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黑漆漆的,只有少量月光从破旧的窗户外照射进来,能让我隐约的看清庙里的环境。
我现在应该是在寺庙大堂里,四周空荡荡的,应该是座废弃已久的庙了,不知道这里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抹黑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神佛雕塑,朦胧间好像看到一个黑色轮廓的塑像,可周围实在太黑了,让我无法看清到底是什么。
不过有塑像在就好,说不定有点法力,这在某些程度上也缓解了我的紧张。
想想真是讽刺,以前的我百无禁忌,见到那些求佛拜神的人总会嗤之以鼻,而现在却在一座不清不楚的雕塑上寻求安全感。
无力的靠在供奉塑像的木台下,闭着眼睛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神奇,以刚刚那种程度的运动,我的身体应该感到特别疲惫才对,但四肢却没有什么特别的酸痛感,估计我这一路真的都是快速的飘过来的吧,并没有用到肌肉。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明天没了力气,在心里默默打算着明天的计划,耳旁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树枝,草木,摩擦发出的声响,看来,那帮邪物到底追上来了。
刚刚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一时还适应不了黑暗,黑暗中外面的声响还在持续着,而且声音越来越接近了。
声音停止了,待眼睛适应漆黑后,我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窗户外面!
从未感到如此害怕过,一刹那,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浑身的血液仿佛正在被冰冻一般。
我不知道那邪物是否发现了我,以物理的角度来说,他在明,我在暗,而且我的位置距窗边有一定的距离,他应该看不到我。
但谁知道邪物是不是用眼睛看东西的呀,我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连大气也不敢喘,将手中的关公刀握得更紧了。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后面的那位神仙哟,请你一定要帮助我呀,不要让我被发现,我一直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很显然,我的祈祷并没有用,因为窗外已经站着不止一个邪物了。
不仅眼前的窗户,另一边的窗外也站着好几个邪物,把本来就不太明亮的月光挡得更是稀薄
暗点倒是更好,看不清那帮邪物的脸,要是让我一直跟他们对视的话也是一种折磨。
虽然看不到外面,但可以想象出那里的样子,两个窗户旁,分别站着一排的邪物,就像是火车售票站似的。
真的是比外面围着一群老虎还吓人!
不过自始至终他们都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往里进的意思,对了,是符咒!
才想起来,刘叔有在寺庙的门上贴了张符咒,太好了,我相信陈五行的符咒水平,这帮没脑子的邪物肯定突破不了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敢松了口气,现在的我只要等到天亮就好了,听刘叔话那意思,这帮龟孙见不得太阳。
即便知道他们不会进来,我也不敢动弹,觉也不敢睡,动也不敢动,只是傻傻的坐着,祈祷太阳快点爬上来。
这帮邪物不知为何开始离开了窗边,月光再次照射进来,寺庙变得明亮了些许。
我看着已经变得空空如也的窗户,冷笑了,这帮畜生把我当笨蛋吗,以为他们走开,我就以为他们真的走了,而离开寺庙吗?
离开倒也好,至少心理上的压力减少了很多。
我慢慢把腿伸开,放松自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怪累的。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叔叔,是你吗?我能进来吗?”
是焦阳的声音,焦阳不是应该和陈五行他们在一起吗,哼,这又是一个阴谋。
想以此诱骗我出去,我不为所动,依旧不动如山,也不回答,这时候,就是外面有一个绝世美女在脱着衣服外面诱惑我,我都能做到心如止水。
焦阳的小奶声还在持续着,甚至还愈演愈烈“叔叔,快来救我,这里有好多怪人,啊!叔叔!”
我掏着耳朵想着,戏可够足的了,比当代小花们的演技强多了。
过了一会,陈五行他们的声音也出现了“杨帆,把门开开,让我们进去。”
呵,又是一个破绽,陈五行平时都是叫我帆子的。
李锐和李薇的声音也出现了“杨帆,快开门,我们撑不住了。”
“快点呀,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去吗。”
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来,而且越来越大声,最后甚至放弃了我所熟悉的声音,变得十分陌生和诡异。
他们整齐划一的喊着我的名字“杨帆,杨帆,杨帆”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撕裂了,本来害怕的情绪一下都被愤怒所取代。
拿起关公刀往地上狠狠的一插,抬头大喊道:“妈的,狗杂种,再喊一声老子的名字,就把你们都给宰了!”
那些声音都消失了,沉寂再一次袭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等了一会,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看来他们是放弃这招了,我握着刀再次坐回原位,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了。
外面突然风声大作,呼呼的吹了起来,寺庙内的气温骤降,我不由得屈膝,抱紧双臂。
但比起气温更让我在意的是门上贴的符咒会不会被吹散,这么一想就更担心起来了。
这股妖风八成就是那帮邪物搞出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符咒弄掉嘛!
可我也没办法阻止妖风的继续,只能祈祷陈五行的符咒足够抗风。
终于,妖风停止了肆虐,我瞪大眼睛盯着门口,盯了好久,也没见什么动静,不由得呼了口气,看来妖风并没有吹动符咒,我又逃过了一劫。
不知不觉间,我竟睡着了,感觉有人在拍打我的脸,一激灵,我醒了过来。
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他是谁?我心下一慌,想要站起来,可双腿却麻得动弹不了。
我用双手撑着地面连连后退“你,你是谁?”
此时的天已经没那么黑了,但还是无法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刚起来时,我下意识的把他当成邪物,可现在清醒一点,我又发现不是。
因为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极具压迫性的威严感,绝不是外面那些邪物所能具备的
,他就那么站着,我却仿佛倒在一座山下。
“我是这庙的主人。”那人道,声音里带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庙的主人?那不就说明他是这个寺庙所供奉的神仙了,我回头一看,却愣住了,这,这他妈不是阎王的塑像嘛!
寺庙里本身就乌漆墨黑的,再加上阎王的塑像就是黑色的,所以我刚才没有认出来。
现在,有了一定的光线,我才认出来,那岂不是说,眼前站着这位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而是阎王!
什么人会见到阎王难道我死了,我是什么时候死的,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邪物突破了符咒把我杀死了。
焦阳以后得怎么办,我答应她会回去的,陈五行自己会照顾好她吗,我父母又该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多伤心。
可惜了瞎眼老太的两次相助,更愧对于刘叔这段日子里对我的帮助,我还没有结婚,没有自己孩子
各种各样的想法全部涌入心头,我的鼻子酸酸的,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不用哭,你还没死呢。”那人突然说道,语气里带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
“我都见着阎王了,还没死,你骗谁呢。”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便没什么顾忌的了,连阎王都敢怼。
“哟,你既然知道我是阎王,我说你没死,那你就没死。”
说的有道理,我擦了下眼角,拄着旁边的台子站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会出现。”真是的,没死的人也要被你吓死了。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阎王不答反问道。
我犯难了,事情的过程实在太复杂了,要不要讲给他听,我突然警觉,万一他不是真的阎王,而是别有用心的人呢,可他的威严感好像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具有的。
“怎么,怕我害你,既然你不相信我,这阴玉里的你总该相信吧。”说着,他突然把手伸向我的胸口,触碰到阴玉上。
一眨眼的功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收回手了。
我赶忙把阴玉掏出来,他可别伤害到刘叔,可手指刚触碰到阴玉,立马就缩了回来,阴玉变得无比的冰冷,我只是碰到了,手指就剧痛无比,好像是冻伤了一样。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这阴玉有点发亮,黑暗中散发着黑色的光芒,神奇又诡异。
“你,你对阴玉做了什么,对刘叔”说到这里我才反应过来,这人是继产鬼后第二个察觉到刘叔的人。
而且他的气场要比产鬼大很多,就算不是阎王,也是个很厉害的人或鬼了。
正当我猜测着,刘叔突然出现了,不是通过阴玉跟我交流,而是出现在我眼前。
刘叔背对着我缓缓地单膝跪地,一手贴在胸前弯着腰道“多谢阎王了,不仅唤醒了我,还赐予我如此的能量。”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半天,嘴巴都没合拢上,妈呀,这人真的是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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