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鬼道人屈指一弹,竟然飞出一张黄符,紧接着飞快的从我眼前闪着,我两眼一黑,忽然之间就看不见了,几息之间,就觉得眼睛热热的,下一刻,却是传来一阵剧痛,我都还没来的急喊痛,整个人就倒地了。
倒地之后,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两只眼睛痛,我听见脚步声,鬼道人和那瞎和尚,似乎都走了。雨水冲刷着我的眼睛,带来阵阵剧痛,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想我是瞎了,我被挖了眼睛了。
我面部朝下倒在地上,想喊救命都没力气。
我一味的只知道逃,只知道躲。却一步步被人往绝路上逼,被人玩得团团转,在幕后的巨大黑手下,我真的太渺小了。我发现我就像个小丑。说不定此时有什么人在背后嘲笑我,我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想把我往哪里摆就往哪里摆。
从一开始我就被人玩弄,我自己还没发现,还以为只要简单的送快递就能出任CEO赢取白富美了,结果自始至终,我都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搞到现在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体都快烂掉了,眼睛也瞎了,茹月二雷半仙他们也全都死了。
我躺在地上两只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我却看见了我学生时代的画面。
在画面里我被人欺负只能忍,被能嘲笑只能躲。我王宇飞是个懦夫,活该屌丝命!
模模糊糊中我听见脚步声,也不知是谁,只听见他叹了口气道:“唉,还是来晚了。”
接着就在我身上开始摸索,我还以为是个小偷想趁机偷东西,结果他拿走了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就把手机塞回我裤兜里了。
只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模模糊糊还挺见他说:“暂时借你一双眼,你兜里的符纸烧了泡茶喝,白天记得戴墨镜。”
我听见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没多久就晕了。
醒来时雨是停了,自己眼睛绑着纱布,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像是躺在床上面,手上还插着针,应该是正在输液,我一紧张,差点就摔下床去。
好在一只手忽然把我拉住,但那人也没说话,我倒不知道是谁,就问:“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小飞,你别动哈,现在很安全,我们在医院。”
我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还以为是茹月,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是不是茹月?你们没死?!”
“小飞,我是徐素素啊,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和孙局来救你的吗?”听声音似乎是因为我把她当做茹月导致她有点尬尴,但还是安慰我道:“你躺着好好休息,先别动啊。”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了?仔细一想,肯定是那个神秘人打的了。
这个时候我听见脚步声,还有孙局的声音。
“医生,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眼睛,还保不保得住?”
“他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奇怪的是送来的时候眼睛已经止住血了,没有多大问题,但是两只眼睛都被挖了,我们只能做简单的包扎消炎处理了,至于眼睛嘛。”
接下来的话那个医生好像没说,但八成是在对孙局小声说,接着就说要带我去做个全面检查。
我当即就拒绝了,我他娘的可是个没有心跳的人,身体都开始腐烂了,万一被你们检查出来,那还不得把我送进做实验制成标本啊,赶紧打断道:“医生,我没什么事,检查就不用了,你就跟我直说,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呃...”那医生看我这么直接,一下子愣住了,没好说,毕竟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个十分大的打击,尤其是像我这样帅气的正常男人,那更是毁灭性的灾难。
不是我镇定,而是我已经麻木了,也可以说,脑袋早就蒙了,一时间,都还来不及伤心。我一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把眼睛瞎了,那还真是打击特别大,先别说不能再欣赏美女了,光是想到自己如今是个不健全残疾,心里就够难受的了。
我得马上去找师父,说不定还有救。
就在这时候我又想起自己昏迷前那个神秘男子说的话了,说什么借我一双眼睛,让我把符纸烧了冲茶喝什么什么的,一摸,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住院服,原本穿的裤子不知哪去了。
我连忙问道:“老孙!我来的时候穿的裤子呢?快,裤子里头有张纸,帮我找找。”
孙局倒是十分配合,没一会儿就给我把那张符纸找来了。
我说:“帮我把符纸烧了,烧出来的灰冲茶给我喝了!”
那医生闻言,似乎是很生气,在一旁冷哼一声:“小伙子,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你这眼睛废了治不好了,这民间什么大师啊半仙啊,都是骗人的,可别想着这样眼睛就能好了啊,多不卫生啊!”
我理都懒得搭理他,好在孙局还是十分相信我的话,当即把符一烧,给我泡了茶,我端着杯子一股脑儿就把整杯水给喝了下去。
味道不是很难闻,但过不去心理那一关,一个正常人,能烧纸泡茶喝不?好在我当时也是急起来了,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捧着被子就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打了个嗝,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同的地方,眼睛也没有自己长出来,这就怪了,难不成又被坑了?这样一想,也有可能,那个神秘人是谁我都不知道。
是帮我还是害我的,就更不知道了,但是不用说,和那个面具人是同一个人,是不是出于好意我不知道,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都说病急乱投医,眼睛都没了,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喝完了水,没觉得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我就又立即把绑在眼睛上的绷带给拆了。
这个时候那医生就在一旁制止了,说什么上了消炎药的,可别拆了啊,万一细菌感染,可不是小事什么什么的,我也没搭理他,接着把整条纱布全部拆开来。
我听见那医生“咦”了一声,而孙局却是“嘶”了一声,我可以想象到自己当时的样子有多么恐怖和恶心。
这会儿只听见那旁边的医生惊呼:“真是奇了怪了!伤口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呢?!!”
我知道他说的伤口愈合快一定不是我眼睛又长出来了,应该是我那眼窟窿里的伤口愈合了,这么说那符纸还是有点效果的,只是为什么还看不见呢?
我急忙问道:“你们谁有墨镜没?没有的话赶紧去给我买一副!”
徐素素说:“有,等一等,我包里有一副。”
还别说,她还真把一副墨镜给递我手上来了,虽然是副女士的,但也没多大差别,戴着凑合凑合还是没问题的,结果戴上之后,就感觉刺眼的厉害。
可是,我不是没有眼睛了吗??眼珠子都没了,拿什么传达影像到视觉神经啊?我不存在能看见光的啊,可是我还真看见刺眼的光芒了,没过多久,竟然能看见了!
一个连眼珠子都没有的人,能看见东西,可真是奇闻了,这还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下,自个儿走到床边拿了衣服裤子,快速的冲进了厕所,换好了衣服出来之后,他们还是那副吃惊的模样,一动不动。
尤其是那个医生,此时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这可远远超出了他对科学的认知了,就算是巧合,我也不可能能够这么准确的在第一时间找到衣服然后能够这么快速的走进厕所把。
“哎呀,哎呀……”
那主治医生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心上,摸了摸,嘴巴直抽抽,接着又像是整个人痴呆了似的,傻乎乎的对着我说:“小伙子,你那符哪买的,给我整几张呗,多少钱你出个价!”
我直接无视他,对着同样愣在原地的孙局和徐素素说道:“还愣着干嘛?走啊!”
两人连忙应了一声,赶紧追上我,留下那医生一个人站在原地摸自个儿额头,嘴里一遍一遍的喊着“哎呀”。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看他们俩似乎想问什么,赶紧打断道:“先别说话,陪我去找个人。”
我寻思我现在能看见,完全是那符纸的缘故,想必治标不治本,可能撑不了多少天,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师父再说,十万火急啊!
孙局也不说啥,开着警车就带着我直奔目的地去了。
在车上我就问他:“那天在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局说:“那天我们一群人在洞外头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们出来,洞里边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老半响,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派人下去看,结果他们几个人,全晕倒在山洞里,我赶紧叫人把他们抬出来。
找了半天,却唯独看不到你人,只得先把他们几个人送医院,他们醒了之后似乎没有大碍,问他们他们也表示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又太忙了,就没在医院守着,结果有天去医院一看,他们仨就不见人了!
这一晃也有好几天没音讯了,直到你昨天晚上给徐素素打电话,我们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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