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插手。
我也不想不插手啊,可是,这由不得我。
我好好的开着一家古玩店,特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说,我容易吗?
不容易,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还能活着,简直就他妈的走狗屎运了。
我心里十分明白,我那不是在走狗屎运,而是有人帮我,而他们却躺在了我面前,在也无法醒过来了。
于是,我摇了摇脑袋,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话:“我不会放手的。”
打死我也不会放手的,那些事情夺取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我能罢休吗?不能,死也不能罢休。
林巫玄只是黑着一张脸,并没有说什么。
我起身,最后看了眼欧阳,心里默念了下,然后,转身。
林巫玄走到墙壁的壁画那儿,伸手往壁画那儿一推,只见壁画那儿轰然的被一股力量拉开了。
一道闭眼的光芒猛的窜进来,我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那强烈的光芒后,才睁开了眼睛来,却听见林巫玄那警告的话在耳边响起来。
“赶紧回去,这不是你能搅和的。”
听到这话,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因为眼前早已经没有了林巫玄的身影了,这白骨千万的殉葬室,根本没有了林巫玄的身影,一下子,我就慌了起来,嘶哑着喉咙叫起来:“玄哥……”
“玄哥……”
一声接着一声,整个墓室里头,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着,显得越发的诡异。
喊了好一会儿,我确定了林巫玄是铁了心不让我跟着的,于是,我往那壁画那儿走去,外面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漠,那一片沙子,仿佛就像希望在朝着我招手似的。
可我根本看不到希望,只有绝望。
我早应该知道所有的人都会死的,却从来没有去管理它。
我跑到沙子上,整个躺在上面,喘着气,我不知道林巫玄去了哪儿,他就转眼间在我面前消失的。
心里已经知道他不是人,但是还是难以接受。
到了这个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前行的目的,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是该回去,还是继续走下去。
往前走,绝壁是死路一条。
虽然那么多人死了,可我依然是不想死。
他们说的都不对,我想活着的原因只有那么一个,只是我活下去。
身下的沙子越来越热,仿佛整个人被绑在了烤炉上似的,浑身上下,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痛着,尤其是肩膀上的伤口,我紧紧的咬了咬牙齿,然后呢,拖着整具快要废了的身体,往前走。
这里,我已经没有留恋的资格了,也没有需要我的地方,死了就是死了,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就算我翻遍整个地球也找不到他们的。
不是说有心,事情就可以完成的。我对钱的欲望很大,我也想赚个几个亿回家,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就如眼前的事情,我根本帮不上忙,我无法阻止他们的死,也无法将盒子弄到手,因为那盒子本来就是属于林巫玄的,我无法做到夺人东西这种事情。
很多事情,我想去做,我也下定了决心去做的,可是,我根本就无法完成自己当初预想的地步,就连皮毛都达不到。
我只是一个窝囊废罢了,窝囊到极点,只凭着一股傻傻的坚持,傻傻的冲劲,就妄想要完成那些高难度的期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呵……”我扬唇自嘲的自讽起来,我根本就是什么事情都无法做成,连做人都做不好。
我在沙漠里,走了大概是有两天吧,我已经记不清楚是有多久了,反正也就是那么几天,我的身体已经出了严重的疲惫,食物水源已经没有了,我知道这是一个最不好的预兆。
我明白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我睡在沙地上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因为我想起来母亲在学校帮我出气的场景,想起来奶奶拿着扫把追着我的场景,记忆中的那些日子,就在脑海里原封不动的闪过,就像放映着黑白电影那样,幸福而美丽。
那些场景就刻在了我的脑海中,谁也无法抹掉,连死亡都无法夺走的。
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双眼出现模糊不清的轮廓,那一刻,好想睡觉。
对,就是睡觉,我累得想睡觉。
不知道是过了有多久,我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力拉了起来,我用林全身力气,试图睁开眼睛来,却无法睁开来。
然而,耳朵里却响起了一个粗扩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似乎十分的诧异。
“他还没死呢。”
紧接着,我整个人没有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母亲跟奶奶的脸,她们神色担忧的问我怎么了。
我硬是强忍着眼泪,摇了摇脑袋,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是谁送我回来的,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到佛山,是有那么遥远的距离,而我昏迷了有那么久吗?
不过,我并不想知道那些,因为我看到了母亲跟奶奶,我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感动。
这个时候,我想要坐起来,然而,动了动手,却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紧紧的皱了下眉头,只见奶奶一手按住我的手说:“你肩膀上有个洞,先别动,待会会扯到伤口出血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儿已经被包好了,只是纱布带着点点血迹,我低下了脑袋,然后自责的开口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伤在我身上,最着急的人还是她们两个人。
我已经没有了消息一年多,她们肯定会有所怀疑的,担心占据为大。
奶奶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叹了一口说:“你什么时候学跟人打架了,要不是有个好心人及时送你来医院的话,你小命就不保了。”
打架?
好心人?
我的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来,眼里闪过疑惑的光芒。
她们不知道我是从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回来的,那么来说也不知道我经历的一些事情了。
她们被瞒在鼓里,她们对我的受伤真正原因不清楚。
转念一想,然后觉得这样不错啊。
那些事情,最好就不让她们知道,免得她们担惊受怕的过着日子。
我不知道当时唐光泽的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跟我母亲奶奶说的,以至于她们到现在也是认为我在跟人打架。
看来,唐光泽那时候,找的理由肯定是非常有用的。
不过也好,我心里头倒也轻松了不少。
我皱了皱眉头,问奶奶说:“什么好心人?”
是林巫玄吗?
我仔细想了想,这不可能。
因为林巫玄已经离开了。
而且我昏迷过去,最后的意识,那人的声音也不是林巫玄的,而是陌生人的。
那么,会是谁呢?
我想,这并不是巧合。
因为他能知道我是佛山的,并且送我到了这头的医院来,这非常的明显了,奶奶口中的那个好心人。绝壁是认识我,尽管不认识,他也估计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想,应该就是组织的人,也就只有他们才对我的一切背景清清楚楚的。
“你不知道啊,也是,你都昏迷了,我们来了之后,是那个好心人已经离开了,哎,不然的话,要好好谢谢他的。”
奶奶开口,就是一堆话。
我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做事就是那样,并不希望我知道他们是谁,不留下一点儿消息。
这不是什么狗屁雷锋,而是有目的的在进行着一些事情
他们大可我们扔在沙漠中自生自灭的,然后,却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弄回来,绝对是有目的的。
然后,我哦了句,正想说话的时候,母亲朝着我骂道:“陈越松,你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子啊,还学人家打架,就不怕成废人啊,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的,打狗屁架啊……”
母亲脸色一片铁青,仿佛就像我一谈到父亲这个话题一样的变脸,我低着脑袋,没敢看她们,毕竟这事情我不对在先。
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什么也不能说。
奶奶开口说:“你也别说他了,这孩子已经瘦成那个样子了。”
奶奶心疼的口吻,突然就让我有种想掉眼泪的冲动,我强忍着抬起了脑袋,看着她们,然后又说了句对不起。
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知道那话太扯,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够抵消自己的过错。我想,那些经历,是永远也无法从我脑海里抹掉的。
紧接着,母亲也没再说什么,依旧是不解气的瞪着我,我立马一贱贱的笑容:“你就别气了,再气,会很快老的。”
母亲最怕人家说她老的,只要一说这个,她就不会生气皱眉的了。
果然,母亲瞪了我一眼,然后说:“你自己好好躺医院里,反正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由于我自己能下床走动了,我没让她们留在医院里,然后母亲跟奶奶离开后,我连忙去了洗手间撒了一泡尿,最后呢,躺回床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儿,走进来一个护士,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上面是用黑色的带着包裹着的,她见到我正看电视,便挂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来。
“陈老板,精神不错。”
我看着那个护士,长相倒也挺漂亮的,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觉到有种虚假的感觉。
她朝着我走来,我莫名的就警惕十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手上的那个包裹是个炸弹。
“送你来的那个先生留给你的,他让我务必交给你。”她笑着开口。
我心里一咯噔,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个送我来的人,目的深着呢。
他弄个包裹给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只是看着那个包裹,什么话也没有说,那个护士见我这样,她只是说:“你不知道你被送进来的时候,直接进了抢救室,现在见你精神不错,我们都替你高兴。”
我心说,扯些有的没的,她是谁?
那么一瞬间,我认为她是B737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子认为,总之就是感觉不对劲。
长期以来的经验,让我在某些方面有了长进。
我还是没有说话,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来,如果她有一丝不妥的动静,我会掐死她的。不是说我太过敏感,这事情绝对是有问题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她手中的东西,必定是有关联的,只是,不知道是跟什么东西有关联了。
那个护士把手上的包裹放到了我床上来,却没有任何一个动作。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我目光一冷,问道。
那个护士听了,身体一震,轻声笑了下说:“我只是送信的。”
最后,我也没有为难她。
她离开过后,我把那个包裹拿起来,起来了表面的那一层东西,里面的东西让我大为震惊。
那一刻,我几乎是尖叫着出去,整个病房中被我的声音给划破了。
这怎么可能啊。
这东西,我太熟悉了,以至于一眼就认出来了。
于刚怎么会留下东西给我?
是于刚送我回来的吗?
奶奶口中所谓的好心人是于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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