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终究是顾忌女儿脸面,不来上手抓我,面上却是愤怒,冲我叫嚷:“滚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大姨也附和,闭着眼唾沫横飞:“滚出去,别想在惠惠这里占便宜。”
叫骂是情绪的催化剂,随着叫骂她们的怒火值也升高到顶点,一起来推我抓我,拿出农村泼妇打架的架势,尤其那大姨最恶心,上来用唾沫吐我,距离那么近,避都没法避。
惹的我火大,猛地两掌平推,两个婆娘被推的倒退跌跤,摔在沙发上撞墙,小惠老娘哎呦,大姨则凶猛,双眼圆瞪,目眦欲裂,双手抓着自己胸口衣服猛地一扯,纽扣崩开,亮出黑黝黝的胸膛和灰黄的罩罩。——本来质地为纯白,愣是被她穿成暗黄色。
这动作给我愣了下,看不懂,不知道她想干嘛。
下一秒我就懂了,这婆娘将自己罩子扯开往我脸上甩,而后口里一声嘶叫:“你狗日的耍流氓。”喊完人扑上来,往我身上蹭,一边蹭一边叫唤:“拍照拍照,这狗日的脱我衣服。”
四五十岁的老婆娘,脖子常年风吹日晒黑黝黝,和身体颜色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黑白相间十分耀眼,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上来就故意往人是身上蹭,让我不敢正眼看。
这是真泼妇啊。
不敢看还要阻止她的进攻,手不敢往她身上推,就用巴掌甩。老妇女战斗力强,低头冲到我腰间,肩膀扛着我小腹,双手将我抱紧,口里杀猪样地叫:“来人啊,强姦啊,耍流氓啊!”
这打法生猛,让我乱了阵脚,一脚没站稳滑倒,被老婆娘压在身下,恍惚间看到小豪似乎拿出手机在拍照。
正不知如何是好,就感觉身上一轻,那大姨被小米抓着头发拉起,痛的呲牙咧嘴,不由自主地从我身上离开。
小惠老娘见状往小米身上扑,小米看都不看就是一脚踹,那身体宛如沙袋样倒飞,摔去墙上震得墙壁都抖两抖。
再看大姨,被小米抓着头发脑袋向上,扯的头皮往后抽,抽的眼都吊起,就这样,还用手往小米胸口抓,意图自然是要抓小米痛处,可惜,小米跟我胸一样平,她抓不到,反而被小米抓着头发猛甩,脑袋像鱼样地摆。
这手段凶残,几个男人看不过眼,姑父一步上前要抽小米耳光,手还没挨到小米脸胯下就是一痛,人捂着裆无声慢慢下蹲,痛苦的喊不出声。
另个姑父和小豪也想帮忙,正要交手,房间里嗵地一声炸响,地面当中升腾起一股有烟雾,众人都给愣住。
是小惠,她往地上摔了个热水瓶,将众人震住。
众人住手,小惠泪流满面,哭着摇头,“我的亲人们,能不能让我安生点?能不能?”
说完扭头,掩泪而去。
余下众人都往我脸上瞅,各自带着滔天恨意,那个没出手的姑父率先开口:“你个狗日的还不滚?”
大姨捂着脑袋哎呦哎呦叫,“不能便宜他,报警,让警察来抓。”
小惠老娘则往小米脸上瞅,指着她叫:“还有这个,这个谁?都给抓了。”
小米听后自报家门,“我是米莉亚。”
老娘没听清,“谁?”
小米傲然挺胸:“就是你们刚才口里说的那个,被周武强姦了的。”
众人瞬间错愕,实话,眼睛鼓成鱼泡。
小米又道:“不过要更正说明,他并没有成功,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虚弱,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任何男人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所以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乱说。”
我去,这番说是什么意思?
这是氧气吸多了吗?醉氧?
小惠老爹懒得听,哼哼摆手,“管你是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一听警察我就头大,张启功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立即阻止:“不准报警。”
大姨披头散发地嚎:“就要报警,让大伙都看看,你周武是个多么下流恶心的东西,你还想要脸?还想娶妻?我叫你身败名裂,把脸丢尽。”
老婆娘的无耻做派我已经领教,绝对的是说得出做得到,我不能让她将我制住。当下一声冷哼,抓着小米手,“走,不在这里呆。”出门就上楼,要去和寡妇说话。
那老娘还追出来质问:“你要干嘛,给我滚下来。”
我不理,径直去楼上敲门,小惠在里面哭,只是不应,我说是我,她便回:“你走,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说:“你让我进去,两天没见你,很想。”
小惠立时高声:“你走,别烦我行吗?”
我闻言落寞委屈,耐心解释:“我是来帮你的,鬼晓得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子。”
楼下已经传来打电话声,那大姨扯着嗓子哭叫:“快来人啊,派警察来,这里有个强姦犯……”
一听这话我头大,这老妇女还这真是什么都敢做,手就急了,拍门:“小惠你听,你大姨要告我,我听说有人要拆你房,马不停蹄就赶来帮手,我不是想害你,你看看她,她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
里面小惠止住哭,脚步声塔塔,开了门出来,走去楼梯拐角,喊大姨:“大姨,能让我安生会吗?”
大姨叫嚷:“是我不让你安生?你看看那个王八蛋,进来就打人,你看你姑父被打成啥样了?你看看我这头发,你再看你妈,你妈心脏病都差点犯了你可知道?”
另个姑父跟着道:“你不要管,你去歇你的,现在已经报警,等警察来处理。”
小惠就无语了,带着浓厚的鼻音:“你们……你们……唉!”已然是无话可说,捂着口鼻哭着上来,往自己房间跑。
这回不等她关门,我也闪身进去,小米自然跟随。
楼下传来小米老爹的声音,带着试探地商量,“要不别报警,我看娃这两天确实是烦。”
“咋能不烦?你也不看看,从女婿出事到现在,这么多天有那天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娃有多大的能耐能经这么多事?村里人欺负,外面人欺负,现在还叫个小白脸给迷住,你这个当老子的也不管。”
“我咋不管?但娃有她自己的主意,你们都给乱参谋。”
“谁乱参谋?”老姨嗓门八丈高,“我说你讲点良心好不好,我们那个不是为了她好?为了帮她处理家事,老汉娃都住了院,不是看在亲戚份上,谁会管这些事?”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这几位亲戚都是前几日帮寡妇打过仗的,算是功臣,如今寡妇的事情了结,他们都来摆功要赏来了。
小惠爹无语,嗨嗨地叹,“我说,还是不要报警了,咱们自己商量。”
“不行,必须报警,那小伙不是狂么?我看他能狂到几时。”
楼下在叫喊,楼上小惠只是个哭,我听的心烦,看的可怜,走上前去要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道:“惠惠,天塌下来,我帮你顶着。”
一句戳痛寡妇泪点,转过头扑进我怀里哭,呜呜啊啊的可怜。
米莉亚无所谓,眼睛扫着房间看,发现桌上有平板,像是发现新大陆,凑上去研究,用手指点。
我问小惠:“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要干嘛?”
小惠止住哭,“他们劝我从这里搬走,搬回娘家。”
“然后呢?”
小惠摇头,“我的户口都在周家堡,我的家也在周家堡,我回娘家做什么?”说着泪水横流,还有更深层的意思无法说出口。
搬回娘家,那身家财富不就成了娘家的?
当下抓她的手,诚恳道:“别理他们,你就是你,你想做什么都由你,没人能左右,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陪你。”
寡妇闻言感动,抹泪,而后看小米,“她?她刚才说的是真的?”这是听到刚才楼下小米那番豪言壮语。
我点头,“嗯,这回被长安县的公安抓,就是因为她,不过那是个误会。”
寡妇诧异,盯着小米看。
小米立时摆出严肃脸,全神戒备,双手往后腰抹:“你是他女朋友?如果你想捍卫你的荣誉,我随时奉陪。”
我赶紧摆手,“放松放松,这时代跟你老家风俗不一样,我们不兴决斗的。”
米莉亚放松,小惠则是纳闷,我给解释:“山里人,跟咱们想法不一样。”
寡妇便问:“那你真的……那个她了?”
我立即否认,“没有,我都说了,是误会。”
米莉亚就皱眉,“你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我就毛了:“你想怎样?到底是帮我还是拆我台?”
“当然是想帮你,但你总是说谎,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我不明白,你对我有冲动很不光彩吗?这难道不是你作为男人的骄傲?”
我去……
征服的雌性配偶越多越骄傲,这是大部分男人的心理,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这样的话在男人间相互吹牛的时候可以讲,但由一个女人讲出来,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如此我无奈,只能跟小惠说:“她的思维模式和我们稍有不同,不要在乎。”而后走去小米跟前,打开平板,插上耳机,让她听音乐,别打扰我和小惠对话。
重新坐在小惠跟前,抓起她的手,用十二分的温柔语调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在你身边。”
寡妇感动,再次扑入我怀里,嘤嘤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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