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队长以为我是很自信才这样说,哈哈一笑重重拍在我肩膀上,道:“好小子,很有自信啊,我看好你,虽然你的对手林峰可是十足的高帅富,但是年轻人只有肯拼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加油吧。”
先前我以为朱队长只是一个大大咧咧的警察队长,现在听他这样说,我颇有几分刮目相看,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我回到书店。表舅和表姐问了我几句,我跟他们简单说了一下警局里的事,他们只是有些惊讶,并没有多追问什么。
第二天上午,我刚刚把一批新书搬到书店里,坐下来歇息的时候,裤袋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新号码,不由微微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响起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道:“小乞,你现在有空吗?我爸想要见你。”
正是靓美健身屋的安玉儿打过来的。
“行,我马上过去。”我连忙说。我早等着老安想通把他遇到的事情告诉我,然后我也好帮他,现在正是时候。
“嗯?表弟,是谁给你打电话了?”表姐拿着两罐冰冻的可乐,微微皱眉,疑惑地走过来问。
“是老安的女儿,老安愿意把事情说出来了。”我如实地说。
“哦,这老家伙总算是想开了。”表舅惊讶道。
“表姐,能给我放个假吗?我现在得赶过去。”我看向表姐,恳求地说。
表姐轻轻皱着秀眉,没有立即答应。
表舅笑道:“当然行,乞儿,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老安。”
“爸!”表姐抱怨道,“你们两个都去了,谁照顾书店生意啊?”
表舅哈哈笑道:“有你这个大学生留在这里,老爸放心得很。”说着,便拉着我向外走。
“哎,等一下,把可乐带上。”表姐喊了一句,追上来,有些没好气地把两罐冰冻可乐塞在我和表舅手里。
“谢谢表姐。”我笑着说。
表姐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和表舅拿着可乐快步走下楼,骑着那辆电动摩托,直奔靓美健身屋而去。
十分钟后,我们到达靓美健身屋,开门的是安玉儿,她今天穿着果绿色的连衣纱裙,看起来多了几分清新清纯之美。但她性感的身材却无从掩藏,性感和清纯的矛盾交融,让她浑身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诱人气质。
我不敢多看她,忙问她爸在哪里。
“他在自己房间里,我带你们去。”安玉儿说。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带着我们来到老安的卧室。看到坐在床上,一脸灰暗,散发着死气的老安时,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之前觉得老安一时半会不会有事,但现在看来,我似乎低估了他受到的诅咒。
“卧槽,老安,你这……还活着吧?”表舅也是十分吃惊,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老安自嘲地嘿嘿一笑道:“还没死呢,难为你这个老朋友来看我。”
寒暄几句后,我提醒老安直入正题,把他这半个月的遭遇说出来。
老安神情黯然地叹息一声,我看到他的双眼里透着隐隐的惊恐,似乎那件事直到现在还让他感到害怕,迟迟难以开口。在我们的鼓励下,老安终于把自己遇到的那件事说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以前,那时候老安和一个叫老江的朋友正在江城附近的山里寻穴,却一直没有什么收获,郁闷不已。随后,老安和朋友打算暂时休整一下,就来到一个小镇上。就在来到小镇上的第一天下午,老安和老江正在饭店里喝酒,忽然饭店最里面响起一个惊讶地老者声音道:“外面那个是我安化龙表侄吗?”
老安的名字就叫安化龙,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吃了一惊,连忙转头看去,疑惑地叫道:“是谁在叫我?”
只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旧款中山装,腰系麻绳,穿草鞋,提着一杆土烟枪,浑身土里土气的老者。
老安觉得老者有些面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忙问老者是谁。
老者呵呵笑道:“表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刘应真啊。”
“表叔!”老安惊叫道。
这个刘应真正是老安的远房表叔,平时并没有太多来往。那一次也纯属巧合,那天是刘应真在山里抓了几条蛇拿到镇上来卖,卖了一个好价钱,就自己到饭店里喝酒庆祝,却没想到遇到了老安。
老安虽然和这个远房表叔不熟,但对方毕竟是长辈,他当即请他坐一桌一起喝酒。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聊了一会儿,刘应真忽然语气神秘起来,说他这次在山里抓蛇,可真是运气好,发现了一个聚宝盆。
老安长期是干寻穴倒斗生意的,听到表叔这话,顿时警觉起来,连忙问表叔具体情况。表叔环顾一下饭店里,说饭店里不是说话之地,邀请老安和朋友老江去镇外说话。
于是三人来到镇外的小河边,在大柳树下坐下,刘应真这才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老安和老江。老安和朋友老江听了刘应真的话,脸色大变,大吃一惊,然而紧接着便是狂喜。
三人仔细商量一番后,便在刘应真带领下,前往十里之外的狗洞村。在刘应真家里歇息一晚后,第二天,刘应真便带着老安和老江进山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三个出现在深山里一个山谷中,在他们面前,繁茂的狗屎蕨掩映下,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缺口,下面黑幽幽的。老安把手伸到缺口前,发现里面不停地吹出一阵阵阴风,不由得脸色一变,变得凝重,说:“这个聚宝盆不好挖啊。”
这是自然的,如果好挖的话,刘应真肯定自己独吞了,哪里还会叫上他们两个?见老安和老江面带犹豫,刘应真直说道:“挖不挖?不挖的话,就是眼睁睁看着宝物以后被别人拿走了,你们两个难道甘心?”
老安觉得下面的墓有古怪,一时间难以抉择。
老江咬了咬牙说:“老安,都到这里了,难道还要空手而归?以前我们两个没少遇危险,怎么现在你反倒胆小起来了呢?”
“屁!”老安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他最烦别人说他胆小了,实际上他要是真胆小,也不会干这一行了,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心里实在感到不安。他感觉要是他们三个挖下去,恐怕会出事。不过正如老江所言,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岂能空手而归?
咬了咬牙,老安道:“富贵险中求,挖,我倒要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见老安终于下了决定,刘应真和老江总算面露喜色,也不多犹豫,抄起土铲子,运转如飞,卖力地挖了起来。大约挖了两个小时候,三人终于挖到了下方古墓的墓道。沿着古老的墓道,三人战战兢兢地向前走去,很快来到墓门前面。
老安看到墓门上方写着几个血红大字:盗我墓者,永受诅咒!
这几个血红大字如同几把利剑,刺得老安双眼发疼,心里那种不安变得尤为强烈,说道:“表叔,老江,这是凶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刘应真和老江看了他一眼。
“狗屁,表侄,难道你还会相信什么诅咒?要是真有诅咒,历史上那些帝王陵墓就不会被盗了。”刘应真有些轻蔑地说。
老江也道:“老安,都到门口了,就算是凶墓,还怕个锤子?不进去摸两把谁甘心离开?”
说实话,老安虽然心里很不安,但听他们两个这样说,也有些舍不得就这样半途而回。见老江和刘应真径直走进墓门,老安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通过墓门,又走过一段甬道后,三人前面出现一个宽阔的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具石质棺椁,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花纹。
“我曾听我死去的老爹说,我们狗洞村附近在历史上是一个少数民族部落聚居地,这个古墓里莫非正安葬着那些蛮子的首领?”刘应真看着前方的石头棺椁,说道。
“管他是蛮子还是哪个锤子,给他撬开,摸走宝贝才是正经。”老江有些粗鲁的说,挽起袖子,抄起土铲子就走上前去。
老安感觉不妥,欲言又止。
刘应真紧跟着上前去。
老安心里十分不安,没有上前去撬棺,而是走到墓室四周墙壁前面,看到上面画着一些古老的壁画,在幽暗中仿佛鬼魅跃跃欲出,心里暗惊。老安沿着壁画看了一会儿,走到一处,看到墙壁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珠子,看起来像是宝物,不由心里一动,便伸手抠了一下,居然很容易就抠了下来。
老安得到珠子,正要转身和老江、表叔说话,忽然一种诡异的寂静,让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冻结住了。老安感觉身后好像有一只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不由浑身汗毛倒竖。
“老江,表叔,你们怎么不说话?”老安不敢回头去看,声音发抖地问了一句。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古墓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寒意。
老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转过身去,看到前面的情形时,猛然双眼睁大,呼吸停止,嘴巴无声地张开,浑身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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