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心中邪火腾起,只是看看坐在炕沿双手绞着手指,眼中更是噙着泪花的刘夏,我最终还是没能再开口说出半个字来。
刘夏是为了我的安危考虑,这点我心知肚明,但是正如我所说的,毕十的安危我同样关心,还是那句话,即使搭了自己的性命,我也一定要将毕十给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我低头不吭声了,刘夏最终还是哎的一声轻叹。
对于我的性格啥样,刘夏同样相当的清楚,要我放弃寻找毕十不管不顾,她也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知道劝不动你,不过你必须的答应我一件事儿,以后要是干什么去,你必须的叫上我,咱俩一起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至少还能一起......”
下面的话,刘夏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我也已经是心知肚明了,除了感动还能说啥,妹子这是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啊......
突然发生了这么一出儿命案,更是将我的心中扰的更乱。
对毕十安危的担心更加每时每刻的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停挥之不去。
原本,我还打算着好好的观察研究下那小礼堂以及戏台子的名堂,但是现在看来,已经容不得我在外面研究戏台究竟有些什么古怪了。
万一,之前我的设想是正确的,除了已死的神秘男人之外,还有三个神秘人物存在,而之前的失踪案以及毕十的失踪又都是这三个神秘人所为的话,那么毕十现在就是活着的话,也指定是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之中,谁也不敢保证剩下的那三个人会将神秘男人的死迁怒于毕十身上。
因此,此时的首要之急就是立刻找到毕十,而要寻找毕十,我唯一的线索也只能是去那古怪的戏台之中寻找了。
之前的时候,我和刘夏就发现了戏台下方是被一分为二,我们之前只是进入了其中一半的空间之中,而另一半被石墙隔绝的空间之中有些什么我们却不得而知。
而要进入那另一半未知的空间之中,我们却首先要找到入口,只是这入口究竟在什么位置,此时依旧是不得而知。
不过,最终我和刘夏还是得出了结论,进入那另一半空间之中的入口很可能就是在戏台之中东边的那面石墙之上。
当然最主要还是我坚持的,坚持要尽快的再次进入戏台下方去那石墙上面寻找,寻找那莫须有的通往另一半空间的入口。
拗不过我的坚持,刘夏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过她同样的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和我一起再进戏台之中。
生死不离,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除了感动不已之外,我倒是仍旧保持了清醒的头脑。
此次行动万不能像我上次那样的鲁莽了,必须的做好周全的准备,尤其是刘夏要和我同往的话,我更是要保证二人的安全,即使我出了事儿,也不能让刘夏犯了险啊......
至于到底该做何准备,我却一时又犯了难。
想起上次在戏台之中遇到的白衣女鬼,那么此次我和刘夏前去,很可能遇到的麻烦危险也就是在戏台中再次遇到那白衣女鬼。
这玩意儿又该如何对付呢?
思来想去,我最终还是决定去趟村里的刘半仙儿家。
以前我在刘半仙儿家里顺出过一本儿《钟馗传》,上面倒是也提到过一些降妖除魔驱鬼斩邪之术,其中讲的那些驱鬼法术,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是能看个一知半解,大多数都不明白上面是在讲些什么,不过倒是记住可以用黑狗血以及驱鬼神符之类的东西对付恶鬼邪灵。
为了这,我还专门从村里套了只黑狗宰了放了血,把黑狗血装在几个罐头瓶里藏好之后,随后我就让刘夏再去土地庙里顺瓶儿白酒。
半仙儿跟张五爷一样,都是极为好酒之徒,我提着白酒去半仙儿家里是准备瞅机会偷上几张捉鬼神符。
没成想,看到我提酒上门,刘半仙儿早是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村里死了人,刘半仙儿当时也到了小礼堂里面看了,他也认为那神秘男人的死因是被恶鬼掏了心窝子。
因此见我提酒上门,根本就没用我动手去偷,半仙儿直接就从炕席之下抽出了几张驱鬼符送给了我。
“娃娃好后生啊,难得还惦记的我,这些日子村里不太平,把这几张符拿回家贴起来,保个平安哇。”
我哪会推辞,当即小心的收了神符千恩万谢的道谢回去了。
最重要的神符终于搞到了,我和刘夏就准备着动身前往那戏台之中再一探究竟了。
黑狗血装在几个罐头瓶里,瓶口用牛皮纸封口,再用橡皮筋扎住,这么做是为了万一遇了险,手指头就能把封口的牛皮纸豁开将黑狗血泼出去,实在来不及,直接将罐头瓶当手榴弹扔出去也能炸个满天花。
上次一个人进入戏台之中,我就已经是将家中唯一的手电筒给遗失其中了,因此这次再去,也再没有什么先进的照明设备了,我只能是从家里的凉房里搜刮出个十几年没用,比我岁数都大的煤油灯。
我们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那个白衣女鬼,黑狗血驱鬼符都是为她准备的。
不过,既然前去犯险,单单驱鬼神器还是让我心中颇感没底,又从家里的柴火堆里翻出根一米多长,手腕粗细的柳木棍来,我这心里才多少感觉到点踏实。
当然。
这些准备我都是暗中悄悄进行的,万不敢让娘老子给发现了,自从小礼堂发现了死人之后,再加上毕十失踪了,我娘老子更是将我看管的严了,去刘半仙儿家还是自己好不容易瞅空子偷溜出去的,回来之后更是让我娘骂了个狗血喷头,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我简直就跟以前的毕十一样,完全就被娘老子软禁起来了,白天根本就出不去。
因此,想要再去小礼堂的话,也只能是半夜翻窗户出去了。
想来也是娘老子没有想到我的胆子竟然会这么的大,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竟然还敢大半夜的翻窗户出去,因此他们也并没有将我那屋的窗户给封死了,否则的话,那我可真的是屁着都没有了。
刘夏这几天倒也时常来我家里找我,对于刘夏的到来,我娘老子那指定没有任何的意见,都跟看那顺眉顺眼的儿媳妇儿一样。
得知我已经都准备妥当之后,刘夏跟我定好了时间,就准备在今晚动身再次前往小礼堂。
......
入夜十分,栓柱老汉的呼噜声又震天般的响了起来,只是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穿戴整齐盖着被窝,瞪着溜圆的眼珠子等待着。
终于,窗户上传来了几声轻叩。
我连忙从炕上爬起身,打开窗户一瞅,窗外仰头瞪着一双乌黑溜圆的眼睛看着我的不是刘夏还能是谁。
也没开口多说什么,我当即翻出白天准备好的东西,小心的从窗户翻出来,领着刘夏二人一路无话的再次奔向了小礼堂。
到了地方,二人先是趴着小礼堂外面的破木门外面观察了一番,并非任何异样。
随后二人轻轻推门而入,径直就朝着正面的戏台走去。
当然,别说刘夏,我这心中也是不由七上八下不住的闹腾着。
当年许玲花吊死在戏台之上的场面我们并没有见着。
可前几天那神秘男人的无头尸首我们可是看的真真儿的。
因此,二人向前走去,不由自主的同时避开了尸体躺在小礼堂之中的位置。
也没敢再向当初尸体躺着的地方去瞅,二人快步的来到了戏台跟前,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前后脚的爬上了戏台之上。
木制地板上再次传出了“咯吱吱......”的轻响之声,每一声轻响过后,都是对我的心里一阵急剧的折磨,不得不说,深夜身处这样的一个恐怖环境之中,任何声响都会对人造成一种心理上难熬的折磨。
万幸的是,只是心里受到了折磨,现实之中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危险情况发生。
我和刘夏二人终于是走到了戏台的西北角方向,站在那块能翻开的暗门之前,我先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随后从腰间解下一瓶挂着的黑狗血,将瓶口封着的牛皮纸用手指捅开了一个窟窿,随后我蹲下身,将那暗门轻轻的推开,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将罐头瓶口朝下,一大股泛着腥味儿的黑狗血就顺着暗门倒了进去。
在我看来,先下手为强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训,先动手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黑狗血倒进暗门之中,并没有想像之中女鬼被淋个狗血喷头后的惨叫声响发出,我这才放下心来。
对刘夏打了个手势之后,我举着煤油灯小心的跳进了戏台之中。
黑狗血倒在地上,我跳下来落脚之处黏糊糊的,差点把我滑了个跟头,稳住身子的同时,我的眼珠子可是瞪的溜圆,眨也不敢眨上一下,高高举着煤油灯仔细的观察着四周。
就这时候,刘夏也拿着我准备的木棍跳了下来,将她扶住之后,二人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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