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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灵车

乡野法医禁忌 青狐郎 4164 2021-03-29 18:34

  殡仪馆距离县公安局约有十公里的路程,开车也就二十分多分钟。但这辆公交车磨磨蹭蹭才几个站地,就用来差不多十分钟。玲珑急得频繁发来短信,问我在哪。我只回答说我在路上,没敢告诉她我上了一辆古怪的公交车。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几个站地,车终于驶进了县公路。

  望着空荡荡的车厢,让人感觉有些诡异。虽然说殡仪馆这一带十分偏僻,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让人更无法理解的是,明明没有人坐车,司机还是按部就班地在每个站点停下,车门一开,上车的就只有嗖嗖的冷风。

  这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我忍不住便要求他快点开车,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干嘛还要停那么长时间?

  他忽然凶神恶煞起来,大声嚷道,“离他远点!”

  被他这么一吼,我有点不知所措。可我旁边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他是在吼我?是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不久,他又骂了句,真是贼心不改。

  贼?

  我一头雾水,哪来的贼,是说我吗?

  “注意你的钱包,别让人偷了。”

  这一次我很肯定他是跟我讲的,便狐疑地望了望身旁,车里就我一个乘客,谁会来偷我钱包?

  车奇怪,这人更奇怪。

  我没再去理会他,沉默起来。

  车门合上后公交车重新启动,沿着光秃秃的马路前进着。到了电厂车才缓慢停下,这次他没有在打开车门,而是冲着外面使劲喊道,人满了,等下一趟吧!

  我紧张向外张望,连个影都没有,他在跟谁讲话?还有,车里面明明就只有我自己,他为什么会说人满了?

  路上偶尔划过的汽车灯光让车厢内变得忽暗忽明,我再一次扫向周围,空置的塑料座椅,摇晃的广告牌,我又神经兮兮地伸出手,试探性地在身旁摸了摸,之后我很确定地告诉自己,这辆车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乘客!

  真是邪了门了。

  “师傅?你在跟谁说话?”

  他没有理会我,反而大喊,“小姑娘,你妈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看到老人也不知道给让个座?”

  小姑娘?老人?!

  他的怒冲冲的目光落在我旁边的空位置上,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你能不能回答我,你到底在跟谁讲话?”

  他脾气火爆,大叫着,“做人没教养,做鬼还不知羞耻,别动,危险,滚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突然剧烈挣扎,就像是有人在跟他抢夺方向盘似的,车随着他身体摇摆起来,在路上急转了两个弯后猛地停下。他又像是被人扇嘴巴一样,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头随之剧烈地摆动着。

  过了一会他咆哮一声,“够了,你们再这样,我就一把火把车烧了,让你们以后没车坐!”

  之后,那些殴打他的“东西”退缩了,便安静了。

  他重新坐回驾驶坐位上,拧开水瓶使劲地喝了两口水,压了压惊。

  可我坐不住了,起身,问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却说,让我坐稳,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

  一架破旧的老式公交汽车在突兀的马路上飞驰着,五路分钟后在终点站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凉风瞬间灌了进来,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得还是冻的,瑟瑟发抖起来。

  二话不说!

  我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望了一眼周围后立马吓了一跳。

  我面前有两排没有人住的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到处都是破旧的棺材,在诡异的月色下特别的吓人。怎么会有公交车把这里当成终点站,就不怕把人吓出精神病吗?

  “小伙子。”

  他叫了我一声。

  转去身时又听见他说,不论如何千万别回头看。

  我狐疑地看着他,撇了撇嘴,将信将疑地离开这里,走上光秃秃的马路,朝着由高楼大厦构成的星海缓慢移去。我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刚才那位司机已经不知去向,而那辆公交就像是一台不可能发动的报废汽车,孤独地停留在棺材旁,寒意刺骨。

  我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上的速度,之后干脆跑起来。

  越过秀水县最大,最长的一条吊桥,才算正式进入秀水。小饭馆里来来往往的顾客,日杂店门口点着香烟的男孩,以及行色匆匆的零星路人,一幕幕井然有序的景象慰藉着我焦惧的心情。

  在超市里买了一瓶水后,我在灯光的抚慰下给玲珑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放下电话后我才走出超市,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殡仪馆方向飘去。那个诡异的棺材破,那辆神秘的公交车,早已从我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但记忆犹新的场景却清楚印在脑海里,回想总比经历更加恐怖。

  局里。

  我走进法医室,在灯光最明亮处坐下,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个可抵挡恐惧的支撑点。小冷还没有下班,趴在办公桌上不知在写着什么。过了一阵后她才舒展筋骨,转过头说,案子有新进展了。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怎么了你?”

  我潦草回答,“累了。”

  她看了看时间,问我,不会是才回来吧?

  我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早回家了呢,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钱包找回来了吗?”

  我还是用点头的方式回答她。

  似乎是看出我表情不对,就问我是不是钱包里少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工作证件丢了吧?

  “我还没有倒霉到那种程度,我问你个事儿!”

  她换了一个角度,面朝着我,“嗯?”

  “殡仪馆那儿有个公交车你知道吧?”

  她想了想,疑惑,“没有啊,问这个干嘛?”

  我如实回答,“我就是坐公交回来的。”

  小冷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是有一辆,不过……”

  她迟疑让我不安起来,“不过什么?”

  停顿片刻后,她就像是讲了一个荒唐的笑话,居然跟我说那辆公交车不是给活人用的。我不由得回想起公交车司机奇怪的言行举止,顿时就是一阵毛骨悚然。但更多的是气恼,别人这么迷信也就罢了,怎么你堂堂冷法医也说出这么轻巧的话?

  “整个县里的人都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我吐槽句,“难不成还真是给死人坐的?”

  长长的刘海遮着她眯成一条窄缝的小眼睛,略显阴森,“好端端的,你问它干嘛,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

  “就是那司机挺奇怪的,所以问问。”

  “那是用殡仪馆拉尸体的车,这司机也是,都没告诉你一声,不过这对我们法医来讲也不算什么,我们这出出入入的尸体也不比殡仪馆少吧。”

  这么说我也就明白了,可殡仪馆的运尸车怎么还跑上正常的客运线路了?而且每个站地都会停几分钟,就好像真的会有什么东西上车一样。对此小冷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那辆车一天两圈,从殡仪馆到千棺,分别是黎明前和入夜后。

  可能……

  小冷说,“跟什么迷信的东西有关吧,我一个法医怎么会去了解这种事。”

  “千棺是个什么地方?”

  “家家户户做死人生意,村里村外都是棺材和骨灰盒,就有了这么一个独特的别称。”

  我嘀咕了句,难怪那地方棺材那么多。

  回过头我又问小冷,刚才不是说案子有新进展吗,是什么情况?

  她走到饮水机旁,不紧不慢地冲调了一杯咖啡奶茶后,坐在距离我更近的位置上,并给我分了半杯,“先喝口水吧。”

  的确很口渴,就没跟她客气,在杯边抿了两口。

  “秦冶跟孟大伟有经济来往。”

  这句话差点没呛到我,“经济往来?”

  “半个钟前陈思在电话里说的,秦冶之所以能东山再起,是得到了孟大伟的帮助。”

  “经济上?”

  小冷喝了口奶茶,轻轻点头,“嗯。”

  我奇怪了,孟大伟像那种有爱心的人吗?

  “他们此前不存在往来,是突然间才联系上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利益瓜葛。”

  我看懂了小冷的眼神,也戳破了她的心思,“从现场情况来看,秦冶和茹燕母女住在同一大厦的同一层,那么这个利益点会不会就是她们?”

  小冷目光更加深邃,“孟大伟买通秦冶。”

  嫌疑人和受害人之间均有必然联系,就是极端犯罪中也能找到构成嫌疑人犯罪的因果。所以孟大伟和秦冶的经济纠缠绝不是一个偶然。再者说像这样一个虚荣的家伙,每次做公益恨不得弄得满城风雨,为何这一次就玩起了低调?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资助,就像小冷说的那样,是不可告人的阴谋。

  秦冶需要孟大伟的钱,孟大伟也有利用得到秦冶的地方,两个人属于是各取所需。

  那么……

  “孟大伟买通秦冶目的是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在大家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孟大伟和秦冶不是偶然的利益瓜葛,那么娜娜的死就是个偶然吗?她的存在一定威胁到了孟大伟的经济地位,所以这个寡情的男人买通秦冶谋害娜娜。

  但问题又来了。

  小冷问,追着娜娜的那个孩子又是谁?

  从秦冶的身高来看绝不可能会被误认成是孩子,所以一定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冲突感很强。

  按照之前的逻辑来讲,孟大伟买通秦冶,那么娜娜的死和秦冶必有一定联系,为什么被目击到的不是秦冶而是一个形态外貌上十分诡异的孩子?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可不管怎样一个孩子也不应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追逐另一个孩子吧?

  “那哪还追逐啊,明显是追杀。”

  “我就是没敢用这么狠的词,那毕竟是个小孩子,想想都感到匪夷所思。”

  小冷说,“或许只有抓孟大伟那天才能真相大白,可虎毒不食子,弑子这种事光靠逻辑分析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在此前我们必须搜集到我足够的客观证据,等到那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个畜生送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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