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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去找认识傻强的人套点线索,而这个人无疑就是江湖人所称之为的黑煞神――吴义。然而,这事情也非如我们所料那般顺利进行,我们按照资料上显示的地址去找吴义的时候,房子早已易主。问了那户人家,他们只是摇着头说不清楚。都没开始都已是困难重重,这未免教我们有些心灰意冷。
我们垂头丧气走出楼座,街上人来人往的。或许是我低着头没怎么看路,就这么撞到了一个老婆婆。我吓了一惊,赶紧去搀扶她起身,嘴里拼了命地在道歉。老婆婆慢腾腾地站立起来,带有些愠怒的口吻埋怨:“我说你这小姑娘,走路怎么像丢了神似的,好好走路,现在大街上车多人多,一个不小心连命丢了都糊里糊涂的……”我替老婆婆拍了拍裤脚的尘灰,嘴里边一直在说着抱歉。旁边的杨哥和白玄之也连连替我解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婆婆,还好言好语地让老婆婆愠怒的心情平复下来。老婆婆望着我们,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怎么责骂我,而是让我下次小心些,别再这样冒冒失失地走路。我点头应答着。
“哎,你们挺面生的,来这栋大厦找人么?我住这里几十年了,这栋大厦没有谁是我不认识的。”老婆婆轻声地说着,或许她刚才看到我们从这座大厦里走出来,所以一时忍不住问了起来。
白玄之听后,脸上堆着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是照着别人给的地址来的,找一个叫吴义的人,谁知道去了房子竟然易主了。婆婆,你认识一个叫吴义的人吗?”白玄之很有礼貌地问道
老婆婆一听白玄之的话,脸色大变,她脸色看起来稍微有些意外,她扫视着我们一遍又一遍,沉思了一会,仿佛犹豫了许久,露出为难的神色,她突然凑过来,小声地对我们说着:“我劝你们,别再找这个人了。”老婆婆说完这句,两只眼睛警惕地环顾下四周,待发现没什么可疑之人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
见她如此神色慌张,我更加肯定她是知道点什么的,或许她是认识吴义的。“婆婆,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我迫不及待地发问,“我们有事想找这个人,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们,拜托你了,我们真的有急事找他。”我故意说得很急切,脸上显露出汲汲皇皇的神情。老婆婆一听这个名字,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颇显惶恐,或许是耐不住我们三人的纠缠,她最终还是服软了,松开口说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去找他,我怕你们被他卖了都不知道,他以前啊,可是丧尽天良,做尽坏事,干的都是要活人命的买卖,你们找他,嫌命长了?”听着像是在责怪我们,可也不乏带著关心之情意。
“婆婆,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找他有事关性命的大事。很紧急的,拜托你了。”我也不知哪里来的鬼主意,故意夸大其词,为的就是让婆婆告诉我们吴义的下落。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为了找到吴义,只能昧着良心说大话了,希望婆婆能体谅我的苦处。我看了看老婆婆的侧脸,她似乎对我所说的话有了几分感触,脸上出现了同情的神色。
她看了看我们,嘴唇稍微翕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可又没说出口,只是眯起眼睛,犹豫了想了好大半天,轻轻地叹着气。我眼睛一亮,又对她进行新一轮的纠缠,可能是拗不过我们的执著吧,她最终还是将她所知道的实情告诉我们。
“这个吴义,在这附近的老人们都认识,想当初被他骚扰的晚上睡觉都不敢熟睡。他那个人,杀人放火准干过不少,说起话来凶巴巴的,看到谁不顺眼就揍一顿,这栋楼的人见到他都是掉头走的。哪敢和他正面对上眼。不过,就在几年前,听说他破产了,精神也出了些问题,整天疯疯癫癫的,说是有人要害他,甚至他卖了这屋子,游大街去了,前几天我还见到他就在东大街的天桥底下缩着身子睡大觉,他那种人,坏事做尽,活该有这报应。这叫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他的现世报来了,要还债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和这种人走得太近,小心沾了一身晦气。”最后老婆婆还不忘劝说我们要小心吴义这种恶贯满盈的人,我们点头应答着,十分感谢老婆婆提供的有用线索。东大街天桥,离这处不是很远,走上十来分钟即可抵达。
和老婆婆寒暄几句后,我们沿着东大街的小道一路寻去。说实在的,我见到满大街的流浪汉,颓废地谁在地上,或许他们对于人生,已经了无生趣,感到无望了罢。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使一个正常人变成如此萎靡不堪的模样,活着等于死了,有时候,活在人世间比死了更痛苦。
我们一路走来,没有发现吴义的踪迹。为了看清楚那些蒙头大睡的流浪汉,我们特意掀开他们的遮挡物看个仔细,当然,挨了没少咒骂,有的脾气暴躁点的直接站起来,穷凶极恶地要与我们争斗一番。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只能避而远之,拨开两腿就开溜。虽然身后总是传来一阵阵的咒骂,可总比挨受这群生无可恋的流浪汉拳头强得多。被骂不痛不痒,可被打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没鼻青脸肿的怕是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跑了一段路程,我们停下来喘着气,歇息一会。我看着杨哥说道:“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到时候没找到吴义,就被这群流浪汉打死了。他们人多势众,到时候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精力跑吧。”我调整下急速跳动的心脏,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气来。杨哥这时也有些气喘,他对我们摆了摆手,停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地开口说着:“我……同意你……说法。这样下去……我们非得……累死不可。”我和杨哥齐齐看向白玄之,这家伙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心平气和的,哪里像狂跑逃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