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警惕,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产鬼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股类似冷笑的神情“我要你帮我找一个孕妇。”
“孕妇?你还要别人帮你找孕妇吗?”
“你把我产鬼当什么了,而且那个孕妇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你还要我找什么,你一个上古时期的鬼怪,自己找阎王要人不就好了。”真是的,一口一个上古的,难道连找个死人还需要别人帮忙。
产鬼答非所问的问道:“你就没发现我身上少点什么吗?”
我正想说我哪知道你身上会少什么,刘叔恍然大悟道:“血饵!产鬼的脖子上没有血饵!”
“血饵?那是什么?”
“传闻,产鬼的喉咙部位有一道称为血饵的红线,在孕妇生产时,产鬼会爬到房梁上,利用血饵进入孕妇的腹中,使其死于难产,可你看她现在的脖子上空空如也。”
原来是这样,那她找孕妇做什么,难道是害那个孕妇时不小心把血饵掉进去了吗?
我扫了眼产鬼的脖子,惨白的脖子上确实没有所谓的血饵。
产鬼接着说道:“你应该发现我的血饵没了吧,其实我今天来不是想要害谁的,而是想来找那个孕妇的。”
产鬼向我说明了她的来意,在一年前,她在把血饵放入一个产妇的肚子里时,不知怎么,竟被下面的人把血饵拉扯了下去。
而且那人知道产鬼怕伞,在得到血饵后,就打着伞逃跑了,产鬼自然无法去追那人。
一般来说,产鬼出现的时间会相隔很久,但现在她却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血饵的线索,关键最闹心的是,身为产鬼,只有在某个产妇要临盆时,她才能出现。
产鬼在说这些时,看起来十分郁闷,本来很惊悚的脸现在看来竟没那么可怕了。
说来也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拿走了,自己却毫无办法,甚至连找人都需要这么多的限制,怪不得她要找别人帮忙。
“杨帆,你可以考虑答应她,产鬼本身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鬼,而且以后我们说不定还要产鬼的帮忙呢。”
可我内心有点过意不去“我们要是帮她找回血饵,不就是帮她害人嘛。”
刘叔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每年还都得有那么两个被雷劈死的,你也要干预吗?你要是干预,那就是逆天而行,要遭天谴的。再说那个人为什么要取走血饵,他想要干什么,我看那人的危害要比产鬼的危害大多了。”
刘叔说的不无道理,况且让一个上古时期的鬼欠自己一个人情,听起来确实有很大的诱惑。
我下定主意后对产鬼说道:“让我帮你可以,但你仅仅是帮我取走一个死婴的头发,而我要帮你找到血饵的话,废的力气可大多了。”
“怎么?你还想跟产鬼讨价还价。”
“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再去街上抓一个小鬼来帮我不就好了。”
产鬼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就当我产鬼欠你一个人情,你若帮我找到血饵,我必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看协议达成了,便喜笑颜开道:“好吧,那你就告诉我关于那个孕妇的消息,我先帮你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偷你血饵的人。”
产鬼告诉我,那个孕妇姓李,叫李萍,是南洼村的人。
“那个偷你血饵的人应该就是产婆了吧。”
产鬼摇头“当时李萍生产时身边有很多人,抢走血饵的好像是个男人,而且李萍当时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我在心里记下了关于李萍的信息“那我就先从李萍查起好了,可我要是查到点什么东西的话要怎么告诉你呀。”
产鬼伸手扯下一根自己的头发,绕成好几个环系在了我的手腕上,产鬼的指甲长长的,时不时的划过我的皮肤,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只有你和我能看到,不会在生活中对你造成困扰的,你要是想找我,就来产房这种地方,抚摸着这手环心里默念我的名字,我感应到就会出现了。”
我摸了下产鬼头发做的手环,触感跟正常人的头发没什么两样“知道了,但我有一个疑问,人类拿到你的血饵能做什么呀?”这正是是我最好奇的一点。
产鬼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血饵里蕴藏着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产妇的怨气,说是这世上怨气最重的东西也不为过了,至于人能拿它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说,只是单单的释放出血饵的怨气,就可吞噬这座京城。”
产鬼这话说的我直发寒,能吞噬整个京城,这破坏力简直堪比核武啊!想来也是血饵害死的都是还没看到孩子就死去的母亲,那怨气得多深,更何况还积攒了那么多年
刘叔也忧虑道:“血饵一旦脱离产鬼的掌控,无疑会变成一件极其可怕的邪物,甚至说是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的邪物,帆子,这事,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我有些郁闷,想着这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找到我身上来了,先是那倒霉催的符咒,又是这说到符咒,也许产鬼会知道些什么。
我问刘叔“刘叔,我能问问产鬼关于那紫色符咒的事吗?”
“说的也是,产鬼来自上古时期,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也许我们可以从她口中得知重要的事情。”
得到刘叔的肯定后,我问产鬼“对了,你知道有关于紫色的符咒的事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在我提到紫色符咒的一瞬,产鬼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忌惮。
“你从哪得知阴邪煞符的消息的。”
阴邪煞符,听起来产鬼也很害怕那东西,一时我竟不知如何说才好,刘叔叹了口气“听产鬼那语气不太妙啊,看来那玩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把你身上的事告诉她吧,产鬼对你没什么恶意。”
我想也是,便把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产鬼,顺便把陈五行也中了那阴邪煞符的事一并说了。
产鬼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她用她那猩红的双眼看着我说道:“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可以真正的杀死我吗?”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道:“阴邪煞符”
产鬼点点头“我活了上万年,普通的道士做的那些符咒只可驱退我,根本无法伤到根本,但那阴邪煞符却是真的可以要我的命。”
其实像产鬼这种自古有之的鬼怪,人类是无法除掉的,也没有那个资格,但不知哪一年,有那么一个疯道士竟发明出可以杀死这类鬼怪的东西,称之为阴邪煞符。
由于那阴邪煞符属于逆天之物,那疯道士不久后便惨死了,阴邪煞符自此成为了传说。
不过还是有些人在背地里炼制此邪咒,不过他们不再把对象放在上古鬼怪身上,而是用在了人类身上,专制一些阴狠毒辣的邪符,像我曾经中过的七杀邪咒,害死过不少人,他们很快就形成了一方门派,叫御神堂。
但由于御神堂太过招摇,那些邪咒太过可怕,一些名门正派很快就意识到不能让他们发展壮大,便联合在一起消灭了御神堂,同时也彻底湮灭了阴邪煞符。
所以,现在能知道阴邪煞符的人少之又少。
在我还沉浸在关于阴邪煞符的时候产鬼问我“你小子叫什么名?”
“啊,哦,我叫杨帆。”
“以后不光是血饵,有任何关于阴邪煞符的事你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那人现在把目标放在人身上,谁知以后会不会把主意打在我们身上。”
这产鬼还真够防患于未然的,活了那么久还怕死呀,不过也好,产鬼若是能跟我站在同一战线自是更好。
与产鬼攀谈了好久,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十二点,产鬼没有食言,帮我取到了那死婴的头发。
我把头发用手纸包起来放到外套的里怀兜里,产鬼也没问我要拿它做什么,替我拿到之后就消失了。
今天知道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血饵,阴邪煞符,无论哪一个都危害不小,自己身上的担子可够重的了。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以暂封焦阳的天眼为主,好在材料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刘叔炼制了。
回到家后,刘叔最先做的事就是把那个小鬼的灵智什么的全部抹去,让它只剩下一具鬼魂的空壳。
三日后,到了这月的十五号晚上,我带着焦阳来到了路边的十字路口。
晚上十二点,街上空无一人,只是偶尔有车路过,焦阳小声的对我说道:“叔叔,这路上有好多看起来很可怕的鬼叔叔,鬼阿姨。”
这段时间,我已经把关于他的眼睛的事告诉她了,焦阳的眼睛对鬼怪之类的也越来越敏感了,哪怕不是像刘叔和田辰浩这样能量强大的鬼魂也能轻易看到了。
我让焦阳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刘叔利用他的能量把指示灯都变成红灯,暂时不让车子经过。
焦阳张着眼睛,把双手举在眼前,双手中捧着墙根土,墙根土中埋着死婴的毛发。
而我,就站在她的对面,焦阳看着我笑道:“我准备好了,叫刘爷爷开始吧,我不怕的。”
从我胸口的阴玉里飘出一道透明的影子,那是田辰浩的灵魂。
刘叔轻喝一声“去。”
只见田辰浩的灵魂转化为一阵风,圈起焦阳手中的墙根土和毛发,一齐吹进了焦阳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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