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着徐艳手里的小人,她继续阴笑着慢慢靠近我,我皱着眉头,心头莫名地有一股危险感,我往后退,一直退到了窗台边上,我心底非常警惕,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尽管对方是一个女人。
徐艳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她手里拿着针,好像随时都会朝贴着我名字的小人扎下去。我担忧的,并不是有自己名字的小人被她扎了,而是在担心徐艳会用其他手段害我,比如一些不知名的毒虫。
见徐艳不动,我转身,迅速地把窗帘给拉开了。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起来,徐艳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把手挡在自己的面前,阳光让她非常不适应,就像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光了一样。
徐艳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单薄,适应了一会,她才把挡在面前的手给放下来,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我,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把小人和针随手往桌上扔去,笑着问我:“方涵,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仍旧没有把警惕心给放下来,我问徐艳这是什么意思。
徐艳转过身,把被我打开的柜子门给关上了。之后,她才转过身,满脸媚笑地对我说:“吓吓你而已,你不是不信蛊术吗,干嘛这么紧张。”
我攥紧拳头:“冯亮是不是你杀的。”我直接问了出来,就在刚刚,徐艳才问我冯亮是不是已经死了,尽管她事后说刚才的话和行为,只是在开玩笑吓我,但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果然,听我说冯亮已经死了,徐艳一点都不诧异。
她嘿嘿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她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我跟了出去。客厅里的窗帘也没有拉开,徐艳同样反对我在客厅里开灯,她答非所问地跟我说,她养的这些虫子,喜欢生活在暗处,一点光都见不得。
“你刚刚已经跟我说过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句,坐在了徐艳的面前。
我才刚坐下,徐艳又马上站了起来,她在客厅里翻了一会,找出了两个盒饭和两瓶啤酒,放在桌上,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还招呼我吃。我心里提防徐艳,自然不会吃她给我的东西,徐艳明显看穿了我的心思,她也不在意,一个人把盒饭给吃完了。
之后,她又打开啤酒,往嘴里灌了起来。我盯着徐艳看,她的面色潮红,眼睛也微红,发烧肯定不是装出来的。把啤酒也喝完之后,徐艳才缓缓开口:“你来找我,无非就是要调查我,行吧,我告诉你。”
徐艳主动跟我说了起来,只不过,她所说的,和我刚进门的时候回答我的,几乎一样。
徐艳说她当天晚上跟我回到市里,身体不舒服,所以就近到了这个小区休息,她想了一会,说她进门的时候,想到自己忘记带钥匙,所以又去找保安和物业要钥匙了。徐艳说如果我不信,可以去问。
徐艳又想了想,说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有出门去了,但没有人可以证明。徐艳考虑了一会,跟我说,小区里只有两个门,每个门都有保安,如果她出门去,保安应该会发现。我摇头:“小区里的人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保安没有办法记住每一个进出的人。”
徐艳又媚笑了起来:“我不漂亮吗?”
我正不解徐艳为什么突然问无关的问题时候,她又继续说了下去:“我这么漂亮,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如果我出门去,保安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到我。”
我皱起了眉头,还没开口,徐艳就摆了摆手:“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小区里没有监控摄像头,两个门的保安不能证明我有没有外出,围墙也不高,你如果说我攀出去了,也行。总而言之,我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你如果要报警,那就报警吧。”
我告诉徐艳,徐芳求我不要报警,还把冯亮的尸体给埋起来了。徐艳怔住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原本以为徐艳会把嫌疑往徐芳的身上推,但是徐艳非但没这么做,还嘲笑徐芳,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竟然还想把这件事给瞒住。
徐艳话外的意思,是在说人肯定不是徐芳杀的,而徐芳埋尸和没有报警,也只是想把这件事给隐瞒下来。
“她说不想给你们一家找麻烦。”我把徐芳跟我说的话,复述给了徐艳,我想要观察观察徐艳的反应,从而作出判断,我继续说:“她是担心警方调查起来,会查出段坤和那个盒子的消息。”
徐艳把手里的酒瓶放下了,她问我怎么知道那个盒子的。
看来,段坤把盒子交给辉老头的事情,对徐艳和徐芳来说,都不是秘密。我又把当时回答徐芳的话,跟徐艳说了一遍,她的反应和徐芳一样,听我说我知道盒子藏在哪里,她也马上站了起来,问:“那个盒子,藏在哪里?”
甚至于,对辉老头突然失踪的事情,徐艳也和徐芳想的一样,她问我,是不是从辉老头那里问出了我想知道的,就把辉老头给杀人灭口了。我越发觉得这一家人很有意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看穿心思的。
“辉老头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回答:“盒子藏在哪里,我知道,我也很快就会取走。”
我故意对她说了相同的话,徐艳低着头,想起了事情来,完全把给晾在了一边。
“徐芳还说,她本无意与你为敌。”见徐艳不说话,我又开口了。
听到这句话,徐艳猛地抬起了头,她大笑了起来,嘲讽着说:“徐芳那个小贱人,到现在还装好人?看我受苦,看我短命,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徐艳跟我说,她不否认徐芳在很小的时候,的确对她很好,当时两姐妹还是跟其他家的姐妹一样,很亲近,但是自从辉老头教她们蛊术之后,一切就变了。徐艳说,辉老头从苗疆女人那里学了蛊术之后,就下定决心要把蛊术传给自己的女儿。
如果只是一些恶心的虫子,徐艳和徐芳,都可以勉强忍受,可是,辉老头跟她们说,修习蛊术的女子,会非常短命,就像苗疆女人一样。这才是徐艳和徐芳真正抗拒蛊术的原因,没有人愿意短命。
徐艳还说徐芳非常卑鄙,明明比她还抗拒蛊术,小的时候却还装作一副逆来顺受和听话的样子。徐艳说着,突然咬牙切齿了起来,她说那个时候,徐芳要比她大几岁,已经有了小心思。
徐艳抗拒蛊术,都是直接哭哭闹闹,但是徐芳就不一样了,徐芳故意装作听话的样子,其实是为了找机会,彻底摆脱学习蛊术。徐艳冷哼了一声:“不得不说,她很卑鄙,她让辉老头对她很放心,后来才有机会和男人鬼混!她倒是摆脱了,却把一切摊子,全推到了我的身上!”
关于这件事,徐芳和徐艳两姐妹,说法完全不同。
我也不知道应该信谁的,只是把她们的说法,全部记在了心里。
徐艳把徐芳狠狠痛骂了一顿,情绪也激动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徐艳差点跌倒,扶她的时候,我摸到了徐艳滚烫的皮肤,她果然发烧了,而且肯定烧得不轻。
徐艳说她累了,让我把她扶到床上。
进了屋之后,徐艳躺在床上,这才继续开口跟我说:“方涵,你也不必试探我了,这两天,我没有去过巫村,但是,人是我杀的,就算你报警,那些警察又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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