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饭的同时,王翊把他拉我来的事给讲了讲,他本来还打算在家多休息几天的,等月末的时候再回来,可是没想到中间有个以前的老顾客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看一件事,所以他就提前回来了。
今天是去看事主的,具体的事他现在还不了解,只知道是城里一户人家的女儿出了点问题,这家人的女儿才八岁,长的活泼可爱,但是从两年前无缘无故的得了一种怪病,就是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晕倒,昏倒个几个小时又没事了,和正常人一样。
因为这病,去看了中医西医,全国最尖端的精神科医院都去过了,可最后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癔症,医学上甚至无法确诊的一种怪病,根本没有办法治疗,但是毫无征兆的昏迷给这个小女孩带来了很多的麻烦,本来已经到了上学的时候了,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去学校,老师也害怕出事,所以只能在学校办了休学拖着。
而且这个小女孩家里只有一个单亲爸爸,他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爸爸白天还要上班,好在他是个私营公司小老板,可以把他女儿带在身边照顾,不过这样拖着也很难过,有一次见到了王翊的朋友,当时就跟他说或许这事不是医学能解决的,而是和鬼神有关的事。
本来这个事主是一个无神论者,但他女儿这样,医学又根本没办法解释,所以也只能求助于王翊了,王翊跟他约了时间,就是今天,没想到还正好接到我的电话,所以先来我这里看我的事了。
王翊请我吃完饭我两就一起去那个事主家里看看,王翊跟我说他现在也不清楚是什么缘故,这种奇怪的病症,他自己也没有见过,所以只能到那里去看过以后才能知道怎么帮对方,不过估计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除了古怪的昏迷以外,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了,这也是为什么王翊带我一起去的缘故了。
我和王翊打了个车过去,那人住在双流区的一个住宅区里,他住在电梯公寓的顶层,很新的一个楼盘,能在这买房子的应该也算是比较富有的人了,哪像我们这种人还在租房子住,不知要奋斗多少年才能在这座大城市里有个小小的家。
打开门以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开了门,看起来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穿着一件很休闲的灰色衬衫,眼里带着点疑惑的问我们道:“请问两位是?”
王翊对着这个男人拱了拱手道:“您好,在下王翊,道号决明子,正一山字辈弟子,这位是我的朋友,我朋友范维跟我说了您女儿的事,我和您打过电话的。”
那个男人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王道长,我就是习志,您请进来吧,我就等您来了。”
说完习志侧身让我们进屋,我和王翊走进屋子以后,正面就是客厅,客厅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一个小女孩,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看喜羊羊,另一个人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那居然是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僧人,头发剃掉了,脸上有些干瘦,满是皱纹,年龄应该不小了,眼睛透着一股独特的精神。
看到那位僧人的时候,就连王翊也有些许疑惑,转过身去看习志,习志关上门笑了笑解释道:“这位是法源寺的法缘大师,也是这回我请来的,请一起上楼去聊聊吧,楼下被我女儿弄的乱,不好意思招待几位。”
习志的话其实有些让人不舒服,毕竟这是一种不信任别人的行为,尤其是请一位道士请一位僧人,这要是没整好简直就是不信任两教了,所以干脆僧人道士一起请来了,不过我看这位僧人和王翊两人都不是那种没气量的人,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搭了个招呼,脸上都很和气。
那个僧人听了习志的话也一起起身,跟着我们往楼上走,习志的房子是一套跃层公寓,楼上还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几十平的屋顶花园,装修的很典雅,种了不少花和一些小蔬菜,花园中间还有一个石台子,搭了一个棚子在上面遮挡风雨,石台上摆着一套木质茶具,看起来很是文雅。
习志招呼我们坐下后先对那僧人道:“大师,刚刚你可曾在我女儿身上看出什么来?”
僧人眉毛都微白了,满脸的慈祥,笑了笑道:“施主,你女儿的事,我已尽知,贫僧有办法让你女儿摆脱这无妄之灾,只是施主现在有请来了这位道长,不知施主答应的香火钱,可还应否?”
那位僧人一说这话,倒把我弄的一愣,我转过去看看王翊,发现他也有点皱眉,我有点不能理解,我想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修行人都应该是六根清静四大皆空嘛,这位慈眉善目的老法师看起来也是一位大德高僧的样子,怎么会出口就谈钱呢?王翊虽然也帮人办事会收费,但是如果那家人确实困难他也就象征性的收点,主要还是以度人为本嘛,看这位法师的模样,倒像是不给钱就要甩手走人了一样。
不过习志毕竟是个商人,倒也没有觉得奇怪,而是对法缘道:“大师放心,我请王道长来也是为了保险,我在这里可以保证,无论是哪位大师,帮着解决了我女儿的问题,我答应的香火钱一分都不会少,没有帮上忙的大师我也一定奉上一份路费。”
法缘法师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喧了句佛号然后对习志道:“施主尽可放心,这件事贫僧一定可以帮到施主的。”
习志不愧是个商人,待人处事说的话真是滴水不漏,倒是这位法缘法师,真的是很挑战我的三观呐,这不会是骗子吧?
我看王翊好像也有点不满,但毕竟和法缘法师不是一个宗教的,总归还是不好说什么,所以王翊也沉默了,直到习志保证完以后,王翊才对习志道:“请问,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您的女儿?然后再说其他?”
习志点了点头,然后引着王翊下楼,而那位法缘法师就坐在凳子上静静的喝茶,也没有理我们,因为这法缘法师给我的印象不太好,我们也就没有再和他说话了,直接下楼而去了,其实这已经有点不礼貌的行为了。
那个小女孩还在楼下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电视上那只永远吃不掉的羊和吃草的狼,永远的在那打打闹闹的,倒也不知道是怎么能吸引的这么多小朋友那么用心的。
王翊也没有太靠近,而是在边上观察了一下,最后王翊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同,很正常,要再观察一阵子。”
习志听了王翊的话,表现的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出来,不过很快就能看得出来他对那位法缘法师更上心了,毕竟王翊现在还没看出来什么,而那位法缘法师却说自己已经看出来问题了。
我趁着习志和法缘法师在攀谈的时候,悄悄的问王翊道:“你觉得靠谱不靠谱?那个僧人说他看出来了,难道比你还厉害?”
王翊摇了摇头也低声对我道:“这位法缘法师年龄比我大很多,修行比我高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刚刚听法缘法师的话,确实是有点那个。”
王翊也有点尴尬,不想继续说下去,如果作为一个局外人,确实是会觉得王翊这么说有宗教之间的贬低和争斗,所以王翊也不想继续说下去,等那边习志和法缘法师说完话,王翊起身对他们拱手道:“在下修行浅薄,暂时看不出问题,法缘大师修行精深,便请法缘大师先出手相救吧,能早点帮助人解脱痛苦,也是我辈所行吧。”
法缘法师很是和善的笑了笑,然后双手合十对王翊行了个礼,喧了句佛号道:“这位道长慈悲,将他人的疾苦放在心上而不求名利,实在是贫僧所比不得的,贫僧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施主,要帮助你女儿需要等到晚上,请静待吧。”
习志听了,点了点头道:“那好,晚上的时候全靠大师了,至于王道长,您是继续留着呢还是先离开呢?”
看那样子这习志倒是打算直接送客了,我倒是真想直接就走了,留在这有些受气啊,没想到王翊却不在意,笑了笑道:“在下不才,想留下来看法缘大师能有何手段,而且在下对您女儿的病也着实好奇,还想听法缘大师的解释,暂且厚颜留到晚上吧,还望习兄答应。”
习志想了想想问法缘法师道:“法缘大师,您说呢?”
法缘法师双手合十道:“王道长愿意协助贫僧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想对施主您的女儿也更有把握,便请王道长也留下吧。“
习志听了法缘法师的话,点了点头才对我们道:“那好吧,三位大师便请先留下吃顿便饭吧,晚上的时候小女全赖几位了,我做父亲的也只希望我女儿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还请几位大师慈悲援手。”说完习志向我们三个深鞠了一躬。
我们三人也及时回礼,正当我们这边寒暄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了倒地的声音,习志猛地抬头,往那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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