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你们这是… …”他们的眼神太过奇特,一时间我被震惊得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好了。
“你说梦话,我们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反应,所以我们想要听听你究竟在说什么。”田甜往后挪了挪屁股,靠坐在我对面,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三个外勤也是面带那种诡异的笑容,看看我,看看田甜,却是不吭声。
我说梦话,我还有这个坏毛病?以前没听人讲过啊,就连我爸妈也从没提起我睡觉有说梦话的习惯,大学宿舍也没人说起,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紧张、劳累?知道了原因,我稍稍安定了些许,自己在心里揣摩着答案。
这种时候尽量不搭话是比较好的处理方式之一,至少在搞清楚自己梦中说过一些什么之前别乱开口。可是,我狐疑的看了看几个人的神情,田甜倒是没什么,也看不出有没有问题,她依旧是在忍着笑,三个外勤就有点奇怪了。
为什么他们的目光始终在我和田甜之间游离不定呢?
揉了揉脸,我干笑两声,还是问田甜吧,她要真不说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在回去之后晚上睡觉之前打开手机的录音机不就真相大白了:“我说了什么啊,田甜,说来听听,看你笑成那样,一定很可乐吧?”
“没什么,你说得很模糊,我们都没听清楚。”田甜嘴角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旋即她岔开了话题:“陵鱼怎么没声音了,大家瞧瞧去,看看是一个什么情况。”
田甜岔开话题做得非常成功,毕竟躲在这狭小的岩洞中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还别说,之前大家都没注意外面的情形,包括我在内都忽略了陵鱼的动静,田甜这一提醒我们顿时反应过来,外面密集的碎石声真的消失了,就是不知道停下来有多久时间。
没得说,这对我们算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几个人连爬带蹲行挤到洞口,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
我们相互看了看,我的位置本就距离洞口比较近,加上我动作利索,此时也蹲在对前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去半个脑袋,快速一闪,又赶紧躲了回来,这不是担心陵鱼们也使用的钓鱼手法,等着我们冒头才好打击不是。
“咦。”我惊叹了一声,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我瞅到下面一只陵鱼都没有。其他的就没看清楚了,时间不够,注意力也不再其他方位,就连溶洞中间那石头台子我都没顾上瞄上一眼。
“好像真的撤走了呢。”我回头汇报了一下看到的情况,麻起胆子又探了探头,溶洞中寂静无声,要不是地面到处都散落着碎石,我真的差点以为之前产生的是幻觉,看到的那些个陵鱼都是幻象。
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我脑袋停留在岩洞外的时间稍微长了半分钟。嗯,我也注意看了溶洞中间那个石台,很像杨琪琪的那个女人却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台子上一动不动,这让我一下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陵鱼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退却了,我们自然是没敢在岩洞继续呆下去。说实话,哪怕是知道下去之后很大可能会落入陵鱼的包围圈,我们也没得选择,不管怎么说都比饿死在这人都站不直的岩洞里好吧!
三个外勤左右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确认我的观察没有出错。于是,我们用着同样的攀爬方式,小心而迅速的从岩洞下到了地面。
整个过程中,我们每个人的弦都绷得紧紧地,哪怕是最轻微的踩落一颗小石子都会让我们紧张半天,左顾右盼、局促不安得犹如登堂入室的小偷一般。
臆想中,或许我们刚下到一半,上不沾天下没落地的时候,几百号陵鱼挥舞着各种武器蜂拥而出,而我们就悬吊在半空中好似罗网中的小虾米,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嗯,也许是一路上都是坏运气,这一次总算有点好运降临,知道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我们一个个喜出望外的时候,也没有陵鱼不识相的跳出来打扰大伙儿。
“大家分散行动。你们三个立即探查溶洞周边的环境,找到出口,何冲和我去石台子那救人去,你们探查完毕也在那里汇合。快、快、快。”田甜一连三个“快”字,三个外勤犹如暗夜的幽灵般迅速消失在溶洞的阴暗处,而我则跟在田甜身后,弯腰踮腿轻手轻脚的往溶洞中间的那个石头台子摸过去。
“你说那个像不像一个祭台啊,田甜?”我没忍住心中一直的那种想法,轻轻的拍了一下田甜的后背,小声的问道。本来嘛,溶洞中间一个高出地面的石台,周围围满了洞中的土著,这玩意怎么看怎么像那些小说里面描写的祭台,就是不知道陵鱼们在祭祀什么而已。
“闭嘴!”田甜回头狠狠地怒视着我,对我竟然在这种环境下还不知死活的话多和那该死的好奇心而万分憎恶。我讪讪的挤出一点难堪的笑容,得,我不说话就是,可那个台子真的很像一个祭台嘛。
而且按照我看过的各种杂书,凡是涉及到祭台就不好说了,危险那几乎是必然的,与之相伴的更是数不胜数的各种诡异到无法解释的现象。呃,我仅仅只是想提醒提醒田甜,你说你有必要甩脸子给我啊… …
心里埋怨加委屈,脸上我还不敢表露出来,这女人呐,我早就知道是惹不起的。溶洞真的很大,我们跑了感觉小十来分钟终于是接近了那个疑似祭台的石头台子,隔得近了自然也就视线良好。
不过我四处打量都没能找到这个溶洞的光源在哪里,和被那一堵厚厚的山壁隔开的暗河那边不同,暗河那边的溶洞全部都是一种神奇的绿苔在提供照明,而这边的钟乳石和溶洞壁上光秃秃的哪里还能看见什么植被。
石台上,一具曼妙而充满 诱 惑 的 胴 体静静地平躺着,并不因为我和田甜细碎的脚步声而稍许嗔眉。她真的是杨琪琪,我愣愣的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眼神时而就会忍不住顺着往下滑,幸好田甜在我前面,否则她非得骂死我不可。
咳咳,这不怪我呐。男人嘛,视觉动物,看看大街上那些挽着女友、情 人乃至爱人的,看到对面走过的长腿大 胸 美女都会克制不住回头张望,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了。
“杨琪琪,快醒醒… …”我们转到石台后方,只敢冒出半个头顶。田甜轻轻地拍打着杨琪琪娴静的面庞,着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不停的呼唤着。
我肯定只能动眼不能动手的,但就这样傻看着我心里更着急。时不时的我会瞅瞅四周,钟乳石的阴影总会让我觉得那里会不会藏着几个陵鱼正诡诈的盯着我们。
杨琪琪一动不动,对田甜的拍打和声音没有丝毫回应。时间长点,我和田甜都知道事情有蹊跷了,杨琪琪这种情况按照地球的科技知识来理解,明显就只有两种可能:药物或者重伤昏迷,她胸腔的微微起伏我们看在眼里,那就说明躺在这里的杨琪琪是一个大活人,并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背上她,我们立即撤退,先找到路回去再说以后的事情。”田甜的果敢让我有些暗暗地悲伤,先前遇到那么多的危机这女人都没有半个字和撤走沾边,这一看到杨琪琪态度立即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真的让人受不了这种态度之中隐含的鄙视和淡漠啊。
又一次的发誓,回去之后我再也不和这女人联系了。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放缓,我也不管杨琪琪是不是没穿衣服,身上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她上半身拖出石头台子,然后我一弯腰钻到她下方,背在后面的双手一送一抖,顺利把这可怜的谪仙弄上了背。
只是,我终是察觉到了那莫大的尴尬啊!
滑腻的腿部肌肤被我手掌捏得非常紧实,我很是觉得已经在杨琪琪腿上捏出了乌青的手印了都,但杨琪琪整个人还在往下滑,不住的往下滑… …我弯弯腰,腰部和手上同时用力往前送… …呃,好像她是被送得更高一些,脑袋挂在我肩膀上,按说这个姿势背起来还是方便,走得也能轻快… …可是,我的两只手掌却恰恰的卡在可怜呃谪仙的 大 腿 根 部… …我的个天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按下我的百转千回暂且不提,田甜依旧是走在我前面,负责警戒着四周,以免和陵鱼撞个正着。我一边艰难的弓着背挪动步子,不弓背还不行,我竟然可耻的 硬 了,两只手掌传来的触感太过惊心动魄,由不得我自己控制。
“田队,过来这边。”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入耳里,我吃力的偏头望去,在一个大型钟乳石的阴影中,三个外勤面色焦虑的冲我们挥着手,就差没有跳起来了。我们自然是应声而动,前面一定出现了情况,那不然三个外勤本来是搜索的不同方位,现在却又凑到了一块儿,这足够说明许许多多的问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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