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望着房间里面的情形,我惊慌未定的喘着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一场梦而已,不过这梦境实在太吓人了,属于梦中梦,梦中自己以为自己醒了,以为经历的都是真实的,所以这种恐惧也是无比真实的。
我摸了一把额头被吓出来的冷汗,过了许久,我才从惊恐和悲痛之中缓过神来。
梦见姥爷出事,心中极度的恐慌,此刻已经没了睡意,随即起身打开了窗帘,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
我见状,随即收拾下,结账之后就离开了宾馆。
伫立在小镇马路上,任凭清晨的凉风吹在脸上,那无限逼近真实的梦境让我心有余悸,担心姥爷的安危,我决定还是回木枷屯确认下,况且现在已天亮,就算遇上那些操控风水鼠的邪人,自己也可以编个慌言,谅那些邪人也不敢光天化日下害人。
想通了个中道理,我心中底气涌起,随即大踏步的向木枷屯走去。
但是当我远远的望见木枷屯的情形后,我的心不由得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整座木枷屯笼罩在一层浓郁的黑雾之中,远远的望不见村子的情形,更让我惊愕的是整个木枷屯四周一夜之间筑起了一道高耸的铁丝网,进村的道路上停着四五辆军车,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在铁丝网外围戒备着。
木枷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连部队也出动了。
带着疑惑,我继续向木枷屯走去,但是很快就上来一个战士将我拦住了:“站住,现在木枷屯已列入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赶快离开。”
列入禁地?我闻言惊愕不已,正要询问了木枷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战士转身就回到了站守的位置。
我见状,狐疑不已,正要上前追问。
忽然,我感觉身后被人拉了一把。
“王大哥?木枷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禁地。”我转身看到身后的人影,一喜,拉住我的人是比我大两岁的王晓,和姥爷是同村的。
“一语,快走,木枷屯已经感染了鼠疫,你看到那笼罩村子的黑雾没有,那就是疫毒。”王晓说着就拉着我往小镇上跑去。
鼠疫?风水鼠?难道昨晚那些风水鼠引发了鼠疫,这怎么可能,那些只不过是纸糊的老鼠怎么可能带有疫毒呢?
我随即问了王晓木枷屯怎么会突然发生鼠疫的,但遗憾的是王晓也不是很清楚,他也是听到那些战士的抱怨才知晓一些,貌似是凌晨的时候村子里有人中了鼠疫,然后送到了镇上的医院,结果医生一诊断发现病人是沾染了传染性很强的鼠疫,接着就出现了部队封锁了村子。
听完王晓的解释,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昨晚自己出来的时候大约凌晨两点多的样子,那时候村子里面并没有异状,如果王晓说的是事实,从村子里发现异状,然后将病人送到镇上医院,到医生确认鼠疫至少到三点左右。然后加上通知上级从县里调动部队至少也要个把小时,而且还将木枷屯全部用铁丝网围起来也至少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如此推算的话,从发现病情到封锁木枷屯至少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现在才五点十分。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多,部队的战士根本不可能封锁木枷屯,唯一的解释那就是部队的战士可能很早就接到封锁木枷屯的通知,如此这般才能在五点之前封锁木枷屯。
这般分析的话,部队封锁木枷屯根本不是因为医院发现鼠疫,而是在此之前部队就有封锁木枷屯的心思,王晓听到的只不过是对方掩盖真相的说辞而已。
但是好端端的为何部队要提前决定封锁木枷屯呢?难道部队有人早就知晓木枷屯会发生鼠疫,为防止鼠疫扩散,事情扩大,所以才提前派遣部队封锁木枷屯?也就是说控制风水鼠的邪人能够调动部队的力量。
想到这里,我顿时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只是让我咋舌的是姥爷仇家的力量真的太可怕了,会操控风水鼠的邪术,而且还能调动部队,甚至为了对付姥爷不惜牺牲整座木枷屯的村民感染鼠疫,手段之狠让我胆寒。
这下,我也算明白为何姥爷要万分叮嘱自己不要回木枷屯了,姥爷的仇家有官方的力量,一旦对方有意为难自己,那自己根本无法抗衡。
猛然间,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一场针对姥爷的阴谋,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姥爷何时惹上如此可怕的仇家的,姥爷身上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一时之间我感觉姥爷身上迷雾重重。
我估摸了下现在木枷屯重兵把守自己肯定是进不了村子,所以我决定先去姥爷口中的天棠路八号找瘸脚老李,或许能从瘸脚老李口中知晓姥爷的一些秘密,到时候能找到解救姥爷的方法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随即安慰了下王晓,毕竟王晓的父母还在木枷屯生死不明,并给王晓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让他继续观望木枷屯的动态,有什么发现打电话告诉我。
叮嘱完王晓之后,我转身向最近的车站跑去。
天棠路离我所读的大学并不是很远,等我赶到天棠路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钟了。
天棠路是一条老街,一条街都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属于保护建筑,走在天棠路上有种回到民国时期的感觉,只是现在满腹心事根本无心欣赏民国的建筑,只想快点找到姥爷口中的天棠路八号,向那瘸脚老李打听下姥爷的事情。
天棠路的门牌号是单双号分开的,偶数号门牌在左手边,我顺着门牌号一路寻去。
天棠路六号,天棠路十号。
咦,天棠路八号呢?怎么没有天棠路八号?
望着天棠路六号和十号两间建筑,心中惊愕不已,六号和十号两幢建筑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天棠路八号,中间只有大约三米左右的狭长空地,空地上布满了黑乎乎的垃圾。
门牌号依次排序下来的,按理说不可能出现漏号的情况,但是自己却找不到天棠路八号。
一时之间,我怔在原地。
“小伙计,你家里死人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怒火中烧,转身冲着声音的来源骂道:“你给我说清楚,谁家死人了。”
身后的老头被我一声怒喝吓了一跳。
“小伙子你别误会,我是见你站在以前的花圈店前才问你,我没恶意的。”老头连忙解释道。
“等等,老先生,你说这里以前有家花圈店?”我猛的抓住老头话语中的关键词追问道。
“是……是啊。”老头一脸狐疑回道。
“那花圈店是不是天棠路八号啊?老板是不是叫瘸脚老李啊?”我继续问道。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老头狐疑的回道。
“我知道,可是怎么现在怎么没有花圈店了啊?还有那瘸子老李呢?”我疑惑的问道。
“小伙子你来晚了,昨天傍晚花圈店突然着火,加上花圈店里都是花圈,当时火烧的很旺,花圈店一下子就烧没了,你看这两侧的墙上都被烧黑了。”老头说着指着六号和十号的两间建筑的墙壁说道。
昨天傍晚一把火烧没了?我闻言惊愕不已。
这也太巧合了吧?姥爷昨晚出事,结果昨天傍晚瘸脚老李的花圈店就烧没了。隐约之间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仿佛背后有双无形的手操控似得。
“那老先生,那你知不知道花圈店的老板瘸脚老李在哪里吗?”我问道。
“不知道,花圈店起火之后就没见到人影了。”老头说着叹了口气。
“老先生,那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瘸脚老李啊?”我紧张的问道。
老头闻言摇了摇头,随即马上换上一幅热心的神情:“小伙子,如果你要买花圈的话,我给你介绍个好去处,前面不远处就是我家开的花圈店,我向你保证花圈绝对质量上佳……”
我闻言,顿时有些无语,感情眼前的老头是瘸脚老头的商业对手,此时看到瘸脚老李的花圈店烧没了,特意过来抢生意的。
想通了个中道理,我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和老头说声了不用就转身离开了。
我转身刚没走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见状,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是云汐的室友菲菲打来的。
“菲菲,有事吗?”我接通了电话,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老实说现在我的心情极度的烦躁,姥爷生死不明,加上可能知晓些秘密的瘸脚老李又不知所踪,让我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一语,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云汐都生病住院了都不来看看。”菲菲那头气愤的回道。
“云汐住院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闻言,整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电话那头的菲菲听到我紧张,顿时语气缓和了下,原来昨晚十一点多的样子,云汐起来上洗手间,然后直接昏倒了,现在在校医院里,要命的是云汐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听到云汐还昏迷不醒,我心中紧张不已,随即我问下了菲菲云汐所在的病房就挂掉了电话。
等等,猛然间,我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全身一震,云汐十一点半左右昏迷,姥爷以前说得过被鬼上身的人一旦鬼魂离体就会昏迷不醒。云汐昏迷可能与苏小怜的鬼魂被姥爷召回有关,如此说来,苏小怜的鬼魂应该是十一点半左右才从云汐身上离开的,也就是说在姥爷家大堂闻香的鬼魂根本不是苏小怜。
但如此分析,既然苏小怜的鬼魂并不在姥爷家大堂,那在姥爷家大堂闻香的鬼魂又是谁呢?
难道是苏小怜父母的鬼魂?
我思索了下,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苏小怜被她父母残忍的打掉,苏小怜怨恨极深,按理说苏小怜不可能和他父母的鬼魂呆在一室。
但如果不是苏小怜父母的鬼魂,那姥爷家大堂闻香的鬼魂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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