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密谋
老张吃完饭后没叫我洗碗,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不过我看到木屋旁边的伐木工具不见便猜到他肯定是去了伐木场。
老张的木屋还上着锁,这让我更加确定,他还有事瞒着我。
锁还是原来的那种常见锁,我拿针挑了几下针眼,锁便开了。
老张的房内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我发现墙上的锁魂架以及佛龛里的泥人已经不见了。
这些事情发生以来,锁魂架已经成了关键信息,这时候突然不见,我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事肯定和他们密谋的事情有关。
我在老张房里折腾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撤出后,我又去了一趟伐木场。
老张就在伐木场,我到的时候,他正在扎纸人,看到我来,他把纸人给收进了储物室。
“你怎么来了?”他问道。
“呆的无聊,出来透透气。”我偷瞄了一眼储物室说:“老张,你弄这纸人干嘛?又要去除那晦气吗?”
老张摇摇头,不在说话,收拾了下工具就回了木屋。
下午,老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晚饭时间才出来做饭。
吃饭的时候,老张脸色很难看,不时的看了我几眼,唉声叹气,弄得我十分尴尬。
我忍不住问道:“老张,你老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老张摇摇头,沉默了很旧才说道:“小樊啊,有些事情你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我有些纳闷,老张这话啥意思?我来这也好久了,老张除了瞒着我事情,其他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老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也罢,难得糊涂,也是一桩好事。”
我满头黑线,这老头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问道:“老张,你和冯颠佬以前都是茅山道士吗?”
“算不上,只是跟着师傅学过一点本事,当时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谁知是年轻气盛。”
老张说完又是叹了口气,似乎回想起了往事。
我继续问道:“冯老既然能够画符压制住那脏东西的晦气,为什么不直接灭了她?”
老张摇摇头:“这事自然是有难处的。好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会把碗洗了,药别忘吃了,晚上别瞎跑了,再出什么事情,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转辗反侧,久久未能入睡,突然,门外咯吱一声,我吓得直接直起身子。
那声音是木门发出的,白天我开老张木屋门地时候就听到过这种声音。
老张开门了。
我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都午夜十二点了,老张半夜开门干嘛?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有猫腻,冯颠佬说过那人最迟后天到,他说的是最迟,那也不在乎提前,难道那个人到了?
我连忙拿起床头的木棍,潜伏到门口,要是那人到了,他们就要对我下手了,我得做好准备。
不过我等了一会,外头忽然没了动静。
我悄悄打开房门,借着夜色黑暗来到了外头的木头堆后面,我伸出脖子一看,老张的木屋门口居然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佝偻身躯的人是老张,我一眼就能看出,不过那另一个是谁?难道是那个人?
他们两轻声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啥,最后老张说道:“走吧,去吧锁魂架拿来,明晚我们就行动。”
另一个人一点头,忽然,木屋的顶上飞过一个巨大的东西,它啪嗒啪嗒煽动翅膀,随后在停在了木屋顶上。
我一看,我去,这不是神阙吗?
我再回过头看看那人,那人居然是冯颠佬!
靠,骗子啊,还说回去了,原来都是骗人的,冯颠佬一直潜伏在四周。
老张问道:“神阙怎么过来了?”
“都是老朋友了,我们想干嘛,它都知道,它放心不下我们。”
老张叹气,突然想到了什么:“神阙出现,那小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时候老张居然还担心我得安危,要不是知道老张他们打算对我做什么,我肯定感动的一塌糊涂。
不过现在这老家伙这么在乎我,肯定是怕我被他们抓到前出事,娘的,小算盘打的可以啊!
冯颠佬摆手道:“不会,神阙现在也有人性,那小子本体不坏,就是肚子里那东西害他,只要他肚子里的东西没出来,他就不会有事。走吧,再耗下去,我怕天亮之前赶不回来,白天得休息好。”
老张嗯了一声,我看着两人走远,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神阙似乎早已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早就先一步出发。
我跟了几分钟才发现,这两老家伙要去的地方居然是伐木场。
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个栅栏后面。
不出所料,他们两最后在伐木场的栅栏前停下。
栅栏下头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越过栅栏到里面,不过通道上方的铁板被一把七窍玲珑锁锁着,如果没有钥匙,根本没办法过去。
我本以为这七窍玲珑锁是老张的,结果我看到的却是冯颠佬掏出钥匙开锁,然后把七窍玲珑锁收进怀里。
他们两在洞口滞留了一会就跳了下去,两人虽是一把年纪,但身手却是十分矫捷。
我在原地跺脚,想着要不要跟进去,万一要是被发现,估计大家就要撕破脸了,傻子都能猜到我已经识破了他们。
犹豫再三,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等着也是死,被发现也是死,倒不如死个痛快。
我呼出一口气,跳下洞里,到了栅栏那头,我伸出一个脑袋,仔细看了看四周。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猫头鹰偶尔的咕咕几声叫声,冯颠佬和老张到处不见踪影,他们去哪了?
栅栏后头地方不大,几乎一眼可以看完,我扫视了一遍,突然发现井口的佛龛旁边有什么东西。
我悄悄过去,走到佛龛旁边才发现是一根绳子,佛龛里面空荡荡的,下方是一块大石头,绳子的一头绑着石头上,另一头伸向井里。
井下黑漆漆一片,看这情况,老张和冯颠佬应该是下井了。
我想起燕灵村那口井里的遭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一想到我身体里还有个更厉害的家伙,我也稍许放松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人怕恶人,鬼还怕恶鬼那!
我现在就等于是恶鬼缠身,这些个小鬼怕还奈何不了我,冯颠佬说过,我死了我身体里那东西也会死,它要想活下去,肯定千方百计的救我。
就像那天在卓家。
我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井底,确定老张他们已经走远,我才顺着绳子慢慢下去,井不深,也就四五米高,这回我早有准备,刚才出门的时候就把我的小电筒给带上了。
落地后,我不急着打开手电,井底基本和冯颠佬那个后院的井底格局差不多,靠近左侧也有一条通道。
我屏住呼吸,确定四下无人才打开了手电,这回洞里没有绿油油的光,我松了口气,至少不会遇到阴魂借道。
往洞里走去,后背老是有阴森森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你。
换做以前我早就一溜小跑走人了,但现在性命攸关,由不得我再退缩。
我本可以直接逃跑下山,但是一想到我肚子里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玩意,我就十分瘆得慌,我不仅得搞清楚老张他们在搞什么鬼,更要搞清楚,我肚子里的究竟是什么?
而且天下只有老张可以救我,我没办法跑。
现在我这么胆大,主要还是我确定一点,老张他们不会要我性命,不然也不会承诺救我。
这里的通道比冯颠佬后院的还要宽敞,我每走一步都会十分小心,生怕老张他们出现在前头。
大约走了五分钟,我发现前头慢慢有了一丝黄光。
我关掉了手电,望向黄光所在的地方,那光像是火发出的光芒,而且前头也变得越来越宽敞。
我不敢走的太快,只能走一步,停顿一下,竖耳听听前头什么情况,确定没有动静才敢继续往前。
花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黄光的地方,不过看到前头的情况,我顿时咋舌,真没想到这底下还别有洞天。
我怎么都没想到,井底通道的尽头会是一片空旷地,黄光就是四周的蜡烛发出的。
我看了看蜡烛旁边滴落的蜡油,没有多少,可以肯定老张他们刚才路过这里,不过这里似乎并没有其他出路,就只有正中心一个佛龛。
我不敢走过去,生怕老张他们突然出来,不过我看到佛龛里面似乎还放着一个泥人,这个泥人就是当初我在老张房间里看到的那个,不仅如此,泥人的四周还缠绕着一团黑气。
我深吸一口气,脖子一缩,生怕我这脖子上又染上那团脏东西。
这里也有一个佛龛,会不会就是那脏东西的老巢?
我张望四周,正想跨入的时候,后背蓦然一凉,仿佛后头有什么东西。
往后一看,后面的通道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不过就在我转过头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佛龛里的小泥人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仔细观摩了一会,脖子上突然凉凉的一下,我以为是山洞潮湿的水滴,伸手一摸,结果拉到了一个东西。
那手感让我顿时毛骨悚然,再回头一看,我终于发现那个小泥人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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