂灵,我等自会退去,不扰清静。”
哈哈哈哈!
圣母一阵狂笑,“你倒是说得好呀,我在三界,主要的任务就是集得魂灵,化得血身,你要我全然还你,那你是逼我于死地了。”
我突地说:“你不是一心求死吗?”
圣母说:“我愿死在双刀之下,不愿死在责罚之中,这是完全不同的。”
这是什么逻辑。
青山道长语住,看着我们,似在想着什么,这里面,究竟是什么真实的情况,而更重要的是,这三界,说起来,还不是真实的三界,是个假的三界,而却是集了众魂,青山道长和我们的本意,正如刚才所说,其实是想救出这里所集的魂灵,然后一起对付那不明所以的扶摇,而现在,却是横生事端,看来,这圣母,也是被人所控。
所有一切,怎地如此怪异,个个都被不明的强大的法身所控,似每个人都在为他所为,或者说,都是在围绕一件事所展开,那就是集得魂灵阴身,要成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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