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别说信不信的事情,有时对待某件特定事物,找不到需要的答案,就会将信将疑的把答案落在从不信任,却被其他人经常说到的言论上。
这种思维其实也好理解,再独立自主的人,在某些方面也会多少有些从众心理。
蒋学文固然精明,是个极为优秀的商人,但换个方向来看,他再厉害再会赚钱,再能维系人际关系,他依旧不过是个普通人,或许能摆脱这种本能行为的,只有那些神仙能办到吧。
说过了蒋学文的生意,周蓉苦涩一笑,开始谈她的事情。
蒋学文固然倒霉透顶,但周蓉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她也是个公司的经理,算得上公司的高层了,可按照周蓉的能力,这么多年还是个经理,说实话的确是有点屈才了。
虽说周蓉非常有能力,并且工作上行事也足够果断干练,工作能力非常优秀,别人也不是瞎子看不到,同样也给予了周蓉不少上升机会与空间,可奇怪的是,每每这些机会放在眼前,唾手可得,却无一例外的被周蓉因为意外‘巧合’给错过了,很难说清事情为什么会那么离谱。
周蓉这经理的职位,最终还是公司高层实在看不过去了,不想浪费人才,直接把周蓉提上去的,不然周蓉到现在指不定还在某个下层职位上辛苦打拼呢。
她所工作的公司,待遇很优渥,因此周蓉赚的不少,奈何蒋学文生意上的窟窿,时不时就要填补,所以说就算周蓉赚得多,开销也更大,一家五口人的时候,经常会经济吃紧。
让我好奇的是,周蓉这种人,按说有能力有才干,理应是个非常强势的女强人才对,但在蒋学文面前,却始终显示的温柔端庄,不像是女强人,反而更像是个有些怯弱的小女人。
对此周蓉笑着给我答复,一个家里有时的强势是必须的,但两个人都是强势的人,总该有人退让,否则婚姻是维系不下去的。
这话倒是让我很诧异,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或许周蓉的做法是正确的,毕竟咱是没结婚的光棍汉,对婚姻这种事情,肯定没啥资格评价。
总的来说,周蓉家的情况,远没看上去那么好,两人的努力至多维系在一个经济平衡上,时不时还得面临以下经济危机。
除了经济方面的困难,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意外,但这年头经济上的意外,几乎就等于最大的障碍了,更别提是两个很有能力的人,明明有资本也够努力,还是得不到应得的,这该有多让人窝火,可想而知。
而经济上的困难,想必已经从生活乃至生存细节上,分散掉了两人大部分精力,至于哪一方更为辛苦,这就不好评论了。
周蓉说于她来说,在工作之余,她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孩子和家庭上,偶有困难她也并不是那么在意,或许是侧重点不同,这倒让她忽略了生意场上屡败屡战的蒋学文是什么心情。
我点头表示理解,周蓉对自身的描述比较少,或许正如她所说,她的重心在家庭方面更多一些,对外物看的比较轻,所以不会再向其他方向烦恼,而蒋学文受到挫折太多,会把思想转向其他方面也正常,如果再有居心不良的人,在耳边说些闲言碎语的话,他的举动似乎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我会这么想,不说是理解蒋学文,而是通过周蓉的描述,从两人的经历能感觉到,在这种处境下,他们这类人或许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就不会松手,这种人不管平时再精明,可这种情况下,也最容易被有心人钻空子。
因此蒋学文的行为,我当然不会赞同,连同情都不会有,不管怎么说,蒋学文的大部分举动,还是自我意识为主导,就算有人利用他,亲手放咒器的人也是蒋学文。
这回该说的话,是真的彻底说开了,周蓉也不掩饰了,点明了她已经想到了蒋学文的作为,甚至直言了蒋学文的动机。
“你确定倒霉事儿只是经济方面的压力,周蝶和她哥哥没有什么异常?”我不想过多讨论周蓉的家事,就刻意转换了话题,询问重点所在。
周蓉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没有,他们一直很听话,我有时间的情况,也会在学校了解他们的情况,他们从来不会给我增添任何麻烦,甚至很多方面可以替我排忧。
“说实话,当初我们家里条件一直很好,我跟丈夫一直想要两个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孩子不会寂寞,家里也会热闹一些,但儿子出生后,我身体有些问题,不能继续生孩子了,虽然挺无奈的,我老公也没说什么,但我心里这念想也一直没断过。”
“虽然当初也有过领养孩子的打算,不过说实话,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虽然这样想,但总觉有点过不去这个坎,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拖得不了了之。”
“直到之后接到警局的电话,询问我是否愿意暂时寄养两个孩子,起初还觉得奇怪,但那边说明后,我才知道是一个联系比较少的远房亲戚突然出了意外,留下两个孩子,警察那边不好安排,就查到我这边,想问问我这边可不可以代为照看。”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跟那个亲戚已经没什么血缘关系,而且联系也比较少,不过好歹是亲戚,出了这种事情,能帮上点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于是我就同意了。”
“等他们来了后,一段时间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当时我就开始考虑,是否做他们的监护人,毕竟也是亲戚的孩子,是有些关系的,从某方面来说,可以撇开之前我考虑领养孩子的隔阂,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说得容易,做起来难,我还是犹豫不决了很久。”
“之后警方跟我联系时,告知已经找到愿意照顾兄妹俩的社会福利机构,可之前愉快的相处,还有同情这两个孩子,有点担心他们去那些机构,可能会过的很困难。”
“警方已经给了消息,我没犹豫太久,最后还是咬牙决定收养他们,作为他们的监护人,这可能是一时冲动,也可能是同情心使然,但相处久了,我越来越认为自己的选择没错,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真没想到蒋学文他会这样……”
周蓉喝完酒,明显倾诉欲望强烈,我问了句周家兄妹的事情,她就竹筒倒豆子似得把领养兄妹俩始末都说了,我有点无奈,但也只能耐心听他说完。
“你领养周家兄妹的时候,蒋学文是什么态度?反对还是赞成?”
周蓉摇摇头,说蒋学文不反对也不赞成,态度比较模棱两可,不太好说,不过也算是接受了,以前一直很正常,实在没想到他会忽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我皱着眉头说,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说周蝶没任何问题,以前也没出过意外?
周蓉苦笑说,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谁能确认,我们家遇到的困难,就是因为两个孩子带来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一点,难道余先生觉得是这样?
我连忙说,当然不是了,光是这些原因的话,周蝶他们身上没出什么怪事,就不能直接肯定这种事情,我问你只是有必要确认一下,而且收养周蝶兄妹的事情,你之前也应该跟我说清楚,这很重要,否则少了这些细节,在很多时候,会很大程度上,影响我的判断。
随即我告知周蓉,做我这行当的,并非来了直接把可见的事情办了就算完了,有时候搞不清根源在哪里,当时可以解决掉问题,但随后还有可能会再度上演。
周蓉听完脸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想到我话里有话,就算我处理了咒器,蒋学文也有可能再动手脚,而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这几乎是个死循环,如果蒋学文真铁了心这么干的话,想阻止还真的很困难,甚至可以说根本阻止不了,难不成要让周蓉报警抓自己老公?就算报了警,警察可能会信这些事情?
我随口说的,倒是没别的意思,但看周蓉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什么了,我苦笑一声,正想解释一下,周蓉却猛然抬起头,牢牢盯着我眼睛说,余先生,你有没有办法……改变我丈夫的想法呢?
我闻言眼皮微微一跳,改变蒋学文的想法?
还不等我说话,周蓉已经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一小包东西,直接递给我说,余先生,这里是五万块,本来打算是感谢你帮我女儿解决这麻烦的,不过……你如果你能让我丈夫改变想法的话,这笔钱算是定金。
定金?我原本踅摸着,我跑这一趟,除了差旅费外,钱肯定是要收,总不能白跑一趟,何况搞掉两个咒器,不也得收钱?
原本按照对周蓉这事主的感官,以及事情难易度的判定,本想收个两三万差不多了,这事儿我居然没出声,周蓉已经提前把钱给我准备好了,而且比我预期的多了近一倍,又提出要求了,这事儿我拒绝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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