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做梦吗?”情不自禁,又毫不犹豫地,我捏了一把黄娟的小脸蛋……零点三秒之后,脚面传来的痛就清楚无比地知道一个事实,黄娟踩我相当给力,还有就是我真特么不是在做梦!
既然野驴和酸瓜都在这石头中,也算是找到了吧?我问黄娟这香还用不用?拿着毕竟影响战斗力,也相当麻烦。
黄娟略为思索,把手中的香扔了,“这究竟、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我当然也……”见她把香扔掉,我就也扔了,点上一支烟,刚想也给酸瓜和野驴也点上时,我依稀记得以前在西北局时听南方兄弟过来交流,说过的一件事。
局子之间平常都有交流,业务方面的研讨之后,自然少不了酒局。那事我就是在酒局上面南方局一个老家伙说的。南方局那边地儿是富,但业务方面一直被我们所有人鄙视,因为没啥东西挖的嘛。
海油这些探勘,毕竟也不关他们南方局事,嗯……循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老家伙酒过三巡那就大舌头起来,吹天调地的。
南方局平时出野外尽管辛苦,但比我们西北局这边可以说轻松得多了,我们面对的是恶劣的天气,他们那边顶多也就暴雨或者台风,南方的深山老林和我们一比,简直不忍直视。
那你一定觉得他们轻松是吧?如果不是因为那次修地球修到海里的话,确实是轻松……到这里你可能又会问,地质队找矿探矿的,怎么跑海里去了呢?
南方局的兄弟们当然没事不会到海里去,那是一次意外,哦不……正确来说,他们在一次探勘断层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洞穴,往里一探竟然发现好像有个遗迹。
发现洞穴的位置,是在一座半山腰处,离海边有一公里左右。
这对地质队来说,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常年在野外工作,碰到这种东西时而有之。根据步骤,查看一下是否是古物,然后保护现场的同时通知文物部门过来,考古毕竟不是他们的事。
五六月南方沿海一带,是台风多发的季节,天气预报说台风会在三天后抵达,地质队的伙伴们看当时不过中午的,下到洞里看个究竟上来再回去汇报,自然赶得及,反正台风又没来。
他们那探照灯往里一看,见那向下的洞穴里面别有洞天,底部离他们落脚处高差大概四十米左右,这是一个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算容易呃高度。
当时带队的头儿,也就是在酒局喝高的那位,叫刘工。这货当即就让手下们下去看看,毕竟南方局能拿出来炫耀的东西不多,不像咱们西北局里,没事就藏着几件,比如什么远古铁管之类,难以解释的东西作为震局之宝。
所以那一次,刘工相当兴奋,尼玛个叉,终于有事情可以让他在西北局这群渣渣面前得瑟一回了!
当然,他也跟着其他地质队员下了去,看到的是一些相当大,两人手挽手才能合抱的青铜柱,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图案,毕竟专业不是考古,刘工不知道这是那个朝代的东西,但可以可能定大有来头。
同样的柱子有十二条,形成一个圆围着里面的物体,由于地下洞穴里相当暗,里面的空间又足足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一时间所有人也看不到究竟。
说实在,作为发现古物的初步确认,到这里已经可以了,他们本就不该更进一步……可惜,当时所有人的心里都被一种莫名的激动所遮蔽,就算他们不是专业的考古队员,但也知道发现青铜器代表什么,何况是那么大的青铜柱?
他们往柱子的中心走去,就发现地面上还有雕刻,好像是以里面的东西作为同心圆延伸开来的……文字?
可尼玛这又是什么见鬼的文字?刘工对考古没研究,但也知道一些古文字,眼前出现这些个文字并不是甲骨文,不是金文也不是八思巴文,更不是汉字,反正和他知道的任何文字都搭不上边。
那刘工高兴得登时就上串下跳,可当他走进那十二根青铜柱子的中心时,立马就懵哔了……只见那中间的位置上,有个像是祭台一样的东西,凸出地面,上面还有台阶上去。
然而,他们并不敢上去,所有人都被吓得脚软了,尼玛究竟是什么东西……上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布满了窟窿的石头,每一个窟窿都有人头大。
人的好奇心是相当旺盛的,就站在下面不上去祭台上看个究竟,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事实上,他们战胜恐惧的时间相当短。上去后,他们就看清了那东西,也因为看清了,所以所有人同一时间都吓得往回跑。
他们看见那石头上,无数的窟窿里面藏着无数的人头,一个窟窿一个人头!
石头下面的基座,里面好像压着什么,他们用手电筒一照,发现一股凉风从缝隙吹出来。
那风,还带着一股咸味,貌似是一口井?但那里面的水显然不是井水那么简单。
刘工逃回洞上时,回忆起青铜柱上的图案,推算出,人头巨石之下可能压着一个通往大海的井,但为何这样做,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也不愿意再下去看,就算他愿意,同伴们也不肯。
没错,刘工当时所见的石头,我怀疑和我们现在见到的一个样,只是当时刘工并没有说他见到的石头是什么个颜色,有多么巨大,也加上当时酒局里刘工喝高,我也喝了不少,可能他还说了些别的细节,反正我没记住。
黄娟问,之后你就没过问吗?不可能吧?
我说,局与局只见的交流也不固定,当时我也有野外任务,也不是什么大事,酒醒之后基本就忘记了,如果不是现在看到这……我想也不会记起来。
我走到那白色的大石前,用手敲了敲,发现触感相当脆,白色的表面上好像又有种浅浅的光泽?根据我多年在地质队的打滚,我觉得这石头的质地是陶瓷泥之类,问题是谁那么无聊,或者说歹毒将野驴和酸瓜给埋里面了?
这座死城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除了我们没什么活物,那吊死鬼不算活物啦!其实我也不太肯定当时我看到的吊死鬼,究竟是我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鬼?
“我看就直接敲碎了它吧,放久了他们可能在里面窒息。”我的地质锤已经出鞘,当然没有鞘,但我已经抡起了袖子。
“不,你敲碎它,反而会让野驴和酸瓜死掉,”黄娟蹲着,用手电筒研究着那大石,“我觉得这是一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是一种祭祀的仪式,我曾经在一家旧书店看到一本书,上面说滇西远古的时候,有种将刚死的人封在石头里面的仪式,他们相信那样可以将人的灵魂留住,”
“你相信吗?”我想来都不信鬼神之说,当然果然鬼神真让我发财了,我拿到钱之后信一下也无所谓,不管是上帝还是佛祖都行,然而如你所见,我混得相当不好,所以鬼神什么的那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你看看你的头顶,”黄娟头也不抬地说。
艾玛,我怎么忘记了头顶上悬着的那盏引魂灯呢……信不信是一回事,那事实摆在眼前特么又是另一回事了呀!
“敲碎这石头,很可能将野驴和酸瓜的魂给放跑,魂和身分离会怎样你知道吗?”黄娟说。
我摇了摇头,“植物人什么的最讨厌了,不过也好,光合作用一下,野驴也终于可以减肥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知道,可尼玛现在抓瞎啊,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要我说啥?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黄娟迟疑了一下,站起来接着道,“擒贼先擒王,我觉得布下这个陷阱的,总该是活人,只要逼他说出办法,他们大概还有救。”
“那他们暂时不会死吧?”我拿出了自己那柄特制的手电,望着头顶那鬼灯在估算着,事实上一路过来我也奇怪,虽然说我的第六感没有圣斗士那么逆天,但总感觉好像被什么人在暗处盯着一样。
那么说,这城市活着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几个咯?想来也是,毕竟在我们之前,我就亲眼目睹了至少两辆越野车进了村,但至今也没看见它们的踪影,难道是他们暗算我们?
“他们应该暂时死不了,久了我也没有把握,”黄娟爬上我的肩头,拿着我地给她的那柄超长手电去勾那盏鬼灯。
可惜还是那么一点点,就是勾不着。没办法,我只能和她走回教室,拉了四张桌子出来,心想垫着脚,再爬上去的话,那应该够了吧?
拿到鬼灯的时候,我望向窗外,鬼灯指引的下一个地方,是教室对外七点钟的方向。我们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既然没有别的方法,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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