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是说什么喝不喝得下第三杯问心茶,第四杯问心茶,第五被问心茶乃至更多,甚至是全部的时候。
而我呢,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真的要我现在和下第三杯问心茶的话,倒不如直接给我一把短剑,让我自己自刎了事得了。
毕竟,这第一杯的痛苦与第二杯的痛苦。虽然都是痛苦,但这痛苦之间的差距与不同,是天壤之别的,也是无法用言语所能够表达的。
所以......哎,不是有一句话吗:让我死得痛快些吧。一把短剑,眼睛一闭,然后短剑横在脖子处,脖子一扬起来,就这么过去了。毫无痛楚可言。
显然了,我也是知道的,这一茶一问也到此为止了。此时此刻可,师叔已然是收起了鳌灵茶,反而是拿出了另一壶茶。一壶事先便已经准备好的茶。只是,这一户茶虽然依旧散发出浓郁的清香,但比起之前的鳌灵茶,那剑指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毫无可比性。
也因为如此,我方才真正的能够确定,一茶一问,就此结束。
“结束了?”即便就此确定,我还是不由的问道。
“结束。”师叔点着头,笑道。
“那结果呢?”我问道,我很想知道答案,很想从师叔那里听到答案。尽管,只是两问,而且这两问几乎与我想要问的完全毫无任何关系。然而我潜意识里却深知,这两问,这两问看似与之毫无任何半点儿关系的两问,只要能够只要能够挺过去,便能够让我在接下来的所有问题中,犹如行走在平底一般平坦自如。
“你认为了呢?”面对着我的问题,师叔竟然卖起关子来了,反倒是给我来了一个反问。
“那师侄儿便说了。”
“但讲无妨!”
好,很好,非常好!既然师叔你让我但讲无妨,那我今日真的就但讲无妨了,也就真的不客气了。
“师叔,”随即一声师叔,在我觉得稍微恢复了一点点的时候,我的身子也稍微坐正了一点点,毕竟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师侄儿不敢妄言,也不敢随意说自己有多么的优秀,更不敢妄加猜测您心目中的那一道分数到底是多少,但是,”一个“但是”二字,不由的让我听一听,顿一顿,“但是,在我自己的心目中,那两问,所带来的分数......”
说到这里时,我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下去。反倒是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沾了沾茶杯中的茶水,然后在这圆木桌上,不紧不慢的写着两个字。
师叔看着我如此,也没有说什么,倒也十分的感兴趣。不说,反倒用写的形式告诉他。这足以说明了一个问题,很有信心且十分的有信心。因为,他与我那酒鬼师傅都知道,一旦我用这样的形式来表达什么的话,那就足以说明,我对此事的把握性极大,达到已然超过了百分之百的可能性。
“师侄儿啊,今儿个师叔倒要看看你,你到底给你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分数!”
两个字,并不是很久,也不是很慢。可就我而言,这两个字却是犹如生命一般,十分的看重。一笔一划,都如同附加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哦不,这一笔一划中,就是存在这自己的生命,就是拥有着自己的生命。
没一笔,每一化,都能够感受到那鲜活的生命。
“满分?”
笔落字完,师叔率先说出了这两个字。而且,从那“满分”两字的字音中,显然听出了师叔的意料中,也听出了在这意料中的一丝丝惊讶。
“说说看!”师叔十分有兴趣等候着想要听听我的理由。
“既然师叔想听,那么师侄儿就斗胆了。”此时此刻可,茶水写在圆木桌上的那两个“满分”字样也慢慢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从未被我书写过,“黄泉茫茫沙,一滴泪落得开八百里曼珠沙华。长生千年等,千年花开千年叶落,东江之畔,佳人不还,叶落,永不见!”
话音一落,反倒是让师叔听得有些楞了,也听得也有些出神了。直到许久,方才缓过神来。
当然了,这也许不叫缓过神来。而是应该悟道了什么。
“你在喝下第二杯问心茶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一问,师叔竟是一脸严肃模样。而这一脸严肃的模样,竟是难得一见额。这也不由的让我有些诧异,能够见到如此严肃模样的师叔,这不仅仅是难得那么简单。
“的确看到了什么,虽然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认为那应该是真还是假,但是我已然对贵婕姐以前对我说的一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贵婕?”显然,师叔提到贵婕的时候,眼神中已然流露出了一丝丝的留恋,然而这一丝丝的留恋也只不过在那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贵婕和你说过什么?”
“贵婕姐曾姐和我说过,荣华富贵不如一醉方休,功名利禄不如吟诗作。众里寻他千百度,却又在那阑珊处。”我回答到。
闻言,之前一脸严肃表情的师叔竟然忍不住的笑了,笑得无比的开心,也笑得无比的无奈,“好一个贵婕啊,看来她是算准了迟早有一天你会走我这问心茶一步的,所以才借你的口来骂我的。”
“那也未必!”我笑道。
“怎么讲?”
“就如同先前一样,”我不紧不慢的说道,“‘长生千年等,千年花开千年叶落,东江之畔,佳人未还,叶落,永不见’又或‘众里寻他千百度,却又在那阑珊处’其实乃一个道理,”我说道,“师叔之前不是问我看到了什么吗,在第二杯问心茶的时候。”
话音到此,我将茶杯中都已经凉掉的茶水倒掉,重新倒好了一杯茶水且喝了下去。
果然啊,果然是不如鳌灵茶那么浓郁的茶香。
“在我喝下第二杯问心茶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估计快要痛的昏死过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两个人,都带着两顶高帽一黑一白......应该是黑白无常吧......”
“你是认为你自己要死了么?”师叔有问到。
然而,这一句问,我却摇着头。而这一刻,我也毫无保留,也无需任何保留,将那一刻的所有想法全部告知了师叔。
在将之全部告诉师叔的,随后只看见师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和我做着之前同样的动作,伸出他的右手,沾了沾茶水,在圆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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