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句话,那边电话就挂掉了。
电话刚挂掉,我就看到前面飞驰过来了一辆车,那辆车到了我身边后猛地从里面扔下了一个袋子,然后扬长而去。
我看了看,那是个军用的背到包,很大,不过背在肩上非常的方便,如果用来野战行军的话是个非常好用的东西,看刚才那辆车的意思,应该是专门扔给我的。
里面会是炸药吗?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人虽说不多,但是也算是市中心,如果有人要炸死我,肯定不会选择在这里,因为国家调查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缓慢的走上前去,轻轻的拎了一下背包,很重。
这是我的第一印象,但是随即我更加断定了那不是炸药,因为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了一些软绵绵的东西。
我蹲了下来,轻轻的拉开最大的那个拉链,往里面一看,竟然是鼓鼓囊囊的军用装备!
那里面从帐篷,到匕首,再到各种压缩饼干,水杯,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在最下面,我找到了一张纸。
上面用钢笔字写着:游戏地点:二龙山。
游戏人物:你,我,神秘人,神秘鬼
获胜条件:活着出来
我看到这个东西后长出一口气,不管如何,总算是知道这个包是谁给我的了,也知道白西装年轻人要跟我玩的游戏到底是什么,尽管我一百个不愿意去,可我知道,我必须要去,如果我不去,他会对我的家人做出一些极端的做法的。
让我唯一感到不解的是,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时候做出这么详尽的准备的?他不是跟我一起去了下面吗,我回到阳间后就没有再遇到过他,看来他的动作比我快多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跟我玩这个游戏呢?
我能确定的是,他绝对不只是想跟我玩个游戏,这是个阴谋,他要让我钻。
脑袋里想了半天,我也没想清楚到底该找谁帮我。之前一直是高月,假大哥,狗根儿他们帮我。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会找大刚他们几个帮我,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二话,但是现在我很清楚,我不能再找别人求救了。
谁帮我,谁就会倒霉,我必须要一个人闯进去,而且,我还要活着回来。
想清楚这一点后,我就给高月打了个电话,高月接到我电话很高兴,问我找到了没有,用不用帮我。我说发现了一个线索,要去看看,不过可能这几天都开不了手机了,不危险,只是需要安静一点,所以可能过几天再给她打电话。
高月不是傻子,听了后愣了一下,说:二哥你是不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她能猜得到,但是我必须要跟她说清楚,如果不跟她说,她回头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她会更惊慌。
这个女人太心细,太聪明,太善解人意,这是我不得不爱她一辈子的原因。
跟她解释了好一会儿,编了一个理由,说是要在学校当一阵子学生,这样有利于接近真相,但是学校里不让拿手机,还故意把学校名字说了出来,几年级几年级都编得跟真的似的,那是个高中,我去当高三学生,所以不拿手机就可以解释了。
高月总算是相信了,叮嘱了我好半天后才挂了电话,我长出一口气,拨通了嫣儿的电话。
嫣儿接到我的电话很是意外,我很不好意思的跟她说,我希望她能帮我一个忙。
她很高兴的说可以,我就跟她说让她帮我在一个学校里安排一个学生,年龄稍微大一点,跟我叫一个名字。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说可以,然后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说谢谢,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她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我在心里感谢了她,也感谢了高月,我二虎何德何能,竟然有这两个这么好的女孩子惦记,所以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她们,不让她们受一丁点委屈。
一切后事交代完后,我就打车直奔二龙山。
二龙山是距离我们这里不近,足足有四百里地,我打车走了多半天才到,司机看我拿着这么专业的装备,乐呵呵的问我是不是去探险,我说是,司机好心的说:小兄弟啊,不是哥哥说你,那个地方你尽量还是别去了,我听说啊,二龙山最近闹鬼!
我对于闹鬼这样的说辞已经不稀罕了,因为我已经亲眼见过很多个鬼。但是还是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想了一下,说,他们司机圈子里面已经传开了,从中秋开始,这还没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好几拨游客在二龙山失踪了,他们失踪的都是毫无征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更感兴趣了,中秋节前后的话,应该是那个白西装年轻人,也就是一白开始布置二龙山的时候,他在那里应该是布置了一些旁门左道,专门等着我去送死,可是没想到害死了好几个游客。
司机见我感兴趣,眉飞色舞的跟我讲解着,说有一对年轻情侣就是坐他的车去的二龙山,结果第二天他从报纸上看到那两个年轻人已经失踪了。
我问他那两个人的长相,本来只是随口问问他,结果他想了想说:兄弟啊,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劝你不要去的原因,因为那个小伙子跟你一样,也拿了一个这样的背包,最奇怪的是,他的腰间,也挂着一个笛子!
我浑身一惊,问他,你确定!?
他点头说,确定啊,怎么了?
我赶紧问他那女人长得什么样,他说长得很小巧,个子不高,是个娃娃脸,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不过看起来挺矫揉造作的,不像是个正经闺女。
他说完这些后,我更惊了,整个人站了起来,头顶顶在车顶上,撞得生疼,但是我实在是掩盖不了自己心中的惊讶。
他说的那个女子的特征,简直和盼盼没两样!
盼盼不是死了吗,对啊,盼盼确实是死了啊,怎么又活过来了?
而且,盼盼怎么会跟白西装年轻人搅合到一起了?他们两个应该是没什么交集的啊。
我大脑中不断的想着,他们两个搅合到一起,到不是不可能,盼盼在生前应该和白西装年轻人认识,他们当时虽说属于不同的阵营,盼盼是狗爷阵营,白西装年轻人一白是恒九三的阵营,不过他们两个阵营应该有过合作,所以他们互相认识并不为过,盼盼这个人心机深,说不定当时就和一白搞到了一起。
那至于盼盼复活的原因,我只能归结于,可能是一白从下面的世界里找到了暂时复活人的方法,也可能是他在鬼坑里面复活的盼盼,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假盼盼,不是真的盼盼。
那我就暂时称呼那个盼盼为,假盼盼吧。
出租车司机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眼看着他就拉着我进了二龙山,在一处农家院停了下来,我问他这里是不是二龙山景区,他说不是,这里是他一个朋友的家,这里是个农家院,一切都比景区便宜,玩得还比景区好。
我心里不舒服,我跟他说的是拉我去景区,他却给我拉到这里来了,不过以想也无所谓,毕竟一白没跟我说过到底去哪里,反正我现在到了二龙山了,也就不算违约了。
我下车后,司机就开车走了,我这才想起,还没给他结账呢,可不管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停车,一路加速跑掉了。
我意识到不对劲,这里有两个疑点,第一个疑点就是他自作主张的拉我来这里。第二个疑点是他走的时候很慌张,差点撞到一棵树上,车被蹭了一下,这不是一个专业出租车司机应该办的事。
我告诉自己一切小心,就往那农家院处走去,那是一处单独的小院,四周看不到别的房子,小院门口挂着一个招牌,上写:二龙招代所。
我没打错字,他牌子上面确实写的是招代所,中间那个字是错别字,歪歪扭扭的写着,我走到院门外敲了敲门,没人理我。
我喊了几声,还是没人,推开门往院子里走,刚走了两步,一只大黑狗猛地窜出来,没有上链子,扑向我身体。
我经历过这些事情锻炼了心理素质,冷静的往后一退,掏出腰间的匕首,拿匕首巴戳了狗脑袋一下,那狗吃痛,再扑过来,我再闪,装回匕首,掏出笛子吹了起来。
吹笛子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镇住狗,更重要的是敲山震虎,让这里的人不要乱来。
果然,笛声一响,狗浑身颤抖了一下,后退了好几步,口里呜呜呜的叫着,就是不敢再冲上来了。
我知道自己笛声的威力,不说这根笛子的来历不简单,最重要的是我最近一直在吹丧,曲子里面的怨气冲天,黑狗是最通灵性的,感觉到我身上冲天的怨气,自然就不敢接近。
刚吹了两声,石头屋子里就出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赤膊,冷哼:畜生,贵客来了还敢咬,今晚上吃了你!
那汉子个子不高,身上全是各种伤疤,粗略的看一眼就能看到十几处伤疤,大部分是刀伤,还有的是动物爪子撕扯的痕迹。
我收起笛子,看了看他,只见他径直朝着黑狗走过去,手往后面一伸,就掏出了一把菜刀。
这段时间我总是经历危险,所以对于人和武器都有天然的敏感,所以猛地往后退,那人也不跟我说话,直接走到黑狗跟前,手起刀落,我就听到黑狗短促的哼了一声,然后一颗狗头就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动着。
狗血洒了一院子,给我的震撼非常大,更震撼的是,狗身子还往前动了几下,才倒在地上。
狗身,狗头分开两处。
那人口中嘟囔着:该,让你不好好待客。
然后冲我看了一眼,赤牙咧嘴的笑着:客人,不好意思,今晚请你吃狗肉。
我平静的说:我不吃狗肉。
自从他掏出菜刀的那一刻,我就有心离开了,不过强大的好奇心让我留了下来,我想知道这个司机花了这么大功夫把我骗来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反正我遇到的坏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
那人扔掉菜刀,用带着血的手跟我握手,我毫不忌讳的跟我他了,他自我介绍叫叮叮,还跟我说,就叮叮猫那个叮叮。
我无力吐槽,那是叮当猫,从哪出来个叮叮猫啊,不过没跟他计较这些,问了问他房间的价格,吃饭的价格,他都很随意的说,随便给,自己家,方便了给点钱就行,不方便,白吃白住也没事,反正他不是靠着这个吃饭的。
一提到他的行当,我就来了兴趣,问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说自己是个打猎的。
我点头说,那山里的野物你岂不是打了许多了。他摇头,含笑不语。
我纳闷,问他怎么了,他神秘的耸耸眉毛,说:我不是打猎动物的,我是打猎...鬼的。
最后两个字他故意贴到我耳边说,我闻到他身上有令人很不舒服的气息,我闻过那些气息,那是尸体上才有的气息。
我心里明白了,这人长期和死物打交道,一定吃过尸体。
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很愉快,他给我安排了房间,是个大通铺,在西里间,他住东里间。他跟我说,这里经常会有游客进来,不过能找到这里的,肯定是会玩的游客,一般的游客都去景区。
我突然站在他身后说:那司机常拉客人过来吧。
他一愣,说什么司机,他不知道啊,我趴在他耳朵边上说:没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这里办事的,不是来旅游的,所以请不要像对之前的那些游客一样对付我。
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人不是开旅馆的。
他是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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