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前面一个人暂且叫它阿宏的家,我忽然发现,漆黑的阿宏家的窗口,有个亮亮的东西一闪。
我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扔经口里,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走起来,我在暗自琢磨,凭着我的经验,那亮亮的东西,像是玻璃在路灯光映照下发出的反光。
这么说来,对面物理有人朝这房间用望远镜观察,对了如果阿宏在自加的窗口架个望远镜,不就能看到小丸子在键盘上输入的密码吗?想到这里,我的心理顿时一亮,顺着我的推理延伸出去,一点都不错,阿宏正是通过望远镜瞭望,掌握了小丸子的密码的。
一天夜里,趁着冥器店没人,这个家伙就用这组密码试着去开店里的大门,果然他很容易地就打开了大门上那把高级密码锁。可是吊死鬼太太吧所有的冥器都放进了保险箱里,那要打开也要输入密码的,还要用两把钥匙才能打开。
那这两把钥匙整天挂在她的脖子上,阿宏想了好半天,终于生出一计,当天晚上他不留一点痕迹地退出冥器店。
这天傍晚,阿宏躲在冥器店附近的树丛里,观察着吊死鬼太太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她正准备收拾陈列在橱窗里的冥器时,他立即给她打电话,谎称她儿子掉进冥河里,来个调虎离山,然后……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呀,还有一个关键点没有解决呢。
阿宏洋洋得意地说着,“看来,这莫文本领也不高呀,弱智得让人吃惊,哼!”
突然,电话响了,这电话当然是我打过去的。
“阿宏小朋友,冥器店失窃的事情,恐怕你也知道了,对吧?”
“不清楚,不太清楚……”阿宏心理扑通扑通地乱跳。
“今天我准备约请几个脑袋比较灵光的朋友,大家一起来分析分析是谁弄出的破事,你的智商高,所以我也打算要请你。”
“我?我……”阿宏嘴里结巴着,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看来对面这家伙事在整调查,要是我不去,他知道我心虚,害怕了那就会更怀疑我了,要是我去了……我为什么不敢去呢?我这活儿干得干净利落,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自己看过很多抠男,什么指纹呀,脚印呀,在现场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而且我还在大橱窗的人行道上,弄了一串孙猴子的脚印来嫁祸于人,哼哼!你这个渣渣就是怀疑哦,也男不出什么证据来,怕什么?去!
想到这里,阿宏壮起胆来,大着嗓门说,“好!我去绑着一起出出主意,青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吧。”
“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就在冥器店门前得了。”我说。
三点的时候,阿宏准时来到吊死鬼太太的冥器店门前。此时此刻,店里只有我一个人,阿宏一进来, 我就神秘兮兮地把门给关上了。
“你就找我一个?”阿宏心理有点发寒。
“不不不,我是一个一个地找来聊的。”我朝他怪笑说,“你也知道冥器店失窃的事情,相比你也看过了,你来分析分析,这贼人是怎么进来的吧?”
“那还用说吗?贼一定是用已经很石更的东西,比如钻石什么的,把大橱窗的玻璃划了个窟窿,然后转进去……”
“不,”我打断了阿宏的话,说道,“根据我的分析,那小贼不是从橱窗的窟窿里转进来的,而是打开门锁,大模大样地走进来的。”
阿宏连连摇头说,“根据电视里看到的说,冥器店的保险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小贼是怎么进门的呢?莫先生,你认为那贼不是从橱窗那里转进去的依据是什么呢?”
来了,我不慌不忙地回答,“如果根据你的判断,小贼是从橱窗里钻进来,那么他用钻石划玻璃的时候,碎玻璃应该是在店里面的,可是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我们已经知道碎玻璃全特么都撒落在窗子外面的人行道上……”
阿宏的声音变得沙哑了,“那么,你认为小贼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我耸耸肩说,“冥器店的门锁用的是高级密码锁,如果那家伙知道密码的话,自然是很容易打开门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呀,贼人既然已经进到店里了,为什么又要在橱窗上划个大窟窿呢?”阿宏假装不知道地问。
“这是为了让人们误认为贼是从外面钻进去的,从而把我们的思考方向引入歧途。”我说着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
这时候,屋外有人在大喊,“不好了,冥器店起火了!”
果然,阿宏闻到了已故烟味儿。不一会,店堂里就变得烟雾弥漫了。
“不好,这火了!”我夺路而逃,直奔大门,可大么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上了,打不开。
而原来橱窗玻璃有窟窿的地方已经临死给堵了起来,谁也特么出不去了。
烟雾越来越大了,怎么办呢?我的大脑门上冒着热气,急得在屋子里团团乱转,阿宏也慌得脸上流着汗。他轻手轻脚地跑到门锁前,擦着双手。
店里的烟雾已经非常浓,几乎要死人的地步了阿宏愣了好一会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逃命要紧。于是他立即熟练地按下了一串六位数的密码来。
门哇啦一声打开了,阿宏慌张地逃了出去。见他开了锁,出了门,我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冥器店,一声令下,“演戏结束,艾玛你们还真烧啊?”
这时候刘元中和那鬼差正往冥器店灌烟雾,这些渣渣竟然还真烧起了木头来,那火看着老刺眼了。
“咳咳……”鬼差喘着气,咳嗽着,刘元中也一样蹲在地上,满眼都是泪水。
我上前拍拍鬼差的肩膀,一脸鄙视地说,“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来,把这个可恶的阿宏给带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吧。”
“啥?”阿宏一脸萌比地坐到地上,他哆嗦地说,“你们……这是在……演戏?”
“嗯,就是演戏,怎样?”我坏笑起来,“没想到我才用了一成公里,你就破绽百出了,小伙子道行还是不够呀,哈哈!”
帮鬼差破了这间案子后,我心情老好了,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这鬼蜮的街道上散步,这就要买点什么回去和黄娟他们吃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街小巷亮起了一片绿幽幽的灯火,这和我们人间还是分别很大的。
忽然空中一个闪电,紧接着哗啦一声下起了滂沱大雨,我赶紧跑到附近一家餐厅躲雨。
餐厅里冷冷清清的,我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盘蛋糕和一杯咖啡,一边品味着这鬼蜮的餐点一边欣赏这餐厅里放的哀乐,这种感觉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这是一艘悠扬而哀伤,旋律纠结……怎么,这哀乐里面怎么夹渣着一阵阵呜呜的哭声呢?
我竖起了耳朵,细细地寻找着,分编者这呜呜的声音。不,这声音不是夹杂在哀乐里的,而是从窗外飘进来的。
我站了起来,拉开了餐厅的玻璃门,刚才天上还下着滂沱大雨,此时此刻已经是繁星满天,那断断续续的物无声,是从餐厅隔壁传过来的。
我赶紧走出餐厅,闻声跑了过去。这餐厅隔壁是加装点的古色古香的古玩店,在鬼蜮这种地方有古玩店,这特么也太稀奇了,它们的古玩究竟是几十万年前的呢?
但刚才那个哭声就是在古玩店里传来的没错了,我推门进去,原来是古玩店的老板羚羊老爷子在哭。
这货的名字很古怪,但也正好说明了他生前那段日子做的行当,这货就是一个金不换,趟啥子的老羚羊,专门在沙漠那边寻找着远古的冥器。
“老家伙,你为什么哭呢?”
老羚羊井道我,立即滚了过来,“呜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
“老家伙你都多大岁数了,什么状况你妹见过?哭啥子呢?”我试着向他递过纸巾,想想这东西在鬼蜮很稀罕,就收了回来。
老家伙哽咽着,一五一十地诉说起来。
员阿里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古玩店里匆匆来了一个客人,那家伙手里捧着一直白地蓝花的青瓷花瓶,说是家里急等钱用,想把这只千年古瓷花瓶卖掉。老家伙接过花瓶一看,这倒是见罕见的古玩,他问客人想要卖多少,客人开价就是三十万,这倒真的不贵了。
老家伙心中一动,说这花瓶是好,但是不是值得这个价钱,他还没有把握,这当然是托词啦,做古玩行当的谁不趁机砍一笔?
那客人着急地说,只因为自己紧着等钱用,要求能先付一半钱就行,等古瓷花瓶有了买主,再付另一半钱也可以,于是乎老家伙写下收条,连同十五万远一起交给了客人。
等客人走了之后,他仔细地欣赏七这间古玩,可这越看越是心惊,才发现自己收进来的竟然是一件伪造得维俏维妙的山寨货。
我一边听着,一边在笔记本上记着,等老家伙气呼呼地说哇, 我才开始发问,“这个客人什么打扮?有什么特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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