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骆家山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这货也就在那个桶里呆了没几个小时,衣服已经变成碎布条,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要么青一块紫一块,要么有伤口,看起来挺深,血在伤口下面,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出来,偏偏就是在皮下涌动,脖子还有肋下有两条长长的伤疤最为可怕,换作平常人,现在应该躺在重症监护室才对。
门丁有些困惑,这到底怎么搞的?也就是给他上了点措施,那几个保安揍他用的还是橡胶棍,不可能造成如此可怕的外伤吧?
就在这时,骆家山做出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他一把拽过阿玉,张开嘴咬在她的颈侧。
阿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地,没有反抗,没有发出叫声,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骆家山的喉咙一起一伏,明显是在吞咽,他在喝血!
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连青紫也跟着消失,皮肤上每一处都开始散发光泽。
“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然大悟。
根本没有凄美的爱情,骆家山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这个。
“噬血魔功,”老七颤声道,“难怪你整天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搞这个,你到底害了多少人啊?”
阿玉倒在地上,骆家山回味地舔了下嘴巴,说不出的邪恶,听到老七的话,他不屑地撇嘴,“你懂个屁,修道之人说着好听,跟那些彩票站里盯着屏幕看开奖的可怜虫又有什么区别?反倒是魔功,说起来可怕,跟现在的生命科学家做的工作有什么区别?反倒是那些自以为正道的白痴,每天从不断变化的天地元气中抽取可怜的能量壮大己身,现在还有几个能施展出那些典籍当中移山填海的本事?早听说你老七的外号由来,就是因为你从七岁开始就能制作灵符,结果几十年过去,你的进境又有多少?”
“哦,”门丁居然还笑得出来,“我还以为老七这个外号是因为他家有七个孩子,原来是这么回事,老七,看不出来嘛。”
老七尴尬地,“见笑见笑,七岁悟道,数十年未成,说的就是我这种不成器的东西。”
“求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说的什么正道邪道,赢才重要,”骆家山右手呈剑指,“看在你们都要死的份上,满足了一下你们的好奇心,现在你们是一起来,还是单挑?”
“当然是单挑,”门丁扭了扭脖子,原地跳两下后,摆出个拳架,“好久没运动了,今天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不知死活,”骆家山冷笑,手平举到胸前,来回挥动,却发出切割空气的声音。
门丁眼尖,看到他两指间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符。
“剑气符,你跟闻如嫣——”老七话刚出口,骆家山已经动了。
“嗡……”
空气里发出尖啸声,老七身上的衣服被割成两半,人也跟着倒在地上。
离着还有好远,这还怎么打?门丁有点傻眼。
吴倩在此时则向侧后闪避,躲在桌后,枪口刚伸出来,就见到骆家山虚空一劈,结实的长桌被劈成两半,吴倩的枪被斩断。
“轮到你了,”骆家山狞笑着,“我会很快的,保证没痛苦。”
“看你身后!”门丁大叫。
骆家山没理他,“小孩子把戏,骗我回头,就算回头,你也一样要死——”他快速地回头,正要扭转回来,却禁不住僵住。
阿玉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正张开双臂朝他抱过来。
门丁突然灵机一动,掏出手里的瓶子,丢了过去。
瓶子没有击中目标,还没到骆家山的身前就被切开,里面的魂珠刚一露面,就与剑气碰上,炸开万千光华。
骆家山回过神来,惊怒交加地闪躲,可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魂珠的光华把他包裹在内,让他的移动稍慢了片刻,被阿玉抱个正着。
“嘶……”
“不可能的,放开我,怎么会失控的,我明明……”骆家山失去了刚才的淡定,手中剑气符刚一割开阿玉的皮肤,伤口就迅速愈合,而他的力气则在快速流失,罗林的悲剧重新上演。
阿玉的眼睛突然眨动了一下,嘴唇微动,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这就是为什么很少有人修炼魔功,”闻璐悠悠然地,“因为这世界,还是有报应在的。”
报应?
门丁把目光投向骆家山的边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老猫正走过,好奇地瞅着阿玉,又看看骆家山,似乎很难理解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飞机。
“好险哪,”老七从地上爬起来,把身上切成一半的衣服甩掉,露出里面的防弹衣,里面的防弹板已经被切成两半,要是再往里一点,他被切成两半了,“这玩意质量太次了,下回得弄件更好的。”
看到人没事,门丁算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
邢海川正跟沙里飞在小吃街交杯换盏,两人酒酣耳热,却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
过了好半晌,邢海川才放下酒杯,“看出什么来了?”
“看不出来,”沙里飞更加干脆。
“还有你阴阳眼看不出来的?”
“是真的看不出来,”沙里飞指着自己的眼睛,“一只看鬼神,一只看精怪,我这双眼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可是他,我看不出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算是活人,还是死人。”
“那算什么,活死人?”邢海川笑问。
“也许——生死薄上没有他这一号吧,”沙里飞没头没脑地回答。
“又白忙乎了,”邢海川长叹,“看着他长大的,突然发现一点都不了解他。”
“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去找算命的孙瞎子问问看,”沙里飞低下头,把自己眼中的恐惧隐藏到极深。
“这个老家伙神出鬼没的,谁知道怎么找,”邢海川没有看到他的眼神,自然也不觉得有何奇怪,“倒是你,我请你出山,可不是让你再跳进泥潭里,把自己弄的浑身臭烘烘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沙里飞苦笑,“莫非你真以为在江门,你能说一不二?大把的人碾死你我,只不过是打个电话的功夫。”
“下不为例,”邢海川不假辞色,“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人的神经都有点紧张,要是你再牵扯进什么事情里,被当成替罪羊只是分分钟的事,我不想参加你的葬礼,或者在法医那里看到你破破烂烂的尸体。”
“我尽力吧,”沙里飞把眼前的烈酒一饮而尽,“有可能的话,离你干儿子远一点,我也许看不透他,但能看到你。”
“你要跟孙瞎子抢生意?”邢海川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沙里飞起身离开,“你买单,下回我请。”
“这叫什么话?”邢海川还想追问,沙里飞已经消失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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