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床底下之前只放着我的柳文清的鞋,这双红色鞋子之前绝对没有。我还回忆了一下,确定绝不会有。
更何况这是那种舞鞋,跳舞专用的,也不适合当拖鞋穿,而这时候柳文清的鞋子不在。
这种鞋我认识,正是柳青雪平日喜欢穿的那种,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这东西,其诡异可想而知。
我很想一笑置之不当一回事儿,但这却是极难办到的。
“文清——!”我继续准备唤醒柳文清,不止叫了她,我还伸手推了推她,还是不醒,我扯了下她的头发。
忽然,她的头发一下子被我扯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心道柳文清难不成是戴着假发的?赶忙再一看,尼玛,被子里睡的根本不是柳文清,而是一具塑料人模!
和我之前在柳青雪房间里看到的塑料人模一样,这个人模的样子很像柳青雪,也就是说,很像柳文清。
我又被吓尿了,连续的惊吓之后便是懊恼,我很懊恼地认为这是柳文清故意的,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我点了根蜡烛,在房子里寻找柳文清,楼上楼下一间间房找,然后我看到二楼有个房间闪烁着蜡烛光。
“文清?”我轻唤了一声,也不敲门了,直接打开门进了去。
这也是一间画室,摆放着很多画板、画架,还有不少装裱好的成品作品,这些东西堆满了房间,但我并没有看到柳文清。
我准备尽快撤走的,想着柳文清是不是去房间外了?这些天她刚记起以前的事情,有很多事情一时还不能接受得了,她现在的情绪其实是很不稳定的。
打开窗户,一股冷风飘了进来,外面黑乎乎的,雨没有停,柳文清出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我有点害怕了,倒不是害怕刚才的情形,而是害怕柳文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两天我明显发现柳文清变了很多,整个人都像得了人格分裂一样,按照她自己所说的,她的身上住着另一个灵魂,她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困扰。
真害怕柳文清真有自杀倾向。
想到这儿我就慌了,赶忙转身准备退出房间下楼继续找柳文清。一转身我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墙角的地方。
我再次被吓到了,然后发现那人正是柳文清。柳文清手持着画笔,正专心致志地描绘着一部作品。
轻声唤了她一声,柳文清并没有理睬我,还是专心致志地描绘她的作品。
我不知道柳文清还有这方面的爱好,平日里还真没发现呢,再想想,其实是我平时对她的了解太少了。
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旁,看看她正在画的东西,虽然我看不懂,但也觉得内容不是很健康,当然了,不是情色,而是恐怖。
画上是一群人,被扔在了一个很大的油锅里,油锅里冒着热气和火,四周几个恶鬼模样的东西,有的在底下添柴有的在用叉子叉油锅里的人。
柳文清正在给作品上颜色,这作品似乎早就完成了,只是年代久远颜色失掉了,上了颜色后画变新的,视觉冲击力显得更强。
看了一下其它的画板,上面画的内容不一样,但同样恐怖,我看到了有恶鬼把人的舌头拔出来,看到了有恶鬼把人插在铁树上……。
我还看到了画上的编号,从1一直到18。
这好像是传说中地狱里的场景,从地狱第一层,一直到地狱第十八层!
“我画的地狱,从第一层到第十八层,我还要创作第十九层,第二十层还有更多,但是仍然还在想象……!”柳文清忽然出声了,表情怪异。
我干笑了一声,上去轻轻拿下她的画笔,停止她的动作。
“文清,先别画了,回去睡觉吧,或者我们好好聊聊!”我柔声道。
“等我先创作完!”柳文清不冷不热地道。
“明天再说,现在先回去!”
“不,就现在!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妹妹,警告你,如果你辜负我妹妹,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妹妹?啥意思?柳文清还有妹妹?
一瞬间我真是脑袋抽条了,反应过来后冷汗齐流。抬眼看柳文清的眼神,再次变得陌生了,我眼前的这个人,仿佛不是柳文清。
真尼玛要命了!我骂了一声。
我听人说遇到恶灵附身,用黑狗血什么的最有效了,我真恨不得拿一盆黑狗血直接朝柳文清身上浇过去,可尼玛我现在拿来的黑狗血,黑人血都没有。
我还听人说过人血也可以驱鬼,人舌尖之血阳气最重,驱鬼效果也佳,但这时候我又下不了嘴真把自己舌尖咬破。
随手一摸,我摸到了小韵给我的那块骨牌,听说这是驱邪的玩意儿,手握着这东西我心里坦然了一些。
“别画了,跟我走!”我上前摔掉了柳文清手里的画笔,拉着她就往外走。
柳文清一瞬间变得狂躁起来,坚决不顺从我,然后居然发疯了一般,和我扭打了起来。
她的力气变得很大,虽然我是男人,但是我几乎不是她的对手。我想制止她的狂躁,但是要知道,制止一个发疯的女人其实是很难的。
一个不小心,我反而被她压在了身下,然后一双冰冷有力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越收越紧,柳文清这哪里是要把我掐死,简直是打算把我的脖子拧断。
再这样下去我非死在她手里不可,我啥也顾不上了,随手抄起件东西准备照着她的脑袋就一下。
可比划了一下还是没忍心下手,这么个棍子敲下去,还考虑后果不了?
我快被掐得岔气了,憋了把劲儿猛地翻了身,这一下用力过猛,柳文清被我推了出去,头撞到了门框上出血了。
柳文清并不至于到晕倒的程度,但她现在的状态不好,所以我很不放心地拨打了120把柳文清送进了医院里。
柳文清只是皮外伤,简单处理就完事了,不过我还是把柳文清送进了心理科,当然我征求了柳文清的家人以及她本人的同意。
诊断结果也很快出来了:柳文清的确存在一定程度的精神臆想症,并且还有中度的人格分裂与系列心理综合症。
结合掌握的信息,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柳文清长期受到某些心理困扰,心理压力大、缺少关爱、缺少心理释放的途径。再加上她原本的悲痛记忆在最近忽然得到复苏,一系列的境遇导致了她现在的状况。
她过度思念姐姐,所以产生了假想综合症,她的很多行为都是模仿她姐姐,并且不是广义的模仿,而是狭义的怪诞模仿,也就是说,她脑海中的姐姐形象,是根据她对姐姐的记忆自己假想出来的。
医生类似的专业解释很多,我们听得都很吃力,直接问他怎么办,她的这些情况还好不好治。
医生说这种情况是可以治疗的,治疗的关键就在于心理干预,柳文清的病情不算太严重,但是治疗困难。
原因在于,医生对柳文清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测试,发现柳文清的心理暗示和干预能力非常强,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这位从业经验丰富的医生对这一结果也非常吃惊。
“这个女孩如果修习心理学,一定会是一位心理学天才,因为她天生就具备了常人不具备的心理优势。可是啊,作为病人的话,她的治疗难度就大多了。”医生道。
这个医生已经是业界权威了,他说出这样的话,足可见柳文清的治疗难度的确不小了。
“医生,费用和条件方面你尽管开口,只要治好我女儿的病。”柳应龙表现出了土豪精神。
医生笑了笑,表示他会尽力,如果他能接受高额的治疗费用,院方会联系国外的心理专家进行会诊。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女儿!”柳应龙毫不犹豫地表态了。
柳文清这段时间需要住院治疗,并且是封闭式的,也就是说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接见不了她。
柳应龙安排了高干套间,还挑了视野最好的房间,专门供柳文清疗养,其它方面也做了最好的安排。
条件方面的绝对没问题,现在就看柳文清自己的治疗效果和恢复状况了。
“对不起!”柳文清看到我脸上被她抓伤的地方,颇为内疚地道。
我一笑置之,嘱咐她安心在这里治疗。我把小韵给我的那个骨牌暂时给了她,这是辟邪之物,现在柳文清比我更能用得上。
“安心在这里吧,能看你的时候我第一个过来看你!”我把骨牌递到她手上,拉住她的手。
“恩!我会努力的!”柳文清很有信心地道,这一刻我看的是那个熟悉的、自信的柳文清。
安排好一切后我们都离开了医院,我是最后一个单独离开的,以后一段时间我和柳文清甚至手机、网络联系都不能有,想想挺舍不得的。
走出医院大门,我忽然遇到了一个人!我咦了一声,这个人怎么刚好也来医院?她是来看柳文清的吗?
如果是,可我觉得她和柳文清并没有什么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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