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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莫非就是……困顿?”窦毅甚是紧张的对萱妃问了一句,萱妃闻言,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困顿,不过放在本宫的箱子里已经有了十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窦毅见状,脸上挂着丝怪笑道:“能不能用,很快就会知道的不是吗?”
萱妃听见窦毅的话,整个人只觉得奇怪:“怎么个快法?毅儿你且说明白些!”窦毅见萱妃中计,忙答:“娘娘这冷宫里不是养了只猫吗?以猫相试,娘娘觉得如何呢?”萱妃见状,面上划过一丝笑意,随后她对外喊道:“来人,将雪娃拿来!”
萱妃的一声令下,殿外的大门很快就开启又闭合上,淑蔓急腾腾的抱着一团白色来到了萱妃跟前:“娘娘,这么晚了,你还要陪雪娃玩吗?”萱妃点点头,对淑蔓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淑蔓见到这一幕,很是了然的退出了宫殿,只听见吱呀一声开合声响起,不多时,萱妃便将雪娃丢给了窦毅。
“喵呜……”雪娃因为被抛弃而惨叫了一声,窦毅抓住雪娃后,对萱妃笑道:“娘娘,且将困顿喂食一些给这畜生,看看这畜生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萱妃闻言,抬了抬手,可并没有打算将青色小包打开喂食雪娃,她只是微微眯眼看着窦毅,似是要将窦毅看透了一般。
“娘娘,你这么看着臣作甚?”窦毅对萱妃问道,萱妃身子一僵,随后冷声对窦毅发问:“我且问你,你怎知我宫里有猫养着?”窦毅听见萱妃的问题后,心底嘲笑一声: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可是时刻都子啊关注你宫里的一举一动的好不好?
然而窦毅心底如此想着,他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只见窦毅眼眸一转,随即便答:“回娘娘的话,这么一点小事儿臣都观察不出来,那臣这个侍统怕是白做了!”说完,窦毅的眼睛很是有神的望着萱妃,萱妃见状,只觉得有些火烧火燎的,她问:“怎么个观察?”
窦毅指了指萱妃梳妆台上那连着丝巾条儿的小细竹棒:“喏,就是那根棒子出卖了娘娘宫里养着猫儿!”萱妃闻言,回身看了眼那竹棒,随后,她有些突兀的大笑起来:“哈哈,我居然忘了自己有做过这根棒子!是啊,这棒子是逗弄雪娃的玩具,亏得你眼尖心细,难得,难得啊!”
萱妃说着,她心底却在暗自得意:窦毅果然是个不错的人才,幸好幸好,没有赶走他,也没有……想着想着,萱妃忽地想不动了,因为她看见了那根竹棒附近的一个香囊,她呆愣着看着香囊许久,随后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眼窦毅。随后,萱妃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并将那香囊给悄悄的塞进了胭脂盒内。
“咳咳、毅儿啊,你且先试试看困顿的药性是否还存在吧!”萱妃故作嗓子不舒服,清了嗓子后拿过了青色小包递给了窦毅,并吩咐了窦毅试验困顿的药性。窦毅闻言,将先前观察到的那一幕给收在了眼底,随即他心底冷笑一声接过了小包:“是,毅儿这就试试看!”
说着,他将雪娃抚顺了毛,而后交给了萱妃抱着。紧接着,他拿过桌上的茶杯,并倒入了一些青色小包里的粉末,他搅匀了杯中水后,示意萱妃将雪娃给他。只见窦毅一手抱着雪娃,一手将茶杯抵在了雪娃的嘴上,一个用力下,窦毅强行灌入了杯中水进雪娃的嘴里。
等窦毅完成所有动作后,整个冷宫大殿内响起了甚是惨烈的猫鸣声:“喵呜……喵呜……喵呜……”“毅儿,这……这是回事?”萱妃见到雪娃惨叫连连,直直的磨蹭着地面,一个劲的在幕帘上磨蹭着,当下她对窦毅问了一句,窦毅见状,笑答:“娘娘,雪娃可是公猫?”
萱妃点点头:“怎么?”窦毅笑说:“他是在发情了!”说着,他指着地上那一滩湿黄的液体以及雪娃蹭过的幕帘上留下的水道:“这些都是证据,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困顿之毒,虽然过了数十年,但依目前的状况看,它仍是保留着它的药性呢!”
窦毅抱拳对萱妃道喜,萱妃见状,喜笑颜开的不行:“果真如此,那宇文祎那贱厮怕是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了!”窦毅点点头,笑的一脸灿烂,但灿烂的背后,却暗暗的隐藏了一些嘲笑与讽刺。
“毅儿,你且将雪娃带出去发泄了,快!”此时,萱妃一脸焦急的对窦毅吩咐道,窦毅眼底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萱妃,萱妃此时整个人甚是毛躁不安。当下,窦毅便假意带走了雪娃,而后偷偷的潜上了冷宫的屋顶,他揭开了一层瓦片望向了殿内。
只见萱妃招呼了淑蔓进了屋,随后窦毅就看见了淑蔓挨了萱妃一个巴掌:“你这蠢丫头,他说将东西送进来你就送进来啊?那本宫叫你去死你是不是也愿意去?”淑蔓挨了一个巴掌后,整个人都是懵傻的,她许久才慌忙跪在地上对萱妃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告诉本宫知道,你这都是第几次做了?之前我见到那只猫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头,本宫在这深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看见过天上掉馅饼儿,你倒好,将人送的猫假称是捡的塞给了我。你与本宫说说,本宫是不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回报本宫?”萱妃见淑蔓求饶,整个人气的差点爆炸,她怒意甚浓的嘶吼着,就差将淑蔓撕了个七零八落。
“娘娘,不是的,不是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猫儿的来历,奴婢真的是在北宫郊地将猫儿捡回来的!”淑蔓听见萱妃的恶毒语气,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她抽泣了许久,久的窦毅身子都要受寒了,淑蔓这才开了口。可惜,这开口等于没开,而且还惹恼了萱妃。
“你这臭丫头、贱丫头,还敢在本宫面前撒谎?北宫那是什么地儿你当本宫不知道?那可是比这冷宫还要荒凉还要贫瘠的废宫,那儿埋着多少前朝皇族的尸骸你可知道?你居然对本宫撒这样的谎,你、你、你这是存心与本宫不对付是吗?你这臭丫头!”萱妃一副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淑蔓教训道,淑蔓闻言,叩头声与哭声愈加响了。
“咣!咣!”“咣!咣!”就在殿内气氛甚是诡异尴尬的时候,殿外冷宫宫墙外的过道上响起了宫内太监的敲更声,“唉!都二更了,很快就要到子夜了,算了,你且先下去吧。去后殿把那人给我接过来,对了,顺便阻止了毅儿前来,你且告知他,三更敲响,便行动!”萱妃叹口气,对淑蔓吩咐了几句,便兀自揉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是……呜呜……奴婢遵命……呜呜……”可怜淑蔓边抽泣边回应了萱妃,临出门还被门槛给绊了一跤,等淑蔓颤巍巍的将后殿的人迎到了萱妃的宫殿时,窦毅这才发现这个人是谁。“居然真的是他!”窦毅惊讶的看着揉紧了萱妃的宇文护,他整个人都有些惊呆了。
“这宇文护居然如此大胆?”一个时辰后,云晨殿乱哄哄的局面下,在云晨殿内,林碧落甚是冷静的对窦毅发问。窦毅点点头,思绪回到了几个时辰之前:
“我说萱妃娘娘,你这架子也真是太大了,我几次三番的求见你,你怎么就能拒我于门外啊?”宇文护一把揉住了萱妃的细腰,在萱妃的脖子上吻了吻,他那浓密的胡须扎在了萱妃的脖子上,令萱妃整个人都起了一阵颤栗,那是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是宇文泰十多年不曾给过她的东西。
“你还来做什么?明知道我拒你于门外,你还来做什么?”萱妃故作矜持的对宇文护问道,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宇文护,整个人的颤栗越发的严重起来。“我不来,谁来解你的渴?宇文泰那老东西吗?”宇文护佞笑一声,对萱妃问了一句。
“小声点,你不怕有心人去告知你叔父吗?”萱妃竖起剑指,挡在了宇文护的唇上,那浓密的胡子扎了她的手指,酥痒无比的同时,也将萱妃的心思给沉沦了下去。“怕!当然是怕!但我更怕你没人关心啊,萱妃娘娘!”宇文护大喝一声,将萱妃的思绪给扯回了现实。
“既然怕那你还来做什么?滚!给我滚!”萱妃一脸假怒状对宇文护吼道,宇文护见状,作势要走,但是萱妃的手却没有松开宇文护的胳膊。宇文护走到一半发现被萱妃扯住了,他一脸奸笑的回头看着萱妃:“萱妃娘娘,你不是要臣离开吗?怎么还抓住臣不放了?”
“你……你这冤家!”萱妃嗔怪般的看着宇文护,一声冤家勾住了宇文护的魂儿,并且也恶心了在屋檐偷窥的窦毅的人儿。“呕……”窦毅干呕了一阵,随后正要继续看,却发现萱妃已经扒光了自己与宇文护的衣服,宇文护一把抱着萱妃就往床榻上躺了下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污浊伤眼、污浊伤眼……”窦毅见到这一幕后,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随即大声的念叨了起来。幸好他是在屋檐上,而且宇文护正是色迷心窍的时候,要不然按照宇文护的警惕,他窦毅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追杀了!
“且先下去吧!”窦毅喃喃自语着,紧接着便飞身下了屋檐。他踱步走到了安置雪娃的地方,只见一团雪白的的物体在许多布匹的四周围上蹭来蹭去,好不欢乐。而布匹上满是一滩滩的液体,令窦毅见了连连皱眉:“真是浪费了,穷人家若是能得到一匹都能乐上半年了吧?”
“窦大人,你在这儿啊!呀!这些绸缎……呀……真是该死了这猫!”只听见身后一声女子的惊呼响起,窦毅回头去看时,却见到了淑蔓一个蹿前,将蹭来蹭去的雪娃的尾巴给握住,一把丢向了外头。“窦大人,你在这就好了,娘娘说了,三更敲响以后,你便速去云晨殿进行任务!”淑蔓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对窦毅细声细气道,窦毅点了点头,转身便出了放置布匹绸缎的小仓。
“萱妃啊萱妃,你如此的迫不及待,我就看看你能行多远的路!”窦毅心底恶狠狠的说着,随后,他便看着云晨殿的方向默默祈祷:“落儿啊落儿,你可要快些动作啊!”想到这,窦毅忽地想起了什么,他飞身回到了宫殿屋顶,向下看过去,他心底暗喜道:“为何不来一个抓奸在床呢?”
想到这,窦毅看了看萱妃与宇文护,他们二人的年纪照理说是相仿的,只要能抓牢几点证据,就能致宇文护与萱妃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萱妃那些毒计,窦毅心底甚是愤怒,他很是希望能借此除去了萱妃,好给林碧落换来安全快乐的生活。
至于宇文护,他一个没爹没妈的人,居然妄想李代桃僵,取缔了落儿的功劳,他不死谁死?他的好事一旦爆出,一旦会引起轰动,到时即使皇帝不忍心杀了他,那么也会有人起哄要求皇帝杀他的……窦毅想了想未来的发展,一抹冷笑划过了嘴角。
“咣!咣!咣!”三更敲响后,窦毅飞快的离开了冷宫,直奔流萤殿而去,他在三更前一刻收到了飞蛇的传信,千钧一发之际,窦毅的设计虽然没能实现,但他仍是制造了不小的混乱:他用道宗秘术制造了假人诱惑了巡逻的禁军,而后禁军们循着纸人的踪迹来到了萱妃所囚禁的冷宫。
尖叫与惊悚在冷宫内响起,叫喊声、求饶声、棍棒声以及锣鼓声铺天盖地的响起,其实事情并不严重,但是禁军们对萱妃的厌恶很是严重。而萱妃与宇文护也在温暖的被衾里因为外头的响动而吓得手忙脚乱,彼此难顾及。他们慌忙的穿好了衣服,而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