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他们又没有见过我……至少没见过我真人,凭什么知道握一定会来?何况,进程这么久我好像也没有见到过这些‘他们’?
看着野驴往车里塞补给的背影,我心里略纠结,该不该告诉他呢?
黄娟看着我,默默地摇了摇头,并不觉得我说出来有什么帮助。我明白她在担忧什么,说爱也是,尽管野驴平日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在这种困境中,无端加深彼此的不信任,这好像也说不过去吧?
我把那报纸,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又看了个遍之后才拿出火机把它烧了,“当没看见过吧,娟妹这事情当做我们两的秘密,一切调查清楚之前不要说出去。”
黄娟轻笑一下,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她这个反应是什么回事,一定是被我那男人的味道和担当给震撼了,并渐渐被我迷住,对,一定是这样!
“莫文,外面的雨好像小了?”黄娟确实说话了,只是说的话,怎么听着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呢?
我很是不满,愤愤地望向超市的外面此时此刻,外面的天空自然依旧在下着雨,滂沱……倒也不至于,但确实好像没有之前的大,怎么回事?
“这雨真奇怪,”野驴从车里出来,也看到雨势和以前不同,“这雨是小了哎……”
“希望能停吧,这么了冷的天气,下雨什么的最讨厌了,”酸瓜身为一个有小资情调的南方人,本来就喜欢下雨天,泡茶看书的,这货现在说不喜欢下雨,看来这场雨真下得他抓狂了。
我却忽然感觉不妥,不对,正确来说并不是不妥,是有种莫名的恐惧,雨有变化,那是不是代表着别的东西也有变化?
当下也没有什么头绪,我们只好上了车,一路往目的地开去,途中透过车窗,看到这座无人人的死城有种说不出的压抑,这末日后的城市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呢?
酸瓜说,这个想法倒也说得过去,你想想看,丧尸末日之类的故事,人们因为它们的出现,逃离了城市。而这个城市也因为某种原因,人们消失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酸瓜你扯到哪里了?”我讥笑他道:“游戏和小说毕竟是虚构的,丧尸之类的东西,怎会出现?”
我也玩过卡表的游戏,那些被丧尸袭击的城市,是没人没错啦,但是城市里必定变成垃圾堆一样混乱,不会像这座死城那样井然有序,没有乱糟糟的状况,这里只是没有人而已。
“木头人,你忘了我们看见什么了吗?”野驴边开边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些木头人,这个城市才变成那样?”
“怎么可能,”表面上我笑骂着,但心里却没那么轻松,“木头人……它们只是幻觉,起码不会咬人的吧?”这话我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但我明明就记得上次野驴踢掉了那个木头人的脑袋,这次碰到的,一样?
说话间,我们开到了一个岔道前,这里应该是一间学校门前?我不确定,因为那牌子已经模糊,只看见学校两只字,貌似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倒也不奇怪啦,就算是在我们的世界里面,有些乡镇间的学校,因为生源少,迁移合并之类,荒废掉的学校也不少。
“那盏鬼灯,就在这里面吗?”酸瓜按下车窗,“这学校,为嘛长满草呢?”
对,这学校几乎都被野草所覆盖,那主楼上面爬满了藤蔓,墙壁黑灰灰的,显然多年都没人用了,看建筑风格是那种中西合璧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海外华侨捐钱建起来的。
“走,是马是……咳咳,总之咱们下去看看吧!”野驴这货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原本豪气万丈的话,你知道为何引起了我们发笑?
走到门前才发现,学校的大门是关着的,上面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野驴二话不说,抡起那柄物理学圣剑……铁钎,就往那锁上砸,顿时火花四起,那把可怜的锁不费半支烟功夫就被他给硬生生砸开了。
进到学校内,我们才傻眼,只见半人高的野草长满了整个学校的空地,把我们前进的路都给挡住了。当然可以就这样走,只是面对如此密集的野草丛,难免担心会踩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要除草的话,恐怕没有一个人肯这么做,这大下雨的,弯下身去割草,这、这算什么事啊?
“我来吧,你们给我看着点!”酸瓜自告奋勇地亮出了他的兵器……一把猪肉刀!然后弯下腰去一手抓草,一手割草,那利索劲让我们叹为观止,只是猪肉刀割草,真的科学吗?
“别笑,渣渣们!再笑你们来!”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出声来,酸瓜面子挂不住,骂骂咧咧道。
其实吧,就算他拿的是猪肉刀,但那专业的模样也比我们拿镰刀,效率高得多,酸瓜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小时候满山跑不说,还得在农忙的时候帮家里下田收割之类,后来经济好了,才进城换了营生。
好不容易割了半小时,我们才走到学校主楼门前,这栋房子有三层高,刚才我们进来的那片空地,大概就是操场了。主楼的门是木头制的,此时被风一吹,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野驴也不说什么,一脚就踹飞了那木门。
被他那么一踹,那木门从门框从被扯出,直飞往室内,发出了嘭通一声巨响。
“老子来了,牛鬼蛇神们赶紧退散!”说着,这货点了一根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你朋友是不是这里有问题?”黄娟苦着脸,“在这种环境中,平白弄出这么大响动,生怕没人知道似的!”
我无奈道,“野驴就这德行,干啥事都要响亮,也算是给人一个下马威吧……”没错,他性格就是那么冲,这种性格自然有好有坏,好的方面是输人不输阵,给自己和团队的人打气,可在更多情况下,效果和打草惊蛇雷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所以作为团队的智囊,一向是酸瓜的责任,而我则负责协调,这样的三人组合,不说大的,在我们生意上倒也闯出一条血路来。
一般都是由酸瓜出计谋,然后由野驴给客人下马威撂狠话,而我则扮作老好人……嗯,这种事情不说也罢,毕竟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状况,客人是谁我们不知道,一座空无一人的城市你要怎么办?
进到楼里,我的电筒找到了一个貌似是前台的地方,“你看那些字,”我说,“慎思,明辨……这是校训吗?”
“学校当然有校训,怎么啦?”酸瓜不以为意,催促我快跟上,他打算赶紧找到那第二盏鬼灯就出去,这学校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
楼道里相当大,是一个井字形的结构,那前台就在井字形的下边,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井字形的中间。
“哎,我,我好像看有人!”黄娟的手电筒一晃再晃,声音中布满了恐慌。
我连忙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井字形,左边的走廊,里面应该分布着不少教室吧……她看到里面有人吗?
“别怕,有我在呢,”我把她护在身后,招呼野驴他们先别上去。无人的城市,竟然有人,你觉得我不会去确定?我当然得去,说什么也得去,不管是怪物还是什么东西,是不可能在我手下还不坦白的!
“你看到什么?”酸瓜走到黄娟身边问道。
“一个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人,一个有四肢的影子,从那边闪了过去,就刚刚!”黄娟是吓到了,虽然平时表现得相当淡定,但在这种黑暗,恐怖的建筑物中,貌似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什么人,给老子装神弄鬼!”野驴咆哮了一声,震得天花板上平白掉下不少灰尘来,这货一手举着电筒,一手拿着物理学圣剑,走到我们面前,“跟着我,找到它就揍个半死再说!”
我心里默默笑了一下,兄弟这么些年,不知道酸瓜有没有发觉,野驴这家伙没当心里害怕的时候,就喜欢鲁莽行事给咱们壮声威。
“我收回刚才的话,嗯,他这里有点,你懂的……”我向黄娟笑出后槽牙,这是我自认为最帅气的样子,然后拿出手电和我那柄说是手电,其实是铁棍的东西跟在野驴身后,作为兄弟,就算他犯蠢,我也不能不管不是?
“我这兄弟一根筋,没办法,哈哈!”野驴耸耸肩,催促黄娟跟上,这一次他殿后。
第一间教室,里面的放了不少书桌,都是那种木头制作,我们小学时候都用过那种,一桌两人用的,看着相当怀念,只是教室里面,中间位置的天花板上,不知为何挂着一条……麻绳?
“看着森人,这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吊颈用的?”黄娟的猜测,正中我们个人的心里,望着这根麻绳在空空荡荡的教室,被那寒风一吹一荡,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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