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的确和我用望远镜看到的情形如出一辙,一棵树上:吊死了一具白衣女尸。
唯一还没证实的是,画上那棵树上吊死的是陈雨薇,难道这具女尸……。
我顾不上恐惧,立即跑到尸体的正面看了下,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虽然尸体的脸已经扭曲显得恐怖,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尼玛,这不是正是陈雨薇吗!
陈雨薇死了,和那幅画上的死法一模一样。
柳文清也认出了是陈雨薇,因为再次看到了同学的惨死,她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惋惜的样子。
我们赶紧把陈雨薇放下来,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方木根据他的经验判断,死了有一天以上了,死亡原因就是机械性窒息,是吊着导致的,因为她的身上没有其它任何伤口。
方木觉得古怪,这房子里怎么会有一棵树,好像是有人特意把树搬到了这个房间里,难道就为了吊死陈雨薇,砍了一棵树进来?用其它方式不一样能杀死她吗,这么费劲干嘛!
虽然他不知道那幅画的情况,但他一样觉得陈雨薇的死太过于蹊跷和诡异。
方木也摇了摇头,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的确很令人惋惜,虽然她也是可恨的,但也是可怜的。
为了能够活下去,她帮助地狱男爵制造了事故杀死了其他人,可是自己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处理一下吧!总不能让尸体这样放着。”我对几人道。
我倒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陈雨薇毕竟是我们同学,现在发现她死了,她的尸体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通知她的家人来处理了,可这绝对是扯淡。没办法联系她家人,我们也不能擅自就把她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冷冻室冷冻起来。
这是我和柳文清的意思,方木他们也同意,随后我们几个把陈雨薇的尸体装到了医院,那里有冷冻室,可以直接放在冷冻柜里保存,等我们出去了再通知她家人。
“她手上好像有东西!”方木观察得最仔细,所以有了发现。
柳文清也发现了,她表示刚准备说。我们看了一下陈雨薇的手,她一只手敞开,一只手却紧攥着拳,里面鼓囊囊的的确像握着什么东西。
人死前手紧握,死后要想掰开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强行来的话有可能连手指都能掰断。
我们尽最大的努力,着实费了一番劲儿,终于把陈雨薇的僵硬的手掰开,然后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很简单的一个东西,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一个红色的数字:7。
“咦,怎么是这个数字?这不是我们的过关密码吗?”房龙道。
的确,在我们进行的地狱男爵的游戏中,有一个生存密码,正是数字7。生存密码的意思是,我们要想在游戏中过关,必须由这个数字引发联想,因为游戏的过关设定,就是和这个数字有关的。
陈雨薇死前握着写有这个数字的牌子干嘛?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方木看了看,道:“我觉得和那个生存密码关系不大,因为生存密码我们两队都知道了,她拿着这数字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这东西我看更像是一些储藏柜上的标牌,你看上面有个孔,肯定是挂钥匙的。”
“也就是说,我们找到这个7号储藏柜,就能发现一些什么?”我恍然大悟道。
方木点了点头,他把那个牌子收好,然后我们一起把陈雨薇的尸体放到冷冻柜里,这才都离开了。
陈雨薇的死的确十分蹊跷,这时候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上的发现告诉他们,想想还是算了,兴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吧。
可越想我就觉得陈雨薇的死越加蹊跷,我不知道她死于那幅画做成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后,那可能的情形是那个房子里住的人看到了陈雨薇的死,所以画下了这样的情形。
而另外一种可能是,他先做好了那幅画,然后杀死了陈雨薇,让陈雨薇和他画中的死法一样。
我在想这是不是地狱男爵做的,难道地狱男爵就住在我们这栋楼的对面?
回到我们的住处,我没告诉其他人,而是把对面楼的情况告诉我和我住一个房间的方木。
方木迟早是要知道的,因为我肯定还要一直观察对面那个房子里的情形。
听我说这儿后,方木拿起高倍望远镜看了下我所说的那个房子里的情形。那个房子就在我们正对面,一样是十一楼,用这样的高倍望远镜一看简直可以用近在咫尺来形容,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脸上的痣都能看得很清楚。
“什么也没有,没有你说的画之类的东西。”方木看了一下对我道。
我对他道今早上我看了也是一样什么都没有,但是昨晚上我看到了一幅画,情景就和今天陈雨薇死的样子一样,并且那画上就是陈雨薇。
不过,我并没有在这个房子里看到人。我昨天看到有情况的时候是晚上,大概都半夜十二点了。
方木让我和他轮班观察,我负责上半夜他负责下半夜,一定能发现什么。
我对他道要不要直接过去看看,这样是不是更好?方木表示不着急,如果能先发现一些什么最好,暂时不打草惊蛇。
“老徐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出了岛没有!”晚饭的时候,房龙慨叹道。
以前是八个人吃饭,现在变成了七个人,我们每个人多少都觉得有点心里不得劲。
这是一系列严峻游戏,战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现在就失去了一位战友,尽管他是主动离开我们的。
“希望这家伙有点良心吧,出去了能报警找人到这里来!”林安琪也叹了一声道。
我表示徐朝阳肯定会这么做的,虽然这个人爱惜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他顺利逃了出去,他一定不会置我们这些人于不顾的。
看得出方木不是很释怀,我知道他不怎么希望这一切的发生,他调查地狱男爵的决心很强,他挺不愿意这件事情因为警方的干扰就中断的。
而我知道,他更不释怀的地方是,他不怎么认为徐朝阳真的能够顺利逃出去。所以这个后果是严重的,如果徐朝阳没有逃出去,只有两种结果:投奔莫非战队,或者直接被挂掉。
海岛上天气反复无常,今晚上又下起了雨,窗外电闪雷鸣的,海上也起了风浪,七八级风能把海浪卷起一两米高。
徐朝阳要是真乘坐救生圈离开岛了,那百分之九十得杯具了。
“风大雨大的,大家把窗户都关好,今天早点休息!”方木道,然后众人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现在雨太大了,视线很不好,高倍望远镜也看不到对面楼的情形。但可以肯定的是对面那座房子里的灯是开着的,窗户关起来了,但是窗帘依旧没有拉,如果不是因为雨幕,是能够看到对面房子里情形的。
按照之前和方木的约定,我负责上半夜,现在天刚黑时间还早,我就坐在那里等雨停,方木告诉我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让我去休息。
我是半点睡意也没有,就坐在椅子上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雨停了,对方那个房子里的情形看得很清楚了,我随即举起望远镜开始观察了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对面房子里的阳台上坐着一个人,也拉着望远镜在看着我这边。
我吓了一跳,心道不好,这就被对方发现了。我移开了目光,过一会儿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又不在窗前了。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背对着我坐在一个画板前,专心致志地作着画。女人只留给我一个后背,她的头发很黑很长,她坐在画椅上头发都拖到了地上。
他作画非常专心,一直在画着画,她应该发现我在偷看着她,但她完全不顾,只顾着作着自己的画。
因为画被她的身体挡住了,我看不到她到底在画什么,但是有忍不住就要看个究竟。
过了好久,她才完成了作品,然后身子往旁边偏了一点,我看到了画的内容:那同样是一棵大树,树上吊死了一个人,那人头歪斜着,双眼爆出舌头伸出,虽然这副模样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画上被吊死的那个人,分明是我!
一转眼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她阴着脸看着我,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她一半的脸被长发遮挡住了,但我同样也一眼认出了她。
柳文清!怎么会是柳文清!
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忽然觉得腰臀一阵疼,这一下我竟然醒了,冷汗湿了后背。
尼玛的,又是一个古怪噩梦!
我靠在椅子上等雨停,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这样的古怪的梦。
不放心地看了看对面,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舒了一口气,却没有一点轻松感。
为什么我的梦里,柳文清都是以一个恐怖的形象出现呢?难道是因为我内心仍然在怀疑她?对她存在一种心理恐惧吗?
她真的就是我的恐怖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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