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挂完电话,就看见女孩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衣服扯破,还特意将刚刚雪云弄的伤口露在外面。
衣着凌乱,俨然一副受欺负的样子。
“你,你什么意思。”万岩郁闷死了,这什么意思,等一会儿警察来了,怎么有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果然是有备而来,我注意到,她刚刚握刀的手竟然还带着手套,这下好了,刀上如今就只有雪云的指纹了。
宋庭很快赶来,一进门,先愣一下,可能跟他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看看我们,又看看那个女孩儿。
“你们,这是抓到小偷了?”
我们冲宋庭点点头,反正人在这儿了,你看着办吧。
宋庭咧了咧嘴,转脸望向这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年纪轻轻,为什么来偷东西?”
“你那只眼看我像贼,贼有我这么狼狈的吗?真是贼喊捉贼。”
万岩再也坐不住,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不讲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说这狼狈相都是自己弄出来的,明明是个贼还要装出一副可怜相。
宋庭也没对此事发表过多的评价,只说既然有人报案,就要按程序走,他带着女孩离开,说要去录笔供。
后来我才知道,半道宋庭把那个女孩给放了。问他原因,他笑的比哭还难看,说自己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头一次把人情排到了法律前面。
原来那个女孩在路上就坦诚自己确实是来偷钱的,她父亲生病,她需要一笔钱来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可是又不知道上哪儿弄,正好在报纸上看到了新闻,自己以前也学过一些功夫,就偷偷溜到了房中。
让宋庭更郁闷的是,那女孩说着说着话就晕倒了,害得他大半夜地把她送到急诊,急诊大夫说没事,就是有点儿贫血,刚输上液,他出去买了瓶水,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宋庭是郁闷坏了,人不辞而别也就罢了,还让他平白无故地付了医疗费。
雪云说宋庭就是笨,那女的肯定是故意的,跟她打斗的时候,她力气可是大的很,一点儿都没觉得她身体虚弱什么的。
我关心的倒不是这个,总觉得她也不一般,普通人哪有不怕鬼鬼的,但是她不但不怕,还打了起来,而且还能想办法去改变自己的逆境,这岂是一般人能办的到的?
那晚,万岩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鬼鬼,虽然只是荧光在一动一动的,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狗狗,万岩吓了一跳,竟然还有他看不见的鬼。
“丫头。”万岩收起嬉笑的面孔,一脸沉闷地告诉我:“那幅画不见了。”
怎么可能?画不是说放在阵中吗?怎么会不见了?
万岩说那天他感觉有人破阵,就赶紧出来查看,没想到竟然看到那个女的正拿刀劫持着你。后来处理那个事情,就给耽误了,等再去看的时候,图已经没了。
“是她拿了?”
万岩摇摇头,说如果图在她身上,接近她的时候应该就能感应地出来。
不是她?难道是她故意声东击西,将我们的注意力引过去,然后另有人去盗走了那张图?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不知道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从宋庭那里得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翟姗姗被杀了,而且头被割掉,不知去向,只留了一具无头的尸体在现场。
我吓了一跳,都出家去了也逃不过这种恶运。
紧跟着,宋庭掏出了一幅画给我,说是在翟姗姗尸体旁发现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就是万岩丢的那张画吗?
我没说什么,宋庭很神秘地掏出一个放大镜,让我对着这些人仔细看看。
我望了他几眼,接过镜子一看,顿时明白了宋庭为什么表情这么古怪。
只见放大后,人的身上根本就不是纸的背影,而是人皮的纹理,就连鼻子、眼睛也都是像把人拍扁了印在上面一样。
我倒是并不吃惊,因为万岩也解释过,这画上的人就是人的尸体印上去的。
宋庭可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这幅画是个重大发现,因为他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些人,发现有很多都跟他们手里的案子的失踪的人长的特别的像。
“宋庭,你别碰这幅画了,以免惹祸上身,万岩他对这个有研究,不如你把画给我,我去让他看看。”
宋庭说不行,画已经归档了,是他偷偷拿出来给我看的。他以前从没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问我:“你是学医的,你有见过用人皮做这个的吗?”
……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一阵恍惚,手一抖,碰翻了手旁的杯子。
还好杯子里没有太多的水,只有几滴溅在了画上。
宋庭心疼地赶紧用手擦,说这画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可是个重要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说万岩有封印在上面,暂时不会出事,但是还是想劝宋庭别碰这个画,可是没说两句,局里有事情就把他给叫走了。
万岩听说画在宋庭那,摇摇头,只要画不沾水,就不会有事,他会尽快想办法把画给弄回来。
“那个,万叔叔……”
我一听水这个字,立刻紧张起来:“一滴两滴的也不行吗?我不小心将杯子碰翻,有两滴水溅在了上面。”
什么?万岩大惊失色。
“完了完了……”他直摇头,说警察局肯定要出大事了。
可是不对呀,我说那幅画不是翟姗姗弄的吗?她都已经死了,那幅画就算凑齐了一百人,又去完成谁的愿望呢?
万岩说我太傻了,真以为这“梦灵术”是翟姗姗这样的凡人能练的吗?她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而已,就算是收集了一百个人,那受益的也不会是翟姗姗本人,她从头到尾,都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她背后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说服她将画挂在墙上,许她美好未来的人。那人,也许才是真正练“梦灵术”的人。
我听了这话,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打电话给宋庭,说让他们千万别碰那幅画,会有生命危险的。有懂画的,马上让他过去。
“一幅画能有什么危险,翟姗姗那只是巧合罢了,我一个同事已经拿进房间研究去了。”宋庭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说既然有懂的,就让他过来吧,反正大家都很困惑。
电话还没挂,万岩就已经出了屋子,直奔警察局而去。
宋庭看我们来了,高兴地领我们去他同事的办公室,想介绍一下,结果办公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人呢?”
宋庭拿出电话,打算打电话找人,就被万岩给制止了:“别找了,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万岩不跟宋庭废话,直接走到画前,一个封印压下去,才舒了一口气。
看看画面上,真的又多了三个穿警服的人。
“在这里,你自己看看。”
宋庭疑惑地走过去,粗略地扫过画面,发现了异常,赶紧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一下,顿时就瘫软在地上。
他终于知道,那些失踪的人都去了哪里。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说那些案子终于可以结案了。
“结什么案,这事情不能讲,不能说。一旦说了,画就会外传,到时候一旦封印失效,就会有更多的人被困进去,我想这也是那个练法术的人所希望见到的,加上你那同事,就差7个人了。”
宋庭立在原地,没有了任何动静。他思前想后,斗争了半天,最后沉重地点点头,让我们偷偷地把画给拿走了,而把画丢失了这个罪名推在了三个失踪的人身上。
反正人是不可能找回来了,所以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什么。
事情进展地似乎也太顺利了些。万岩说画回来了就好,他说这次就把阵设在他的房间,看它还会不会丢。
本以为会有一个完整的暑假,结果医院通知要提前去实习。
在医院里,实习生就是最悲催的一类人,干的活多,基本上没什么钱,而且还天天被骂,科室里丢了什么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实习生。
我第一个轮转的科室是妇产科,带教的竟然是一个男医生。
这个医生姓陈,单名一个松字,长的说不上胖,但是圆乎乎的,带这个眼睛,留着两撇小胡子,平时说话都没有严肃的样子,嘻嘻哈哈,在办公室开玩笑也超级没有尺度。
但是为了不引起医疗纠纷,他在病人面前还是很有气场的,做一些隐私的检查也让我们女孩子去做。
一晚,我跟着陈医生上夜班,收了一个急诊病人,是个孕妇,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突然下体出血,而且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陈松立刻安排了急诊手术,果断地将婴儿娶了出来,这血才渐渐地止住了。
不足月的婴儿跟足月儿肯定是不一样的,按理来讲皮肤应该皱皱巴巴,而且各个脏器的功能也弱。
但是这个婴儿不是,与正常足月儿一般无二,甚至比足月儿的皮肤还要好。
“哇,真是奇了,我得拍下了,难得一见。”
陈松取出手机,啪啪拍了两张照片,走到办公室,还一个劲儿地跟我叨叨说要写篇个案出来去投杂志,顺便附上照片。
他边说边取出手机看拍的婴儿,顿时,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喜欢冰棺女尸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冰棺女尸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