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这是条狼好不好,抱他回去做什么,当然是扒皮做张狼皮褥子,对风湿关节炎有特效——其实我是想看看他的内脏骨骼,我想知道他变化这么迅捷是不是连内脏都变了。
车子在路上跑,我心里各种疑惑,为什么磊子会变成狼?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非人类生物已经这么普及了吗?随随便便就能遇到。
我在琢磨稀奇事,雅雅却在心里担忧她和周正河的感情,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坦然面对自己婚前被其他男人脱衣服又被未婚夫抓了个正着这种事。
大部分女性都会产生愧疚心理,觉得自己对不起未婚夫,雅雅也不例外。开车同时眼见我不做声,以为我在生气,弱弱开口:“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那种人。”
我迅速给予回答:“他根本不是人。”
语气稍快,听上去像是有赌气,怕雅雅误会,我再软声解释:“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往心里去。”
如此说雅雅心里大轻,感激地看我。
前面出现红灯,雅雅停车,看着红色数字从六十秒倒数,刚数到十三,雅雅忽然偏头过来,猛地凑上我嘴唇。
没有一点点防备,我就这样被她贴上,等我反应过来要推开时,她已经闪电样地缩回去,满面潮红。
周正河的神魂很是无语,我连忙给声明:“这可不怨我,她自己来的。”
周正河说我知道,又道:“我看这样不行,你不能给她好脸,尤其是不能对她笑,你这怂货一笑她就以为你对她放电,要搞浪漫,你就拉长脸,把她当仇人看。”
我听的疑惑,“这样合适吗?我现在代表的是你,你拉长个驴脸不怕到手的媳妇跑?”
周正河:“不怕,她敢退婚要赔我二十多万,现在这情况就是我把她强……总之不要你操心,叫你拉长脸就拉长脸。”
如此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听从周正河命令,驴脸拉长。
雅雅见我生气,表情顿显惶恐,心里嘀咕:完蛋了,这男人小心眼,肯定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吃醋,这可怎么办?马上结婚闹出这种事多难看。
想想将车速减慢靠边停车,低眉顺眼看我,“还在生气?”
我说嗯。
雅雅立时撒娇,直往我怀里扑,“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说话人抱上来,吓得我忙往后缩,车内地方狭小,再缩又能缩到哪里去?
我背靠着车门,雅雅往我跟前扑,还要嘤嘤撒娇,“老公,别生气了好吗。”随着话音,她的脚离开刹车。
周正河说不让雅雅开车是对的。
这二货女人路边停车档位依然在D档,脚下一松,车就往前窜,按照正常司机遇到这事必然是踩回刹车,但她是女司机,一见车子跑心发慌,一脚怼上油门猛里踩。
我当时想帮忙,可我根本没摸过车,对于车的了解甚至不如她,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眼看着车速越来越快发出高音尖叫。
车子直冲路口,被从侧面过来的一辆丰田SUV撞了个正着,车子打着转儿滑溜。
巧不巧,刚好撞到副驾驶位置,震得我发懵。
车子停止运动后看雅雅,这大小姐头发凌乱双目呆滞,人已经吓傻,摸摸头摸摸脸,哇地一声哭出来。
周正河的神魂跳出来骂:煞笔,煞笔,真特么是个煞笔,随便拉头猪培训一番当司机也比她强。又埋怨我:“叫你开叫你开,你叫她开,现在爽了?”
搞的我郁闷,这也是我的错?
车祸这种事谁也不想的,倒是没有大问题,各人先检查自己全身,并无伤势,而后下车谈事。
开丰田的是个包工头,大脑袋小平头,夹着公文包,眉头拧成川字,下车先看看场地,而后训斥女司机:“大姐,你开车是不带眼睛还是不带脑子?要搞出人命吗?”
雅雅只是个哭,连说对不起。
小平头不依不饶,手臂乱挥:“对不起就完了?你耽误我事情知不知道?几个亿的订单等着我去签,结果被你堵在这里!”
骂完鼻子嗅嗅,大惊,“你还喝了酒?!酒驾撞车!”
雅雅一听人就瘫软,结结巴巴,“我没有,我就是喝了几杯红酒。”
小平头气的哇哇,跳脚,“马路杀手,你是老天爷派来要我命的,我就日了,你呀,你等着坐牢吧。”
雅雅闻言更怕,六神无主,扭头看我。
我用手推副驾门,门被撞扁凹陷,轻推不动,就用力推,用脚踹,一脚踹的铁门弹飞开,撞的车身叮当响,也将小平头个屌毛震住。
我下车,揉揉自己胳膊腿,问他:“咋地?你要杀人?”
听话听音,看人看脸,小平头一见我这么牛气势就弱了,往后退两步,“她是你老婆?闯红灯知不知道?酒驾全责知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哥不是不讲道理,哥就是看不惯小平头的嚣张气焰,撞了就撞了嘛,人没事就好,知道她是女司机以后不让开了还不行,嚷什么?嚷就嚷嘛,吹什么?
我看你有几个亿的订单要签。
两句话怼的小平头无语,气咻咻去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
雅雅吓的不轻,扯着我衣袖问怎么办,警察会不会抓她?
我哪里懂这些,正无解,周正河出来说话:“喊我姨夫,我姨夫物价局的,跟交警队人熟。”
又道:“雅雅的三叔是纪委的,让她给三叔打电话,别让交警弄酒驾,一旦酒驾咱就完了。”
我给雅雅说,雅雅大梦初醒,赶紧打电话。
小平头听见这边女司机到处求神,也气了,拿出电话喊人,这是国情,遇到矛盾都不想用正常方法解决,必须比比谁更有面。
雅雅电话过去只是哭,说自己被人撞了,车撞了好大个坑,正河都受伤了。三叔问谁开的车,雅雅说我开的。
三叔一声唉,“对了,别哭,我给王局挂个电话,没多大事。”
小平头那边拿着手机正叫嚣,“王局,是我,唉,都能呕死,开车正好好的,一个瓜皮女滴闯红灯,撞上了,她还是酒驾。”
雅雅这边得了三叔勉励人就威风,一扬脖子怒斥:“你说谁瓜皮?”
小平头:“说你。”
雅雅气的脸红:“你才是瓜皮,你全家都是瓜皮。”
社会哥一听上头,手指抖着往雅雅胸口戳,表情凶的要吃人样,这哪里行,哥还在跟前站着呢,上去握住他手指往下扳,让他哎呀呀往下跪,再也不能逞威风。
雅雅小女人傲娇性子上来,“凶什么凶?不就是我失误,你还想给我枪毙了?”
我摆手,让雅雅少说,同时心里哀怨:周正河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这个对象可不算什么知书达理的,有点被家长宠坏了的感觉。
不多时交警来人鉴定,小平头那边来了粗大腿,上来就给定性,女司机酒驾闯红灯负全责,吊销驾照,依法拘留。
雅雅登时发慌,再次打电话给三叔,不要五分钟,电话打到交警队长这里,不予多说,先把车拖走,事故私下再协商。
如此说法就让对方粗大腿不服,上来问话,一问两问,巧了,大家都是熟人,相互认识,嘿,多大点事。
小平头知道女司机也有背景,上来发烟,略带调皮地责怪:“兄弟,下次可不敢让弟妹这样开了。”正说着,金牛座车后备箱腾地一下弹开,有人要检查后备箱是否有什么物品。
我正和小平头说话没注意,后备箱腾地瞬间我才反应过来不好,果不其然,开箱门的那位老兄吓得嗷呜一嗓子人向后弹开,坐了个屁股墩在地上,吓的脸面煞白。
如此我赶紧往跟前走,笑着解释,“养了条狗在后备箱……我日!”
别说旁人,我自己都被吓得一声虚汗,娘个腿的,车后备箱的狼现在变成磊子,赤条条地躺着。
还有人往跟前凑,我赶紧施法迷幻,千万不能让人看穿。
众人上来看一眼,都稀奇,“咋在后备箱放条狗?”
我说自己养的,老死了。
拖车司机问狗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肯定不能让他去埋,磊子尸体一离开我的视线立马恢复成人身,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当下先关后备箱,“等一会,我叫个车把狗拉走。”
叫了个滴滴,将磊子尸体搬入滴滴后备箱,对雅雅道:“你先去交警队处理事,我随后就来。”
滴滴司机问我去哪,我让出城,沿着河坝走,路上还买了把铁锹,说要给我的狗找个好地方埋了。
滴滴司机很感动,“对狗好的人,一般都是好人。”
去到河坝随便找了处草丛堆挖了个坑,将尸体掩埋,还用铁锹拍实在,这才心放松。
回到交警队,因为雅雅酒驾的问题已经挤了满屋子人,都是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三五句话说,都是熟人,这事大家都没责任,是保险公司的责任,保险公司负责。
那小平头说他有几个亿的工程,还真是没吹牛逼,丫的正在投标渭阳市郊区桃花源风景区的承建工程,总造价在四个亿,说是今天本来是谈这个事的,结果被女司机耽搁。
巧了,雅雅的三叔在这方面有门路,那小平头立即换成谄媚模式,好听话说个不停。交警队事情处理完,小平头说不撞不相识,大家去吃个饭。
去吃饭,依然是五星级酒店,生意场上的人吹牛挡不住,刚开始都说不喝酒,三五句话一拍,喝,都喝,十年茅台,管他真假,不醉不归。
我不想喝,那三叔摆出家长架势,教训我:“男子汉大丈夫咋能不喝酒?不喝酒以后怎么混社会?雅雅又怎么跟着你享福?喝,必须喝,场面上混的人,喝酒是必备技能。”
我人微言轻,喝了第一口就要喝第二口,不多时半瓶酒下肚,人就有些恍惚,幻术都要维持不住,赶紧借口告辞,让雅雅扶着向外出,走路摇摇晃晃,到大厅脚下一软,直接扑地。
如此无奈,雅雅扶着我去宾馆开房。路上周正河还冒出来叫唤:“小子,别给我装,快清醒,告诉雅雅,开两间房。”
我哼哼唧唧答应,去了服务台给服务员说:“开两间房。”
雅雅立即打我,对服务员道:“一间。”说话的神态异常笃定。
我呵呵笑,嘴里开始胡乌拉:“看,这是她要开一间,不是我让的。”
雅雅扶着我上电梯,听见奇怪,“你说什么?”
我呵呵笑,“开一间……怕我欺负你。”
雅雅听的面红,“呸,醉成这样还胡说。”
跌跌撞撞入房去,看见床我就羊了,头朝下往床上钻,上去就感觉天旋地转,脑袋好晕。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只想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有人脱我衣服,当扯着我裤子往下拉时,发出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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